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薛凌白的辦公室外,正對著緊閉的大門。
薛凌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她趕了出來,秘書正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
她沒有心情再去與秘書鬥氣,倉惶無神的走出薛凌白的公司,渾身失去的力氣正一點點的又恢復回來。
雙手握緊了又松,對著面前行人寥寥的人行道,原本失神的目光漸漸地凝聚,最後凝聚成了一點恨意。
……
……
閻嬌從超市走出來,購物袋中裝滿了各種食材。
跟閻嬌吵完架回家之後,週一相明光就直接出差了,所以兩人最後一次的相處算不上好。
閻嬌深知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一直拖著說不定就把相明光給拖回柳芸容那裡去了。
所以她在相明光出差的第二天就給他打了電話,軟語道歉:“明光,對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該任性的。那天都是被父母給逼昏了頭,說話太沖動了。”
相明光在電話那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嗯”了一聲。
閻嬌咬牙,心想這男人還蹬鼻子上臉了。
不過她還是軟著聲音,輕啜幾聲:“你走了之後,我就冷靜下來了,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任性,不該逼你的。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父母那邊,就算有壓力我也會頂著,不會讓你為難的。”
她這麼一說,相明光就開始內疚了。
其實想想閻嬌也不容易,誰願意自己的女兒做人家的情。婦,在背後戳人家的脊樑骨。
一面面對著父母那邊的巨大壓力,一面又是自己這邊挑明瞭不可能給她名分,她會難過發脾氣也正常。
這麼想著,相明光的氣也消了消,也著實挺想念閻嬌的,便說:“我明天下午四點就回去了。”
“好!那我在家等你,給你準備晚餐!”閻嬌立刻說道。
所以現在閻嬌才會從超市走出來,提著大包小包往停車場走去,穿過一條條的車道,購物袋的帶子勒的她手指頭疼,指關節都被勒的漲紅髮紫,血液不流暢導致指頭都有些泛涼。
她皺了皺眉,也顧不得這是在行車道上,就把購物袋卸下來放在地上,甩甩手休息一下再走。
可就在她彎腰放購物袋的時候,一輛卡宴正好駛了過來。
顯然這輛卡宴也沒有料到會有人突然停在行車道上,立刻急踩了剎車。
“吱”的一聲刺耳聲音,要直接穿透閻嬌的耳膜似的,本來身心正是放鬆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這一聲尖銳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僵住了。
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突來的驚嚇讓她都忘了要閃避,呆呆的站在原地,只有右腳因為驚訝而沒有站穩,往後退了一步,不
小心踢中了腳邊的購物袋,購物袋中的食材散落了一地。
閻嬌也因為腳後購物袋的擋隔,被絆倒在地。
只聽到“砰”的一聲,車門被甩上的聲音,一個看上去二十八。九歲的男人急匆匆的下了車跑過來。
“小姐,你怎麼樣?”男人擔心的問道。
閻嬌看著低頭檢視她手腳傷勢的男人,眼前的男人長得斯文乾淨,臉上帶著股書卷氣,乾淨白皙的手自然的拉住她的手,讓她清楚地看到男人修長的手指,還有修剪整齊的指甲。
他手上的面板很白很細,指腹也感覺不到一點的粗糙,一看便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可見就連他的工作也是跟重活一點關係都挨不上。
閻嬌注意到他開的車,又看到他的年齡,無論哪一點,都要比相明光出色!
她立刻紅了臉,搖搖頭:“沒……沒關係。抱歉,突然在這裡停下,是我不好。”
“哪裡,沒撞傷就好,不過下次不要再在行車道停下了,這樣太危險,幸虧我剛才剎車及時。”男人說道,“你能走嗎?”
“應該能吧,我試試!”閻嬌說道,任由男人握著她的手,慢慢地站起來,嘗試著走了一步,卻輕叫一聲,“啊——!”
“怎麼了?腳扭到了嗎?”男人擔憂的問。
“好像是。”閻嬌點頭。
“介不介意告訴我你家的地址?我送你回去吧!”男人說道。
閻嬌看了看時間,這時候相明光還回不來,便點頭,歉然的說:“那就麻煩你了。”
一路上,兩人聊得挺愉快。
男人叫趙東陽,自己開了一家廣告公司,可以說是一枚黃金單身漢。
到了閻嬌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