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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我要跟你約定,以後只能是我趕你,你自己不許自動離開。”

“嗯。”他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睡意。

雙手環住他的腰:“更不許把什麼事情都藏心裡,一定要跟我說。”

“……”聽不見回答。

我推了推他,毫無反應。

好歹也分別了兩年,雖說不至於對我如狼似虎,好歹說說情話也是應該的吧?

我氣得從床上蹦起,開啟了燈。

燈光下的男人臉色發白,鬍子、頭髮老長,眼眶深陷,瘦的幾乎脫了形,一副落魄的模樣。

我鼻子一酸,眼淚吧噠吧噠的往下掉。

眼前這個飽含風霜的“野人”,我怎麼也無法拿當年那叱吒風雲冷酷霸道的陸大總裁聯絡到一塊。這兩年他都幹什麼去了啊!

我怔怔的望著他,心裡密密麻麻的疼。伸出手去,細細的描繪著他臉上的輪廓,指尖帶來了溫熱,溫暖從指尖延伸到了心裡。

好歹,人已經回來了,其他的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不是嗎?

第二天天還未大亮,我便把保姆和小丸子打發回了陸宅。這一整天,我要好好與他相處。我先去廚房弄好了早餐,而後,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到床邊時,我叫醒了他。

剛睜開眼時,他幽深的黑眸裡劃過一絲怔仲,一瞬間,馬上被狂喜所代替。只是輕輕一帶,我便跌進了他溫暖的胸膛裡。

他把頭埋在我頸窩邊,一個用力的呼吸,“真懷疑這是一場美夢。”

“哼,你還知道做夢啊!”我冷哼一聲,完全拋棄掉一切矜持,跨坐到他腿上,臉卻幾乎貼到他鼻尖,“說,這兩年幹嘛去了?”

他輕笑,“兩年不見,老婆是越發的兇悍了!”

他的大手沿著我的後背不斷往上,最後按住我後腦勺,深深的吻上了我。

我嘆息一聲,盼著這個時刻,真是太久,太久了。

兩年不見,我們無須任何語言,在本能的驅使下,很快褪盡了羈絆……

冬日的暖陽照在床前,被雨水沖刷過的天空蔚藍而高遠。難得的美好天氣,而我們卻躲在室內,不知疲倦的互相索取溫暖。

酣暢淋漓的幾次之後,房間內靜得只剩彼此的呼吸聲,我們靜靜抱在一起,誰也沒開口打破這片刻的靜謐。

我趴在他身上,長髮在他胸膛鋪散開來,像一朵黑玫瑰。

良久,他低頭看我:“這兩年是不是很擔心我?”

我點點頭。

這兩年獨自帶著小丸子的日子有多難過,我不想跟他說,徒增他的愧疚。

他嘴唇吻了吻我額角,“你怕不怕我一走了之?”

“我知道你不會。你說了讓我等你,你就一定會回來。”

他沉默的將我摟得更緊。

又過了半響,

他問我,“你不問問我這兩年做了些什麼嗎?”

“你說,我就聽。你不讓我知道,我就不問。我相信你。”

他眼睛一眨都不眨的望著我,神情動容。

“傻瓜!你怎能如此毫無保留的去信一個人呢?萬一他騙了你,你將萬劫不復。”

我想了下,搖頭:“我不怕,只要那個人是你,我就願意去賭。”

他眼睛漸漸的紅了。他用力的吐了一口腹中的濁氣,默了默,才道,“其實我對何珊珊,不是愛得有多深,而是有著深深的負疚。”

他繼續說:“何家與我們家有相當深厚的交情,小時候我媽甚至還想著給我和何珊珊定娃娃親,只是後來何家舉家去了法國定居,這才作罷。我和爺爺去了法國後的第八年,何家與陸家又重新有了聯絡,而我與何珊珊自然的走到了一塊。可那時的我自負又自傲,對誰都看不上眼,只有她,一直在我身邊關心、鼓勵、包容我。她的出現,就像一輪太陽,照亮我灰暗的青春期。如果沒有她,我可能會患上憂鬱症。”

我抱緊他的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我們過了一段很快樂的時光。她越來越出色,身邊追求者很多,其中有個校外的混混叫王凱的傢伙,使盡各種手段,花樣百出。他追得很是熱烈,很多時候,都被我碰見,姍姍和他在一起。而我是個疑心很重的人,我認定了他們之間有了不尋常的關係,毅然提出分手。”

顯然當年的事情對他打擊也很大,他心裡難受,他深呼吸一下,我的心臟彷彿就會跟著他疼一下,我安慰他,“沒事,事情都過去了,你別說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