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看見了……
池小鯉哀號一聲,捂著臉道:“哎呀!你怎麼不早說!”
池小鯉回到三房,本來想直接去陸承暄房裡找他的,卻見鶯歌站在她的臥房前對她招了招手,意思是陸承暄在她房裡。
說起來,因為陸承暄身體原因,池小鯉和陸承暄一直是分房睡的。一般池小鯉見陸承暄的地方,除了前廳就是陸承暄的房間,如今聽說他直接到了自己的臥房,頓時慌張得不得了。
池小鯉小跑著到了門口,深呼吸一口氣,推開門。鶯歌和燕舞跟著進去,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陸承暄淡淡地吩咐:“鶯歌、燕舞,你們在門口等著。”
鶯歌和燕舞互相看了一眼,齊齊給了池小鯉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池小鯉扁著嘴進了門,陸承暄又開口:“關好門過來。”
好吧,這下對著門口求救的機會也沒有了。
池小鯉聽話地關上了門,朝裡面看了一眼。陸承暄坐在軟榻上,直直地看著她,表情很淡定。她慢騰騰地挪了過去,站在他旁邊的那一刻,她忽然很好奇地問自己,她緊張啥?
“你緊張什麼?”陸承暄也開口問道。
池小鯉給了他一個“我也不知道”的表情,看了旁邊的椅子一眼,剛下坐下,就聽見陸承暄咳嗽了起來,她猶豫了片刻,走過去挨在他身邊坐到了軟榻上。
池小鯉坐下的時候,陸承暄也不咳嗽了,只是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她知道鶯歌肯定把事情都跟陸承暄說了,他接下來肯定要問詳情了,就抿著唇看著陸承暄,臉上寫著四個大字:坦白從寬。
誰知道,陸承暄的第一句話是:“傷在哪兒?我看看。”
☆、第三十四章 傲嬌少爺愛吃醋
池小鯉愣了。
她是真的沒料到陸承暄第一句會是這個,一下子心裡也不知道是被在乎的感動,還是因為在意料之外以至於傻了,於是愣愣地看著他。
陸承暄見池小鯉沒回答,也沒再問,直接自己動手了。他將池小鯉拉近了一點,掃了一眼,就看見右邊臉上的傷口,頓時瞳色就暗了下去。
傷口大約有一寸長,靠近嘴角,從嘴角斜著上去,因為上過藥的關係,看不太清楚原本的情況,但可以肯定不是很深,不然池小鯉早就面癱了。
“是這兒嗎?”說著,他輕輕碰了碰那道傷口。池小鯉“嘶”了一聲,回過神來,連連點頭。
陸承暄沒再碰傷口,但手還按在她臉上,“二哥上的藥?”
池小鯉遲疑了一下,點頭。
陸承暄看了她一眼,倏然起身。池小鯉嚇了一跳,忙問他:“唉,你幹嗎?”
陸承暄走到一旁,在準備好的銅盆裡洗了洗手,彎身取過案几上的東西,冷冷回答:“給你上藥。”
“可是……”池小鯉看著陸承暄冷冷的表情,識趣地把“我上過藥了”五個字默默地吞了回去。
陸承暄坐回她身邊,拿著棉球不知道蘸了點什麼,然後往她臉上抹。池小鯉只覺得傷口處冰冰的,但是又沒有藥味傳來,不由得有些好奇:“這個藥味道好淡。”
陸承暄沒回她。過了一會兒,她眼角餘光看見陸承暄換了棉球,然後拿出來一個圓形的瓷盒子,用手指抹了一道,然後往她的傷口上塗抹。
她更好奇了:“這什麼藥?要上兩次?”
陸承暄終於開口了:“剛剛不是上藥。”
池小鯉怔了怔,又聽見他說:“這是玉肌膏。”
玉肌膏?陸承昀也給他上的玉肌膏,既然是一樣的,陸承暄幹嘛還再上一次?
池小鯉皺眉不解,想要直接問,又怕惹得陸承暄不高興。就在她糾結的過程中,忽然福至心靈。
陸承暄是因為知道陸承昀給她上了藥,所以不高興?即便是同樣的藥,他也要自己上?
所以說,剛剛那冰冰涼涼的,不是上藥,是他在把之前陸承昀塗抹的那層玉肌膏……洗掉?!
一瞬間,池小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第一次覺得陸承暄竟然也這麼幼稚,但是……幼稚得還蠻可愛。
於是,她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一笑,陸承暄就發現了,扭頭問她:“笑什麼?”
池小鯉趕緊閉上嘴,搖頭。陸承暄瞧了她一眼,放下手裡的瓷盒子和棉球,淡淡道:“好了。”
池小鯉衝他眨了眨眼,“我可以摸摸嗎?”說起來,這傷在她臉上,結果作為當事人的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傷口是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