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里木輕輕一笑:“皇上,請!”
玉瀟然仰首飲盡杯中酒,不動聲色與身側赫連成對看一眼,面帶微笑客氣道:“定遠王妃十分掛念王子殿下,如今殿下遠道而來,一定要多留幾日才好!”
“飛凰帝登基大典,小王瑣事纏身而不能及時前來慶賀,如今皇上盛情,小王又豈敢不從!”托里木淡淡一笑道,“今備薄禮一份,送與皇上,還請皇上務必笑納!”
他說完,便單手一拍,便有人手拿托盤呈了上來,玉瀟然不遠處的太監總管立刻上前接過,恭敬送到玉瀟然面前,掀開一角。
玉瀟然看著托盤中那精緻的通體豔紅珠串,隱約間紅色中還流轉著銀色的光澤,她看一眼之後眼底閃過未明的神色,而後抬手將之重新蓋上:“王子殿下如此厚禮,朕如何受得起!”
“寶劍贈英雄,珠玉送美人!”托里木不輕不重道,目光狀似無意落在她的面容上,“我草原人本就豪爽,向來敬重有能力的女子,飛凰帝乃一代巾幗英雄,本色絲毫不輸於男兒,小王心中自是無比欽慕!這南國銀杉紅豆是小王近年來所收集的無價之寶,如今皇上登基,小王藉此聊表心意!”
紅豆贈女皇?紅豆代表了什麼意思,在座之人想必沒有不知道的,而且托里木言語直接,絲毫不曾掩飾對玉瀟然的嚮往和欣賞,使得在座的大臣齊齊一愣,這鈺經王子是在表達愛意了?要知道,在眾人心中,飛凰帝雖然是一個容色傾城的女子,但是卻從來沒有敢在這方面表達過什麼,迄今為止敢在飛凰帝面前當眾表達愛慕之情的人,唯有今日這托里木一人而已。
上方玉瀟然神情微頓,卻無從拒絕,兩國邦交,本是好事,鈺經送來賀禮,又豈有不受之禮,只是這禮物,送得太過含糊不清,惹人非議,所以她這受也不是,不受也不是。
“世人都知你們草原人對於女子,是越強大便越受人歡迎,想來我們皇上,一定很受鈺經百姓喜愛吧!”鍾懷仁放下手中酒杯,不輕不重接話道,“銀杉紅豆生於難過湖心島中,相傳島上有猛獸相護,所以取之十分不易,但銀杉紅豆卻是絕佳的避毒珍寶,王子殿下送此物與我國皇上,當真是有心了!”
言下之意,我北牧皇上英名遠揚,女中豪傑自不必說,必定也深受許多人的欽慕愛戴,並非是一件奇事,這銀杉紅豆的原本妙用就是避毒,天下人大都也是以這種用處為先,沒有幾個人說是單單用此物來傳情的,這情意一說,自然也就是無稽之談了!
鍾懷仁這麼一解釋,四下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竟是自己想歪了,幸而沒有表現出來,否則那便是有辱聖顏,眾人紛紛捏了一把汗,又紛紛在心中暗自腹誹了托里木一遍,這鈺經王子也真是,說話模稜兩可含糊不清,差點給自己找來殺身之禍。
托里木也不反駁,硬朗的五官帶著淡淡的笑容,不鹹不淡道:“早聞鍾丞相學識淵博,今日一見果真見多識廣,名不虛傳!”
“王子殿下謬讚了!”鍾懷仁淡淡一笑。
卻只聽托里木又道:“鍾丞相一屆文弱書生,數月裡卻跟隨飛凰帝戎馬南北,這衷心,當真是可昭日月啊!”
鍾懷仁失蹤一事,本就遭人非議,後又無故出現在玉瀟然大軍之中,更是疑惑重重。
鍾懷仁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而後答得無懈可擊:“良禽擇木而棲,士不知已者而搏,懷仁雖不是什麼賢臣名士,但這個道理還是明白幾分的!”超級裝備大師
“原來鍾丞相還是慧眼識珠之人,為官之際便已經開始未雨綢繆了!”托里木面色未改,狀似無意瞥一眼鍾懷仁和上方玉瀟然,神色未明。
私下大臣越聽越糊塗,越聽越有一種針鋒相對的感覺,但人家一個說一個答,禮儀無不周到,莫非是自己多想了?這邊大臣們疑惑重重,那邊只聽鍾懷仁聲音依舊清冷,平靜無波:“王子殿下曾借兵於我皇,難道不也是慧眼識珠未雨綢繆?”
鍾懷仁這一反問,倒是叫托里木反倒怔了怔,一時間不知怎樣接過話來。
“哈哈……”赫連成爽朗一笑,看向鍾懷仁和托里木,“這叫英雄所見略同,可喜可賀啊,二位難道不為此幹上一杯?”
玉瀟然及時接過話來:“朕能有今日,全賴殿下和鍾愛卿的鼎力相助,來來來,朕敬二位一杯!”
鍾懷仁和脫離嗎二人不急不緩舉杯道:“不敢!”
赫連成看著一場杳無聲息的硝煙化於無形,也跟著輕輕一笑:“塔雅思近日不斷念叨著殿下,想不到殿下今日便來了,果真是兄妹連心啊!晚宴過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