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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趙亨將帶來的兩個禮盒輕輕放在了桌子上,然後開啟來,攤開手笑道:“請您過目,看這兩件磁器是不是可以抵消您所失去的那兩件。”

盒子裡放的是從古墓裡帶出來的兩件磁器,都是經過趙亨精心挑選的。

一件是雨過天青色釉弦紋方樽,是汝窯所出,本身煥發的色澤如一抹雨後的雲彩,清新自然!還有一件是玫瑰色紫金細肩花瓶,是鈞窯所出,流光溢彩的釉面在燈光下閃爍著點點星光。

常老等人情不自禁發出長長一聲讚歎,三人的眼睛瞬間都散發出精光,醉倒在這兩件珍品之中。

看了許久,他們才伸手,小心翼翼的從盒子裡取出來仔細觀賞。

趙亨笑眯眯再次問道:“您認為這兩件足以可以比擬您之前所遺失的那兩件磁器嗎?”

常老連連點頭,只知道說是,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了!

他的目光在這兩件磁器上流連忘返,根本就收不回來。

董翁也是一個勁地讚歎,手裡也拿著一件和鐵老左看右看。不住地說常老這是因禍得福,眼前這兩樣珍品的價值,論工藝論色澤都比之前那兩件好得太多。

三人足足欣賞了好久,常老才將目光收回來,一臉的心滿意足。他痛快的對我說:“既然你們拿了這麼樣好的兩件磁器給了我,那我也去警局銷案,還你舅舅清白吧。”

我不禁苦笑:“不用了,常老,多謝您的好意。我舅舅已經去世了。”

常老聽了詫異極了,立即問道:“去世了?怎麼會這樣?”

我勉強笑道:“一言難盡。”

好在常老也不追問,只是遺憾地說:“唉,世事難以預料啊!”

想起罪魁禍首田立衡,我咬牙對常老說:“其實您的兩件磁器根本就沒有摔壞,它們好好的被田立衡藏起來了。”

常老點頭說:“是,我也知道,上次你們也和我說過。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才暫時忍下這口氣的。說吧,你們想怎麼對付他?我別的本事沒有,對付一個在我們地盤上玩心眼的日本人,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趙亨說:“暫時不打算對付他,現在我想請您幫助我一件事情。”

常老痛快的說:“你說。”

趙亨問:“您知不知道本市有哪位學者精通金國文字?”

常老一聽,看了董翁和鐵老一眼,三人哈哈大笑起來,常老指著董翁說:“你可算是問對人了,你面前這位,就是位金國文字通啊。”

董翁捋著自己的白鬍子,一臉的得意。

我又驚又喜,問董翁:“真的嗎?”

董翁笑眯眯地說:“我也不敢說自己懂得很多,不過稍稍研究了一段時間,要說金國文字吃得比較通的。在這裡我認了第二也沒人敢認第三。”

“那太好了!”我拍了一下巴掌說:“我們就想問問您,令良最近來找過您沒有,有沒有拿一些金國文字給您譯?”

董翁好奇地皺眉笑道:“你們怎麼知道啊,前幾天倒是找過我,不過他拿來的東西都是七零八碎的,好像防著我,生怕我知道了什麼秘密一樣。我礙著面子,胡亂給他譯了一些就不想理他了。”

趙亨皺眉深思,對董翁說:“您還能記得是什麼內容嗎?或者是有關哪方面的?”

董翁拍著額頭回憶道:“好像是什麼記載,記錄了一種藥方吧。他給我的字都是經過刻意的打散的,所以我也只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譯給他,是我自己事後連起來想,大約如此。有好多字我也譯不出來,我家裡還留著底子,一會兒我給你。”

“那就多謝您了。”

我們又隨便說了一些別的話,然後就告辭。

董翁此時也派人取了底子的影印本給了我們。

回去之後,我們立即看了董翁給我們的影印本。

經過二次影印的東西模模糊糊,我也不是很清楚。

趙亨一邊看一邊對我說:“照這樣看來,令良拿到的只是一卷金國四太子的年事記載,是有關於疾病的。不過具體的內容,令良給的不多,董翁也無法識別更多,我看我們倒是可以在徽宗的手札上做文章,既然他那麼想要得到,就讓他得到好了。”

“那你打算寫些什麼呢?”

趙亨有把握地對我笑著說:“總之讓他自作自受,自討苦吃吧。”

之後,他就進了書房,在房間裡一直忙活著,找了一卷空白的竹紙,仿照宋徽宗的字跡,寫了一卷,然後分開裝訂成冊。又將這卷書送出去讓人做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