那些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點頭說:“是突然從帝都商圈消失的老林?”甚至還有人小聲問出我老爸的名字。
何則林笑道:“可不是,我也是才知道,要是早知道也不會鬧那麼多誤會。”
大家一副明瞭的表情,於是有人開始問寬寬,提及寬寬何則林臉上的笑明顯更多了一些,那種笑意是從眼睛裡堆滿以後溢位來的,他笑著對大家說:“這是我大孫子。”說罷他又抱著寬寬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幾們年紀與他差不多的人面前說:“來,寬寬認識一下啊,這是白爺爺,這是郭爺爺……”
寬寬倒不怯場,睜著大眼睛一路兒看過去,小胖手兒打招呼一樣亂舞著。
我的事,何蕭的事,就連寬寬這個未婚先育的孩子,這一堆的亂麻就被何則林這麼輕描淡定地揭過去了,而且揭得這麼漂亮。
日後,就算有人再提及這段往事,恐怕多大部分也會把這件事當作美談。何則林舉重若輕的方式,真是一般人學不來的。
在這個結果成功論的社會里,你可以肆意妄為,可以藐視常規,只要你修成了正果,之前的所有一切都可以當做韜光養晦,厚積薄發。但如果做不出呢,那前面的一切都成了笑話,甚至整個人生都會變成笑話。
我不知道我在今天是不是慶幸一下,還好自己沒有變成笑話。
何連成悄悄向我眨了一下眼睛,那眼神裡有一點修成正果的感動。
寬寬到哪兒都是人氣王,所有和何則林年紀差不多的都被何則林的刻意炫耀吸引,拉著寬寬的小胖手滿臉羨慕地和何則林說著話。
這會兒功夫兒何蕭已經去招呼各位來賓用餐了,何則林抱著寬寬與羅鳳雲一起在主桌入座。何連成悄悄湊到我身邊,悄悄抱起了童童,拉著元元示意我跟他一走過去坐下。
整個宴會廳的氣氛溫馨又熱鬧,元元和童童的身份在外面也一直有傳,大家看到何則林沒提,竟然也都默契地揭過這件事去,不再追問。
我鬆了一口氣,拉著元元的小手跟著何連成往幾步之外的主桌走去。就在這個時候,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三個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位中年女人,滿身的鑽石飾品,顯得貴氣逼人。她梳著一頭短捲髮,穿著酒紅色的短裙,腳上踩著七寸高的細跟鞋,手裡拿著一個鑲鑽的白色手拿包,直直向我們走過來。她身後跟著兩個年輕男女,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衣飾裝容無不一精緻。這個女人我有幾分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她的氣勢就像一把劍,生生在這場繁華熱鬧當中劈出一條帶著寒意的路來。從門口到最裡面的主桌差不多有兩百來米,今天的來將近三百人,整個大宴會廳擺滿了具有中國特色的熱鬧酒席,照常理來說,一個人的突然出現不會引起大家過多的關注。可是她身上的那種氣勢卻讓人不得不注意,在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以後,她站到了我們跟前,滿臉含笑一字一頓地說:“何則林,今天這所有的事,我不同意。”
從她出現,何連成的臉色就一直在變,她站在桌前時何連成已經來到她身邊,甚至伸出手抱住她的肩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可是,還沒能阻止她說出這句話。
137不是誤會
和眾人的大驚失色不同,何則林輕描淡定地站起來,滿臉春風地笑著說:“大家可能不認識,這位是連成的姨媽,在美國定居,一年有大半時間不在國內。”
我聽到何則林的話才想起來,這個女人與我有過一面之緣。那是在我陪著何連成演相親戲碼的時候,她親自帶著薛銘來相親,在看到我故意親了何連成一口以後,帶著怒氣衝衝的薛銘轉身就走了。之後,何連成開著車在路上演了一出狂追初戀的大戲,最後以追尾宣告劇終。
何則林的話打消了很多人的好奇心。她確實是最有資格反對何蕭入宗的人。只不過,在這種事情上姨媽的話並沒有多大的震懾力,畢竟是何家的家事,你一個外姓的女人來反對,總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
“姨媽,您先坐下再說。“何連成聲音裡放下所有身段。他怕鬧起來,怕我難堪。
“連成,這麼多年白疼你了?結婚生子這樣的大事,你都不帶通知我一下的?還有,林樂怡這樣的人,你若是胡鬧由著你去,想要娶進門……”她的話沒說完,被何連成強行打斷。
“姨媽。”他聲音很大,壓過他姨媽的聲音,“這些是家事,我回去再向您解釋,好嗎?請您先讓今天過去。”最後一句聲音壓到最低。
“連成,你的婚事我可以不干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