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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不該動的人不能動,誰都不能去破這個例。
葉戰謙聞言,眉峰微微蹙了蹙,卻沒有說話。
然後,幾秒鐘後,他那張俊美的臉龐上劃過了一抹陰柔卻又令人驚豔的笑。
呵,鍾守衡,好樣的,一個曾殺盡天下人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的男人,如今,為了一個女人,而不惜將自己的身段放到了這樣低的一種地步。
他不語,那陰柔的笑讓鍾守衡看了只覺刺眼,走到他面前,俯首看向他,卻沒有居高臨下的姿勢,眸中厲色一閃而過,分明上了心:“我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心裡清楚,我們是什麼人,手上沾了多少血,彼此心裡都清楚。”
倘若,單他自己一人,今日,自然是無需費心來這個地方主動跟他談的。
但是,他如今已不是一人。
他的身邊,有一個唐依心,無論如何,哪怕將自己的身段放低到塵埃裡,他也要且一定要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事關唐依心,這心,便大意不得。
“她確實招惹到了一些不該招惹的人……”稍即,葉戰謙緩緩出了聲,移了自己視線,看向別處,語氣悠悠的,又覺得這樣說似乎有些不妥,糾正道:“不,確切點說,是她的身份給她帶來了一些麻煩。外人都知她與方天銘之間的關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欲除方天銘,必然會先毀季子期——”
除了季子期,就等同於戳中了方天銘身上一個最致命的弱點。
所以,外面真的很多人在對她虎視眈眈的盯著,不止他葉戰謙一個。
鍾守衡的目光被一層飄渺的薄霧籠罩,“其他人我不在乎,但我在乎,你是否會對她下手。”
“呵。”
空氣中,傳來男人一聲意味深長的低笑。
他動一動唇,給了保證:“我不會動她。”
鍾守衡鬆口氣,那就好。
外面那些對她虎視眈眈的人,他都不必放在心上,但是唯有他,唯有眼前這人,讓他不得不防。
“因為一個女人而讓自己樹下那麼多仇敵,真是一件不划算的買賣。”葉戰謙調整了下|身子,視線重新落定在他身上,聲音溫和似他知己:“你知道的,她的心裡並沒有你。”
鍾守衡頓時就笑了。
好似,葉戰謙剛才給的這句警告,與他扯不上任何關係一般。
涔薄的唇瓣輕扯,他放出一句話:“……我心裡有她就行。”
……
有些曾經太絕對的話,在日後,時光總會讓它以鋒利的姿勢狠狠的打在你的臉上。
這天傍晚,程特助給鍾守衡帶來了一位稀客。
待看清楚那個人的面容,鍾守衡唇角微掀,一句溫溫和和的話就從唇間溢了出來:“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吧?”
“啊,我觀察過,好像是南邊。”凌夜白抬眸,掃他一眼,不痛不癢的回應。
“……”鍾守衡懶得跟一個大男人開這種無聊的玩笑,直接開門見山:“說吧,有什麼事。”
凌夜白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跟一個男人調|情,他著實沒這興趣,索性便同他一樣,直言不諱道:“顧先生已經通知過你了吧?”
講真,鍾守衡真沒想到他這次來是跟自己提這件事情的,但他在此時提出來,倒也是合情合理,他不答反說:“我不喜歡跟人繞圈子。”
凌夜白聞言,劍眉輕挑了下,然後跟他剖白:“漂白黑錢,你這是一條路走到黑了。”
鍾守衡笑起來。
“凌夜白,”他叫他名字,語氣那麼認真,完完全全的掩蓋住了唇角那抹勾魂的笑,言辭血性:“你認識我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你難道覺得,我一路走過來人生乾淨的沒有任何汙點?”
凌夜白的目光剎那間有銳利一閃而過。
他懂,鍾守衡既然說了這句話,就代表著,他已經陷入了薄怒的邊緣。
他想自己是懂他的,懂他,從最初走上這一條路的時候,就沒想過全身而退。
凌夜白默了默,跟他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為情所困,不惜狠下心來割捨掉自己滿身凌厲,這樣的痛,他懂。
鍾守衡抬手,揉了揉額頭,頗有些惆悵,唇角的笑淡了淡,不再那麼豔麗,像是對他剛才問的那句話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好了,你也別跟我繞了,到底想說什麼,說就行。”
☆、第190章 你贏了我對你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