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戴著草帽,滿臉鬍渣的老頭從裡面的屋裡走出來。呆樂丸巴。
他的一雙眼睛好像鷹一樣銳利,身上穿著一件看不出顏色的汗褂,寬鬆的褲子被風吹得鼓鼓的,腳下穿著一雙破草鞋。
他一邊扣扣子,一邊開口說道:“老婆子,你大驚小怪地喊什麼喊,吵了我睡覺。你這是帶的什麼人啊?走走走。我救不了!”
我的臉頓時覺得漲紅了,還從來沒被人這樣趕過,這個老頭,他是憑什麼啊!
也不知道來婆婆為什麼要帶我們來。
來婆婆連忙攔住他罵道:“唉,時老頭,你怎麼趕人呢?你應該也看出來了,他們可不是普通人,得的也不是普通的病症。你一向喜歡吹噓自己,那你看看,我就知道你肯定治不好。”
時老頭瞪著眼睛對來婆婆說道:“你既然知道他們不是普通人,為什麼還要往我這裡領?我又不想當大夫,你每次都往我這裡領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當我很閒嗎?”
這下我算是聽出來了,這個時老頭可能有點本事,卻不喜歡幫人看病。而這個來婆婆卻偏偏喜歡管閒事,非要拉人來讓他看病。
果然,來婆婆衝著時老頭髮脾氣了:“你學醫術做什麼的?要麼別學,學了就要替人看病,要不然你還是早點死了投胎去,下輩子就不要學醫術呢。”
也怪,時老頭還就是吃這一套!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怪老頭是吃硬不吃軟啊!
他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你這個死婆子,就是喜歡管閒事,你們跟我進來吧。”說著,打了背手走進屋裡。
來婆婆又笑著對我們說:“你們別多心,他就是這個脾氣,非得人罵他兩句才肯乖乖地替人看病。”
我只覺得哭笑不得,和趙亨互相看了兩眼,也跟著來婆婆走了進去。
屋子十分狹窄,一張木製的方桌油膩膩的,上面的油泥都可以用指甲刮下來,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沒擦乾淨。方桌旁邊擺著幾把藤製的椅子,
時老頭把手伸到桌子上,示意趙亨伸出左手說道:“讓我把把你的脈。”
他閉上眼睛,按住了趙亨左手手腕,良久不說話。
我也不敢出聲,四周一片安靜,只聽得到海風呼呼的呼嘯聲。
過了一會兒,時老頭睜開眼睛,示意趙亨再換右手,他又是按了好長一會,然後睜開眼睛,惋惜地對我們搖頭:“治不了。我沒那個本事啊!”
來婆婆急了,質問他:“你怎麼治不了,上次有個年輕人,都得癌症了。你不是開了藥方回去,喝了一年多的藥就好了嗎?”
時老頭搖頭說:“那怎麼一樣呢?那孩子他是體內毒素太多,我的藥是為他排毒,清洗內臟。他這病可不一樣,他本來就少了一魄,魂魄不安,身體裡面精血流失太多,壓根治不好,除非這世上真有還魂丹,否則肯定沒救。”
我一聽還魂丹,頓時一驚,又不知道這老頭底細,連忙試探地問:“那什麼還魂丹是什麼東西啊?”
趙亨眨了下眼,看著我。
我對他暗暗做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出聲。
時老頭嘆氣說:“也不怕說給你們聽,這換魂丹聽說本是宋朝時宋徽宗留下來的,那宋徽宗愛好道家養生之術,所以得了這還魂丹的煉製,聽說煉製好了,可以飛昇成仙。起死還生。不過這還魂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這千百年來也一直都是傳說而已。”
我聽他提到宋徽宗,不禁對他身份感到奇怪起來,於是問道:“既然千百年來都是傳說,您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老頭正色說道:“我祖上本是巫醫,所以我也會看點小病小痛。這還魂丹本來就當個故事聽,聽過就忘,誰還知道是真是假啊!我也就是說給你們聽聽而已,他的病我真的治不了。”
時老頭對趙亨的病也沒有辦法,我們也只有掃興而歸
來婆婆說周雋的父母要請我們吃飯,謝謝我們昨天救了周雋。
從周雋家回來,趙亨不舒服,我們早早就上床休息了。
半夜的時候,我突然睜開眼睛,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人在喊我。我的心跳得很慌,於是立即開了燈。
屋子裡一片光明,除了幾樣傢俱和我們睡的床,其他什麼都沒有。
趙亨在我身邊睡得很香,他的衣服搭在椅子上,小金從衣服口袋裡伸出頭出來,驚慌地對我小聲說道:“主人,他、他來了!”
我的心一沉,問小金:“他?他是誰?”
不等小金開口說話,一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