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郡王明路平日裡強取豪奪,揮金如土是個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但也有人說,郡王明路是一個外冷內熱,喜好結交朋友,雖然風流卻是一個真正的君子。
看到這裡,惜日冷笑,這郡王明路自以為放蕩不羈風流倜儻,而實際上根本是生活糜爛狂妄自我。
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能嫁給這樣的人,得想想有什麼辦法讓他自己去拒婚,既然皇上對他恩寵有加,那這個黑鍋自然是他揹著比較穩妥。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資料上寫到最近明路常在晚飯後去京城戲樓十里香聽花旦名角小香梅唱戲,百聞不如一見,她要親自去會一會這個郡王明路,親眼看看他到底是何許人。
晚膳過後不久,田府一側小門悄悄地被開啟,一個挺拔俊美異常的少年翩然而出,輕搖摺扇向東而去,一路上這樣俊美的少年,不免引來眾人側目。
夏日裡白日較長,此時天仍大亮,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已離京半年多了,這還是回來後她頭一次上街,京城的變化並不大,卻是熟悉得令人懷念。
邊走邊逛,當惜日搖到十香樓時,幾乎已座無虛席。
戲樓小二見惜日衣著不凡,也不敢怠慢,引她上了二樓,因為來得晚了些,惜日只得坐在二樓較偏的位置,不過她也不甚在意,向下望去,只見廳中一樓坐著許多人,當中有幾個年輕人都是錦衣玉帶的年輕公子,幾人圍座在一起品茶聽曲,好不逍遙自在。
眾人當中,有一人最是引人注目,一眼便會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慵懶地倚靠在紅漆木椅上,眉目微挑注視著戲臺,從惜日所在之處,只能見其側臉,卻可見挺直的鼻樑,微微上挑的眉目,眼睛似乎正微微的眯著,同樣是坐著,卻透出一股與生俱來的狂放之態。
此時,不知他鄰座的公子說了些什麼,在座的俱是一笑,他也微偏了頭,一笑,一雙鳳目竟有種勾人奪魄的媚惑,此人正是郡王明路。
戲臺上的花旦唱到了高潮處,廳中一片叫好聲,聽戲的眾人扔了些碎銀子到臺上,與此同時,明路和其他公子爺也扔了銀子,惹來花旦小香梅飄來幾個曖昧的眼神。
惜日從沒上過戲園子聽戲,看到別人扔銀子,以為在這裡聽戲都要扔銀子的,也掏出了一錠銀子出來,今天出門沒帶碎銀,這個是最小的了,也沒多想就扔了下去,可當那錠銀子哐噹一聲砸在戲臺上時不知為何異常的響亮,惹來眾人側目,連小香梅都向她看了過來,惜日才發覺自己扔了一錠比所有人都大的銀子,難怪大家都如此看她,就連小香梅,唔……都向她拋起了媚眼。幸好她所在位置偏僻,眾人只以為是個有錢卻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也未多在意,明路也沒有抬頭來看,只是他身旁的公子爺們瞟了她幾眼,似乎說了些什麼。
…………
這一場戲,惜日根本無心去聽,心裡頭只想著觀察明路的一舉一動,可又怕太露了痕跡,只敢偶爾的瞄上幾眼。
戲已經快完了,今天除了見到明路本人,似乎沒有其他收穫,都傳他喜歡小香梅,但據她觀察似乎也無過分之處,人傳明路風流,和小香梅眉來眼去幾下也不甚特別。
接下來,她必須找機會接近他,一方面能知道他更多底細,另一方面,只有接近他才可以適時的給他一點‘意見’,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該如何接近他呢?
明路非等閒人,第一身份高貴,第二為人狂傲。要接近他很難,要達到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接近更難,可如今她也只有試一試運氣了。
這時,眾人又開始向臺上丟銀子,她拿捏好時間,與明路一前一後扔到了臺上去,又是哐噹一聲,出手的銀子卻是明路丟出的兩倍大,這一次,終於若來了明路注視,而她輕搖摺扇假裝入迷地聽著戲,意料之中接收到小香梅拋來的媚眼,再自然而然地傳了回去,當著明路的面,與小香梅眉來眼去。
這一場戲聽下來,惜日損失不小,可到底能否引起明路的注意,還未可知。
直到戲結束,眾人散了場,惜日看見明路一群也欲離開戲館,她也下了樓去,可剛到了樓梯口卻被戲館的小二攔住,說道:“公子,小香梅請您到後廳一敘。”
這時,明路一行人也剛好走到樓梯口,聽到小二的話,都訕笑的看著惜日。
當中一位公子說道:“怎樣?這位公子長得俊吧?剛剛遠看著就覺得唇紅齒白眉清目秀,這近處一看,怕還要比盈盈更勝幾分呢。”
“是啊,可惜了,就是個男的,你看他的喉結,嘖,要是沒這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