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一直這樣下去會怎麼辦?”方慕晨問我。
我也不知道,只能搖頭,有人這樣一輩子也過得很好,有人這樣一次就讓自己血本無歸。
方慕晨可以也只是和我說說,說完以後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林姐,如果你覺得幫不上她,把今天我說的話忘記可以麼?”
我點了點頭。
等她走了以後,我忽然煩得難受,在抽屜裡找了半天,也沒翻到一包煙。不管是什麼人,都有幾個好朋友,不計後果的為她好。
自從懷了寬寬以後,我就與香菸絕緣了,今天翻找了半天,在抽屜的最深處找到了一包煙,開啟一看都受潮發黴了。
隨手扔進垃圾筒裡,剛準備拎包走人,玻璃門被人敲響,我抬頭一看,竟然是何連成。
我走過去開啟門,他焦急地抱了抱我說:“今天接到幼兒園的電話,說你沒準時去接孩子,我以為你有什麼事,安排司機去接孩子以後,自己就跑過來找你了。手機怎麼不接?”
我這才想起來剛才去見白露的時候把手機調到靜音了,拿出來一看,除了幼兒園老師的電話以外,何連成打了二十幾個電話。心裡又是感覺又是不忍,低聲說:“一忙忘記把手機聲音調過來了,孩子們沒事兒吧?”
“沒事,司機剛才打電話過來,說已經接到孩子了。”何連成緊緊捏著我的說,“出什麼事了,你竟然會忘記了孩子,這可是第一回。”
我知道瞞他不過,就把白露來找我質問的事說了。他聽了以後嘆了一口氣,有些不甘地說:“為什麼我娶的老婆就這麼理智,別人一談戀愛都理智全失?”
“你找的是孩子媽媽,當媽媽的沒有不理智的。”我看著他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忽然找到了何連成的樣子,心頓時就軟了下來。
我們總說一個人的長相併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心靈。但在實際的生活當中,我們都會對外觀好的人有一種自然的親近感,而且外表是一個人最重要的標記,就像我現在雖說對何連成的外表改變沒有那麼大的反應,但是真正二人距離稍微近一些時,還是有牴觸心理。有時我就在想,要是他樣子沒變,是不是現在我們是完全不一樣的狀態?
“樂怡,在想什麼?”他問我。
我恍回神笑了笑說:“沒什麼,走吧,我這邊也沒事了。”
他這才又說:“今天晚上彭佳德約了我,帶你一起過去吧。”
“方便麼?”我問。
“方便,他也想見見你。”他說。
“怎麼?你想起他了?”我聽他說話的語氣,似乎對彭佳德很熟悉的感覺。
“沒有完全想起來,但是他往我的郵箱裡發了一堆一起出去玩的時候拍的照片,我腦子裡好像有點印象了。”何連成說著,又想了想,“我又認真想了一下,生怕再忘記什麼重要的人,以後的生活裡可能離不開你了,你隨時提醒我好不好?”
他語氣溫柔,我不由也柔和下來,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好。
現在是傍晚六點半,車子一開出停車場,就陷入了另一個更大的停車場,往前一看是一眼看不到頭的車流,紅色的後尾燈閃爍著惹得心煩。
就這樣一步一挪的走著,快到地方的時候何連成突然開口說:“你堵得有點心煩了?”
“還好。”
“和你堵在一起,我卻覺得時間過得快,要不是為了彭佳德說有重大訊息,我恨不得現在就調個頭再回去堵著。”他側頭對我說。
“別鬧了,正事要緊,你打電話問一下孩子們平安到家沒。”我轉移了話題,這種二人世界太曖昧,讓我覺得臉上有些發燙。
他停好車撥通電話,問清楚到家以後把電話交給我說:“你和孩子們說幾句嗎?”
我不由就接過電話,他在一旁靜靜等著。
就在我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彭佳德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先拍了拍何連成的肩,然後說:“在裡面就看到像你們兩個,怎麼不進去,還準備在這兒再浪漫一會兒?”
他的自來熟讓何連成有點不適應,但是也能確實就是舊友,直接一拳打了回去,笑道:“已經把你忘個乾淨了,還這麼臉皮厚。”
彭佳德看到他的反應鬆了一口氣:“不臉皮厚一些,遇到一個只記愛人不記兄弟的主兒,鐵定就把我徹底忘記了。”
何連成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對彭佳德的熟悉感,忽然很放鬆地笑了起來,對我招手說:“進去吧?”
彭佳德閉口不提合作的事,一整晚都在說何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