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這個狐狸,把利益關係藏到這麼深。
“我考慮三天,三天以後給你答覆。”我對他說。
白霜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棋子,或者說是合作物件。她做為白露的姐姐自然是願意妹妹好的,但是當白露愛上何蕭以後,就基本上把這一點親情給消磨光了。
愛上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不是光彩的事。這件事大家表面上什麼都不說,心裡想的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對白家這個女兒有點恨鐵不成鋼。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我可以愛上樂怡,縱然她在那種地方待過;但是白露不可以愛上出身上有問題的何蕭,這就是有點自甘下賤。
我一直以來因為有點愧對白霜,所以從來沒把主意往她身上打過。
現在經姨媽這樣一提醒,我才猛然醒悟,我一直忽略了最好的一個合作物件。
白霜聽到我的聲音,在電話裡就笑了起來:“何大少爺,終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我以為你這一次又有選擇性的忘記了幾個人呢。”
“說笑了,只是一直忙沒來得及和你聯絡。”我停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要是再用這種語氣說下去,我怕有誤會,“其實以你的聰明,我一打電話你就知道,我是有目的吧。”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自幼就跟著老爸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人心她還是揣摸得準的。
“你變得這麼直接,出乎我的意料了。”白霜輕聲笑著,“要是想和我談合作,來我辦公室裡說,電話裡不太方便。”
“好的,明天中午十二點,你公司樓下的茶餐廳,我訂了一個小包間,六號房,不見不散。”我對她說。
“好。”她簡單回答。
掛了電話以後,我不由在心裡感嘆一句,白霜的聰明似乎是不帶感**彩的,永遠都是這麼幹淨利索。不過,我也清楚,她不是永遠這個樣子。在大家都還年輕的那些年,她也有巧笑如花,也有一低頭時的嬌羞,只是這幾年她越來越硬朗,或許是在我面前越來越硬朗。
白霜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得體的職業裝,精緻的淡妝,往我面前一站,笑著先伸出手來:“好久不見,你這張臉看著還是有點陌生。”
“呵,我自己照鏡子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我老實地說。
她落座端詳了我幾眼,又說:“還是原來那張臉看著更順眼,不過現在這張臉倒是感覺踏實了不少。至少這張臉給人的第一印象不是遊走歡場的花花公子。”
她語氣輕鬆地和我開著玩笑,我也放鬆了下來。
自從治療結束回來以後,我每天都是上緊了發條的鬧鐘,分秒必爭地安排著自己的計劃,一刻也不敢鬆懈,甚至回到家裡連陪寬寬的時間都少了很多。
“說吧,無利不起早的商人,約我到底為了什麼。”白霜喝了一口果汁問我。
“想幫你算個帳,也幫自己算個帳。”我簡單點了幾個菜,把菜牌還給服務員,然後開門見山。
“哦,算帳?什麼帳?”她問。
“如果不出意外,你和我是一樣,集團在某年要平分成兩份,兩個孩子一人一份兒。我經營了這麼多年,而且這些原始資本又是我媽和我爸一起拼出來的,我不願意拱手讓你,你呢?”我看著她的眼睛問。
她表面上沒露出任何的端倪,看著我風平浪靜地說:“我們姐妹情深,與你和何蕭的關係不一樣,所以我願意把一半的財產分給我妹妹。”
我如果相信了她的話,我就是個傻子。
這些年,她一直幫白臨啟經營公司,鬼才信她願意把自己的經營成果拱手讓人。
“是嗎?但是你想過沒有,你讓出的一半可能到不了你妹妹手裡,因為你妹妹愛的是人何蕭,你覺得這幾年以何蕭在帝都商場裡的所作所為,他會由著這些資產放在白露手裡嗎?”我問。
她的嘴角動了動。
我知道這是她內心的不甘心。
這個問題其實不是我提,她也應該早就想到了,只不過她沒人訴說而已。
此時菜上齊了,我給她續上了果汁,笑道:“先吃東西再聊天。”
她微微一笑,卻把筷子放了下來,看著我很認真地說:“還是先說清楚吧,否則這頓飯的價值太高了。”
“也好,對於我剛才的話,你怎麼想?”我追問了一句。
“你呢,你怎麼想?既然提出了這個問題,我想你應該有解決辦法了,不妨說出來聽聽。”白霜說。
“好,你這麼聰明,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那些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