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樣的話裡抽抽泣泣地止住了哭,然後對我說:“你放心,我會替你保密的,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你給我打電話。”
我看著她雖然委屈卻不再流眼淚的眼睛,鬆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語氣對她說:“行,回去的時候在路上多轉幾圈,別讓人注意到了。還有,也別在人前表現得高興了。”
“嗯。”她應了一聲。
如此安撫她,用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現在我真心覺得有點累。
躲來躲去的日子本來就讓我頭大了,她的突然出現和哭泣又讓我覺得有點心力交瘁。
“走吧走吧,不用上樓和他們打招呼了。”我對白露說。
她雖有不甘心,卻不得不遵從,拿起東西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林樂怡從上面走了下不,看到我們的樣子說了幾句勸慰的話,然後轉身離開。
白露走了以後,何連成留了下來說:“白露她們都能找到,我覺得這地方也不安全了,恐怕還要換個地方。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這應該是最後次換地方了吧。”
說完他也嘆了一口氣說,半開玩笑地說:“女人敏感起來,怎麼跟福爾摩斯一樣強大呢。”
我也無語了,不由笑了笑。
這是我和他之間最平和的一次談話,給我的感覺怪怪的。
後來,我才知道白露當天遭遇了車禍,為了不讓我擔心,她一直都沒和我說。而她車上的gps定位卻暴露了她的行蹤。
還好,一切早有準備。
這件事順利解決以後,我重重鬆了一口氣。
在整個事情發展的過程,我認清了很多問題,還有許多自己原來不曾直面過的問題,都得到了解決。
白露是我今生選定的女人,我覺得自己沒有選錯。
何則林與何連成兩人,雖然與我之間有不少矛盾,但他們卻在這件事情發生時站在了我這一邊。
何連成面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說話不留情分,毒舌起來毫不客氣。
我卻是真的被感動了,心裡想著等我把一切理順了,就把從集團套出來的那些錢還回去。
後來我才知道,他們的原諒不代表所有人的原諒。
在這件事結束以後,我太過掉以輕心,居然忘記了何連成有一個勢力極大的外祖母家。
當我看到調查小組的人突然空降到公司時,還是一頭的霧水。
公司沒有沒問題的,只要願意查,十家有八家能被查出各種違規。只不過在經濟活動當中,民不舉官不究。我們的經營只不過是為了獲取更大的利潤,並沒有真正的謀財割命,所有的進項和經營活動都是正常納稅的,即使有避稅行為,也都是完全合理合法的。
我想了一下,馬上鎮定下來,以為調查小組查不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們這一次來不多說,直接要了一間辦公室開始查公司歷年來的帳務,甚至公司後臺的記錄都要一天天的核對。
我些心慌了,後臺記錄按要求必須保留十五年,為此我租了容量巨大的伺服器,甚至還有三臺伺服器做為備份。
這樣查下去,一定有問題。
不過,這樣的方法去查,需要處理和篩查的資料量巨大,絕對不是一天半天能搞完的。
或許,他們查煩了就回去了。我心裡僥倖地這樣想著。
只要在他們調查期間,我們把接待工作做好,應該就能揭過去了。
可是,這一次我們所有的接待招式都不管用,那幫人油鹽不進,甚至還嚴辭拒絕,對我說不用搞這些,清者自清,只要公司沒問題就行,他們也是奉命行事。
我有點慌了。
接下來他們的舉動更是奇怪,就像事先知道一切似的,毫不猶豫地抽中了有問題的年份,甚至是月份。
他們把後臺的詳細記錄,包括公司帳務往來記錄都一筆不差地調了出來。
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我想錯了,這些應該是他們事先就知道的,否則不可能如此準確的只抽查到每個有問題的節點。
事至今日,如果我還想不到是有人在背後鬧鬼,那我也是傻子了。
公司出現這種問題,一般都是內鬼。我一邊應付調查小組的盤問,一邊查公司的內鬼。
我私下抽時間和各部門的人某些人單獨談話,終於找到了蛛絲馬跡,公司風控部的趙俞平新換了房子,還有一輛價值不菲的車子。
知道這個訊息時,我馬上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