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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您回國後的第一動態,接待宴會已經準備就緒,請問您打算什麼時候邀約?”

“三天之後。”季子期徑直朝前走去,媒體連忙跟上。

“季小姐,聽說您這次是代替方總到亞太分公司來工作的,請問您和方總是什麼關係,你們是單純的上下級,還是私下裡另有隱情?”

“之前紐約那邊有媒體報道出你們曾經共同出入公寓,說你們有地下戀情,對此您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季小姐,聽說方總對您很是特別,他是否將您當成情*人而非是下屬來對待呢?”

“您這次回國接手亞太地區分公司的工作,無可避免的要和‘鍾氏’總經理做過多的接洽,聽說您在紐約的時候處處與‘鍾氏’作對,請問你們現在是冰釋前嫌了嗎?”

“季小姐,商場上也有不少潛規則,請問您是否有為了工作而獻身的念頭呢?”

面對著記者層出不窮的花樣問題,季子期一概選擇無視,一張妖*豔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起伏的表情,由始至終都淡漠如水。

媒體仍然咄咄逼人的不肯罷休,“季小姐,小道還有訊息傳言,說是您私下抱*養男公關,玩的最瘋的時候一*夜跟三個男人做過,私生活極其銀*亂放*縱,請問這件事是真的嗎?”

一再過分的逼問,終於把她逼入到承受的底線。

季子期終於不耐煩,抬手,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低聲叫出一個名字:“向峰!”

一名氣勢陰冷的男人隨即站出來,朝著身後的保鏢使了個眼神,保鏢隨即上來,將一群記者攔在季子期的十米之外,不讓任何人接近她,向峰面無表情的告誡:“不好意思,季小姐現在不接受你們的採訪。”

“季小姐……”

“季小姐……”

“季小姐……”

記者們仍然在後面奮力追趕,各個都面露焦急。

上了車,喧囂聲漸漸遠離,季子期舒了口氣,終於清靜了。

摘下蓋住自己大半張臉的墨鏡,她側首看向身畔駕駛座上的男人,用公式化的語氣問道:“‘康盛’那個合作專案,對方的負責人是誰?”

向峰依然如剛才般面無表情,目光直視著前方的道路,“……你確定現在想知道?”

季子期頓時低低的笑出來,反問他一句:“早知道晚知道有什麼區別,始終都要知道的,不是嗎?”

向峰透過後視鏡,目光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

“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反過來安慰他道,笑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早一點知道,我還能早一點做好心理準備。”

“……”向峰抿唇不語,一向淡漠的眸底,卻不自然的流露出一抹心疼。

沉默良久,久到路程都行駛了一半,他才低低沉沉的出聲,給她答案,那個她最不想聽到的答案,“……鍾凌銳。”

☆、第3章 四條人命

鍾凌銳。

往事雖然被斑斑歲月掩埋,可是早已經深深烙刻在心底的那個人,卻是自心間浮現了出來。

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聽到這個名字,更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當她以為一切傷痕都已經復原的時候,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所有的傷疤卻都再次被撕裂。

舊日的傷口,就這樣被撕開,魔鬼的手探入其中,在她心口用力撕扯,動作絕情而冷漠,直到將其撕碎,面目全非。

黑暗中,光影暗淡,黑與白被反襯到極致,所有的往事,悉數湧上心頭。

頭疼、渾身乏力,眼暈、痛苦不堪,滿滿的苦楚自腳底蔓延,直至全身。

忽然想起,在很久很久之前的某個夜晚,好像也是這麼種場景,光線暗淡,四周沒了平日的嘈雜,安靜的不像話,連人的呼吸聲與心跳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好像就是那一刻,她二十二年來的繁華被悉數摧毀,童話世界盡數坍塌,只留滿地廢墟,傷痕累累。

那是一個寒冬。

如此冷的天氣,那場大火卻幾乎將她給烤焦,滿身上下,傷痕遍佈,縱橫交織,一張臉被焚燬大半,全身燒傷度達到百分之八十。

那個時候,窗外卻依然是雪花漫天,她從沒有一刻覺得,原來一場雪竟然可以美到那種境地。

而她,胸口的疼翻江倒海,想要留著一口氣逃出去,卻被困在室內無法逃脫,就連窗戶也被封住,只得眼睜睜的看著火海將自己給吞噬。

相識二十年,相戀四年,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去怨恨一個人,特別是遇見鍾凌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