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當她是什麼好東西,一張美麗的人皮之下還不知道有什麼樣的險惡用心呢?她跟他父親一樣,都是人面獸心的白眼狼。平日裡看著要與北辰府聯姻,其實暗地裡不知道有什麼勾當,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
羽燭夫人罵道,或許自從出事到現在,她整個人已經崩潰了,她已經分不清事實,分不清對錯。
“姑母,這跟野丫頭沒關係?”
“哈哈,沒關係,你自己問問她,谷府與北辰府的結姻,結的是什麼?是代表著谷熙與皇后的結盟達成,皇后不僅要把羽苒控制在手中,更是要把谷熙控制在手中。也代表著谷熙暗害北辰的第一步,更是為了激化二皇子與北辰之間的恩怨,他們是在借刀殺人啊。”
“你說的這些是假的,我不相信。”谷泉夭狠狠的看著羽燭夫人,目光堅定:“我爹為什麼要害小侯爺,這對他來說沒什麼好處?”
“好處?”樂付雨諷刺的一笑:“說你蠢你還是真蠢呢?好處實在是太多了,誰喜歡被一個小毛孩踩著呢?更何況你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
谷泉夭一聽到這話,宛若晴天霹靂。
是的,她的父親確實很能忍,拋棄白夜如的母親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為什麼?為了權勢。
拉攏三公,佈置各類情報網,為了什麼?為了權勢。
將女兒嫁入東宮,為什麼?為了權勢。
知道了太子真正愛的人是白夜如,所以才想著將白夜如也送入東宮,為了什麼?也是權勢。
甚至跟北辰府聯姻,最初看中的難道不是羽苒的權勢嗎?
這一切,每一步,走的路都匪夷所思,可是卻那麼的順其自然。
正因為當初十分的落魄,所以如今才不甘於寂寞,不甘於落人之後,父親他要的是權力。
朝堂風雲幾多變,可是他看似被各種風波殃及,實則乾坤未盡。
就如他的話:他對得起祖宗。
谷泉夭半晌不敢說話,為什麼權勢那麼的重要,比親情更加重要嗎?
羽燭夫人冷眼的看著樂付雨與谷泉夭,那種銳利的目光她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北辰府太小了,容不下兩架大佛,送客。”
繞是再端莊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也端莊不起來,谷泉夭還要說點什麼,樂付雨冷冷的白了她一眼。
“大家把眼睛放亮點,羽燭夫人最近身體不好,有點神志不清,別讓她跑出去嚇了人。”
樂付雨笑著對門外的侍衛說著,從出事到現在,整個北辰府都被嚴密的監控著。
“樂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呢?再怎麼說,她也是羽苒的母親,你以前不是那麼喜歡小侯爺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的母親?”
“我說話,還需要你教嗎?沒教養的傢伙,”樂付雨一把將谷泉夭甩開:“別忘了,那老女人以前是怎麼對我的,如果不是她逼著羽苒不同我交往,羽苒也不會薄情寡義,說到底,我還得感謝她呢?再說,羽燭夫人身嬌肉貴,萬一出去,撞著別人事小,撞傷自己是大事。”
樂付雨往處走了幾步,忽然意識到什麼,半路又折回來:“哦,想起來了,羽燭夫人既然身體不好,就讓她好好的休息,千萬別讓別人來打擾她,所以,三小姐,滾回你該待的地方,不要出來晃了別人的眼。”
說完之後,她看著羽燭夫人又笑了起來:“記得伺候好夫人。”湊近羽燭夫人,美麗面容一刻間如同放射狀而放大,在羽燭夫人勞累的瞳孔裡變得嫵媚:“夫人多保重,要不然,我都不能好好看一場戲了。”
長長的衣袖拖到門口,笑聲漸漸的放開:“看好這裡,連一隻蚊子也不要放出去。”
“是。”那侍衛回答。
“你,你。”羽燭夫人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她雖然看上去很不好,可是依舊盡力保持自己高貴的姿勢。
“你,真可憐。”羽燭夫人冷哼一聲:“你憑什麼配的起我的苒兒?”
“憑什麼?”樂付雨突然逼近羽燭夫人,她咬著牙,眼睛裡瞬間盈滿淚水,只是倔強得不肯落下。
“憑我能殺了你,而你卻只能在這裡唉聲嘆氣,夫人,收起你那副高傲的面孔吧,看著真讓人噁心,現在你連螻蟻都不如。別再裝什麼大仁大義,我對你的那些虛偽的面具不感興趣,還有,千萬別惹我。”
羽燭夫人愣在了原地。
樂付雨放聲大笑起來,“看到了嗎?你的結局會死得很慘,而我決定你的生死,我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