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委委屈屈蜷成一團。
老於正巧從資料室門口轉出來,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這東西怎麼又變大了?!”
龍紀威冷冷的說:“吃了髒東西。”
老龍似乎能聽懂他說的話一般,羞愧的嗷嗷兩聲。
老於驚問:“你餵它血食了?這得吃個整的活人才能撐成這麼大吧?”
“不是活人,不是整的,也不是我喂的。”龍紀威完全無視了老於眼珠都要瞪出眶的表情,轉頭對老龍厲聲道:“消化完之前不準往我身上靠!”
老龍心情低落的吱了幾聲,慢慢遊到牆角去,盤成一圈不動了。
龍紀威半點憐憫都沒施捨,在老龍哀怨的目光中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天盤山公路上的心腹助手正等在樓梯上,一看見龍紀威,立刻迎上前低聲道:“龍處,那個女人已經帶過來看住了,您看怎麼辦?這麼留著萬一被韓家發現……”
“害孕婦太損陰德,先留著吧。”
手下一點頭:“是。另外還有一件事,韓司令已經從臺江啟程回北京了,估計這兩天就到。您還有下一步的計劃嗎?”
龍紀威腳步不停的從他身邊走過,頭也不回的哼笑一聲:“韓家的事暫時到此為止,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韓司令抵達北京沒兩天,就親自打電話邀請楚慈去韓家吃頓便飯,還特地囑咐了什麼東西都不用帶,家裡保姆早就準備了一大桌子菜。
楚慈不好當面拒絕老人家,沉默一會之後還是答應下來。儘管語調十分勉強,但是韓老司令也就當不知道了。
韓越這時候已經行動自如,一聽要帶楚慈回家吃飯,急得什麼都不顧了,趕著上街去給楚慈置辦一身行頭,又挑好了帶給全家的見面禮,給韓老司令的東西給司令夫人的東西給老大的東西給老大媳婦的東西……那樣子活脫脫就是新媳婦上門見公婆,聲勢搞得無比浩大。
楚慈這幾天臉色懶懶的,好像生病了一樣,卻偏又不說哪裡不舒服,只每天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發呆,那眼神讓韓越看了心裡難受。韓越本來想趁著這個機會,帶他上街去好好逛一逛,玩一玩,把心裡的悶氣都散出來,誰知道楚慈又懶得去,看什麼都說好,問他他就點頭嗯嗯兩聲,精神懨懨的。
韓越有點急了:“喂楚慈,你這次回去跟上次可不一樣!上次那是我帶你,這次是老爺子親自開口請你,搞不好他心裡一高興就把你當自家人來看了!你就稍微打起點精神好不好?”
楚慈坐在珠寶櫃檯前的高腳椅裡,一手重重的揉按著太陽穴,說:“下次吧韓越,我實在不大想動,下次再說吧。”
韓越一股燥氣頓時湧上頭頂,連忙默唸了幾句冷靜冷靜,才好不容易把脾氣壓回去,擠出一個笑臉來:“你要是不舒服,咱們明天再出來?”
“沒有,我就是懶得操辦這種事情。”楚慈嘆口氣,聲音有點睡眠不足的低沉和沙啞:“下次上你家再說吧,以後肯定還有機會的是不是?”
韓越本來被他那敷衍的態度弄得心裡發煩,但是轉念一想,又嘿嘿的笑起來:“以後?你也知道還有以後啊?早這麼乖覺不就行了,搞得我一直七上八下的……”
楚慈苦笑一聲,默然不語。
韓越卻像是吃了片定心丸一樣突然踏實下來,也不硬拉著楚慈逛街了,也不逼著他置辦東西了。到週末出門的時候楚慈只帶了兩盒菸絲當禮物,那還是韓越從家裡翻箱倒櫃找出來、往年過年人家孝敬他的東西。
好在韓老司令也沒指望楚慈有多重視這頓便飯,只要人能來那就是個好兆頭。
這位經歷大半輩子風霜雨雪的老人畢竟上年紀了,一見到韓越的面,頓時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來,迎面把兒子狠狠擁抱了一下,激動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韓越極少看到家裡人對自己有這麼親熱的舉動,當時都愣住了,結結巴巴的叫了聲老爺子,又慌忙叫警衛員趕緊把老司令扶著。
韓老司令用力拍拍兒子的肩,又指示他:“把褲子捲起來給我看看,腿傷得怎麼樣了?”
韓越笑著拍拍小腿,說:“哪還能看出來,皮肉早就癒合了。任家遠說最近一段時間不能負重,但是骨頭長勢很好,再過一兩個月就跟以前沒區別了。”
韓老司令連連點頭,啞著嗓子說:“那就好,那就好……”下意識的重複了好幾遍之後,才想起來細細詢問韓越當天的事情。
其實這件事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得差不多了,韓老司令不過是想從兒子嘴裡再聽一遍而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