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福更加詫異了,她驚訝地對一恆說:“三哥,你怎麼呢?不會連三嫂都認錯吧,這個女人她和三嫂完全不一樣啊!而且我在完顏宗弼那兒見過三嫂,只是三嫂似乎不認得我了!”說到這裡,她臉上有幾分難過,轉而對一恆說:“可是三哥,你不能把她當做三嫂啊,她雖然會道法,也救過我,莫非……”她又驚疑地看著我,質問我道:“莫非你見我三哥做了皇帝,對我三哥下了什麼邪術?”
我啼笑皆非,對她說道:“你覺得你三哥是那種容易被人糊弄的人嗎?”
她低聲嘟囔著:“那也不一定。你、你不是會障眼法嗎?”又正色對我說道:“你雖然救了我。可是你要是對我三哥……”
我看著柔福,模仿著她昔日的語調說道:“三哥在前面不開心,三嫂不去,三哥這個生辰可就過得不開心了!”
“三嫂無論穿什麼樣的衣服,在我三哥眼裡也必定是最美的。三嫂就不要讓三哥久等了,我三哥等得好心焦啊!”
柔福驚訝地看著我,嘴巴慢慢張成了一個o形。
我笑了笑,又模仿著她從前說話的腔調說道:“聖上偏愛三哥,今日三哥生辰,先是早晨傳了三哥進宮。一起賞畫。又賜下數盆菊花,我看其他那些哥哥,都沒有三哥的好風頭啊!”
柔福簡直像是見了鬼一樣,驚駭地說:“你、你、你怎麼知道我從前對我三嫂說過的話?你、你到底使了什麼邪術?”
我不禁搖頭嘆息,憾聲說道:“傻柔福,我就是你的三嫂啊!”
柔福不停搖頭說道:“不、我不信,我、我三嫂、我三嫂明明是在完顏宗弼的大軍之中……”說著看向一恆,眼裡一片痛惜,竟然是為一恆感到傷心難過。她哽咽著說道:“三哥,你、你也不要難過了,三嫂、我看三嫂也是逼不得已,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處的!”說完竟然哭了起來,顯然為一恆傷心不已。
一恆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揪了一下柔福的鼻子說道:“說你傻你就是傻,我說你眼前就是你三嫂你怎麼還不信?完顏宗弼那裡的那個女人她已經不是你三嫂了!”
柔福卻還是一副懵懂的樣子,我搖搖頭,進一步對她說明:“完顏宗弼將我捉了去,把我這具身體裡的魂和寅孃的魂換了過來,如今,我才是寅娘,原本這個身體裡的人已經到了寅娘那具身體裡去了。你見到的寅娘不過是個空殼子罷了!要不然為什麼見了你還裝作不認識呢?”
柔福聽得更加不解了,嘴裡喃喃說道:“換、換魂?”
“是啊,換魂!”當下,我又原原本本將完顏希尹與我換魂的事情又說了一遍,柔福聽了不住嘆息,嘴裡罵道:“天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事情啊!”又罵完顏宗弼和希尹法師:“真是缺德,這簡直是傷陰德啊!”
最後還無比抱歉地對我說道:“三嫂,真是對不起!”
我點頭笑道:“就是知道你不會相信,所以我一路上才沒有告訴你的。”
柔福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說:“三嫂說得是,的確我也是不會相信的。”
我又問柔福:“那個張寶是怎麼回事?他是完顏宗弼的人嗎?”
柔福憤憤說道:“可不是嗎?我還以為他是好人,只到他把我引向金軍的大營裡才知道這傢伙是個騙子,實在是陰險狡詐!”
我嘆息道:“也是我疏忽了,白讓你受了一場驚嚇!”
柔福說道:“三嫂不要自責,我如今不是平安無事嗎?這還要多謝三嫂大顯神通,這才將我救了回來啊!”
三人絮絮叨叨地,又說了一會兒話,方才覺得抵擋不住倦意,各自去安歇了!
第二日起來,就有人來報,金軍圍城了!
完顏宗弼的人馬已經分作四部分,圍住了整個保定府!
昨夜大家也都疲憊,竟然讓他夜裡調兵遣將,守住了四座城門,如今是一隻鳥也不可能飛走了!幸虧一恆昨天之前已經派出了人馬分別向大名府和河間府的韓世忠將軍求援。大名府雖然落於金人手裡,可是大名府的守將張浚擁兵二十萬,加上河間府韓世忠擁兵二十萬,若是趕來,到時候裡應外合,不愁不打金兵一個落花流水。
只不過,要是算上往返調遣的時間,大軍日夜兼程,速度再快,怎麼也得花上五六天的時間,而這幾天之中,我們必須抵擋住金兵瘋狂的攻勢。
不到中午,激烈的攻城戰開始了!
城裡所有的老百姓都已經被守城將領陳將軍發動了起來,只要是青壯年,都拿起武器登上了城牆!
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