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笑得樂不可支:“你不是想做王妃嗎,既然想做王爺的女人,就要從一而終,半路逃跑,以身侍奉金人,你還有什麼資格?”
蔡氏罵道:“你有什麼臉來說我?我的身子只不過是給了幾個人,你的身子卻是給了幾十個人幾百個人,你才是沒臉的,你本來就應該去死,還有臉來指責我?”
朱氏的臉頓時變換了數種顏色,她悲憤地罵道:“是啊,我的身子髒了!這些畜生都該死,他們簡直不是人,竟然讓野狗來吃我的身體。我饒不了他們,饒不了他們!”
朱氏的叫聲在黑夜裡不住迴響。
外面傳來了宗弼宗望說話的聲音。
朱氏臉色一變,身體又慢慢化作虛影散去!
宗弼的聲音漸漸靠近,聽著這紛沓的腳步聲,一起的還有其他人。
蔡氏立即轉頭問我:“剛才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還是我在做夢?”
我沒有理她。
門簾掀開,宗弼進來了,和他一起的還有也澤裡和宗望。
三人在外帳坐了下來,也澤裡喊著肚子餓,要人趕快去做宵夜。
想到朱氏的死,對於也澤裡這種人我從心裡感到厭憎,我立即移到了裡面,好使他們從門口看不到我。
三人推論著今晚的事情,推測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派人來搗亂。徽宗和欽宗都已經被扣留了,大宋的臣民為了自己的皇帝不受到金人的刁難,沒有誰敢過分地挑釁金人。
稍後不久,就有伙伕長送了酒菜過來。
我在裡間聽到也澤裡嚷著:“整日裡都是吃這些馬肉雞肉,好沒意思,還有別的肉嗎?我都吃膩了!”
伙伕長立即向他解釋,軍中最多的就是馬肉,至於耕牛,現在馬上要春耕了,國相宗翰下令,不得隨意屠殺耕牛,否則按軍法從事。
也澤裡撇撇嘴巴,嚷著說:“沒有牛肉,弄點別的肉也行啊!。”
伙伕長當即問他想吃什麼?
也澤裡想了半天說道:“天上龍肉,地下驢肉,去搞點驢肉來吃吧。”
伙伕長叫苦:“這時節我到哪裡去弄驢肉啊。要是雞肉或者鴨肉,我去附近找找,也許還可以找出幾隻來?”
也澤裡擺手說:“算了,算了,等你找來,那我要等多久?”
伙伕長突然想起什麼說道:“要不吃狗肉?人都說吃狗肉賽過做神仙啊!剛進來的時候,我還看到外面有幾條狗,我還想著可以捉了來殺了吃,換個口味,”
也澤裡聽了連忙點頭:“行,吃狗肉,就它了,去外面給我牽條又肥又大的狗來殺了吃了!”
伙伕長又猶猶豫豫地說道:“不過那狗好像吃過死人的,大人您不介意吧?”
也澤裡大笑,說道:“狗吃死人怕什麼?我是吃狗肉,再說了,那吃死人的事情,歷朝歷代也不是沒有過,不都是好好的。”
宗弼這時也笑道:“沒錯,五胡時期的羯人還專門將俘虜稱作兩腿羊,行軍打仗都帶著,就當做口糧吃啊!非常時期吃死人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著他們議論吃人的口吻,我幾乎都要嘔吐出來了!
我記得,狗都不會吃自己同類的屍體!
這些人,簡直是狗都不如啊!
伙伕長聽三個大將都不反對,於是領命下去。
外面響起一陣狗的叫聲,大概是伙伕長帶人親自捉狗!稍後,一鍋熱騰騰的狗肉湯就送了上來。
宗弼宗望和也澤裡當即吃了起來!
也澤裡吃得高興,一邊吃還一邊不住稱讚。
吃了宵夜之後,三人就散了,並且約了第二天繼續商議。
宗弼也累了,進了裡間睡下,也沒有騷擾我。
早上醒來,宗望和也澤裡一直沒來。
宗弼也沒有睡好,身體好像有些不舒服,他見那兩個人還沒來,於是派人去請他們。
傳話的人還沒走,就有宗望派人來告訴宗弼,說自己身體不適,晚點過來。
宗弼於是命人去找也澤裡,不一會兒,有士兵也匆匆回來稟報,說也澤裡回去之後就腹瀉,到現在躺在床上起不來!
宗弼聽了非常奇怪,說道:“不過是小小的腹瀉,就能起不來床?真是笑話?”
他匆匆走了出去。
這一出去,宗弼到了中午才回來,也是被人送進來的,另外還有一個金人大夫隨行。
軍中立刻傳了開來,宗弼宗望和也澤裡三人都有不同情況的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