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的確不可能,難道餘大人忘了之前吃過的哈密瓜,聞過的裘安身上的氣味以及剛剛喝過的茶……”
玉瀟然猛然一頓,想起來了,裘安身上那異味,是娑羅花,以前見青謹入過藥,當時玉瀟然就對這氣味嫌棄不已,青謹卻告知自己,陌草汁加上娑羅花的花味和鹼水混在一起,可放倒一頭海荒冢中的一頭猛虎,當時玉瀟然只道是青謹這醫狂最看不慣的便是別人嫌棄他的草藥,彼時他一定是危言聳聽,卻不料今日放倒的竟是自己……
那哈密瓜必定是做了手腳,陌草汁味道香甜,加在哈密瓜裡面一點也不會敗味,來人一定籌謀了許久,否則怎麼知道老王每次一旦採辦,必然會送來新鮮瓜果,而且這果就算是別人吃了,只要不喝鹼水不聞娑羅花,那便什麼事情也沒有,任誰也看不出端倪,明顯是有備而來,且心思縝密,佈局巧妙,自己想不入局也難。最近的渣攻一點個性也沒有
想到這裡,玉瀟然不禁大悔,早知道不拒絕小黑的貼身保護了,當初自己剛升為中郎將時,小黑曾提出讓玉瀟然尋個緣由把他調到玉瀟然身邊,玉瀟然當時琢磨著定遠王不簡單,怕看出端倪,便讓其原地待命了,誰知這重重把守的軍營重地也不太平,到底是誰?是誰要害自己?
玉瀟然眼睛越來越沉,閉上眼睛前,一手拂倒了桌上得茶盞,茶水溼了一片的桌布……
玉瀟然悠悠醒轉的時候,身下軟軟的,身上也是軟軟的,提不起一分力氣,搖搖晃晃顛來顛去的,掃了眼四周,發現自己果然是在馬車上,卻是舒了一口氣,還好,還活著!
“醒了?”耳邊一聲輕笑。
玉瀟然渾身一震,這聲音……轉身看去,果真是隻有一面之緣的人,鈺經,三王子,玉瀟然咬牙切齒,初次見面這廝便三番兩次弄的自己吃不成飯,第二次見面,自己又成了階下囚!豈有此理!心中怒火中燒,玉瀟然面上卻是彬彬有禮:“王子殿下好性質啊,居然給下官開了個這麼大的玩笑!”
罪魁禍首斜靠車廂,未束起的黑髮微卷地散在肩頭,只在頭頂之處閒散地攔了條黑玉鏈,一綹垂下的黑髮半遮了眼,刀削一般的俊朗五官在至視窗洩進來的一縷驕陽下熠熠生輝,看慣了中原的男子,或風華絕代的,或溫潤如玉的,或清冷淡然的,如今見了一身異域華服的草原男兒,玉瀟然覺得別有一番風情。這是玉瀟然第一次正眼打量這個異域王子,只是因為,眼下自己身為階下囚,不得不多看幾眼。
那斜坐著的人卻是在玉瀟然的打量下毫不避諱地直直看來,待玉瀟然收回目光,一句話驚得玉瀟然猶如五雷轟頂:“餘姑娘對小王可還滿意?”
玉瀟然本閉上的眼睛豁然睜開,殺氣騰騰瞪向有點幸災樂禍開口的人,還未開口,便聽那人又道:“我草原男兒向來光明磊落,既看了姑娘的身子,那待我們回到王庭,小王會請父汗賜婚!”
“別落在我手裡,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玉瀟然本就疑惑不已,待聽了托里木的話,頓時恥辱之感蔓延至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說出的話,自是毫不留情,再也不管是不是階下囚了。神廚上線
那人卻是一點也不怕,坐正了身子,直視玉瀟然殺氣騰騰的眼神,一臉正派:“我鈺經向來豁達,從不介意妻子壓在丈夫之上!”
“我從來不知道,一個能在背後下迷藥擄人姑娘的人竟然還敢自稱豁達,真是可笑!”玉瀟然冷笑。
托里木一愣,隨即哈哈一笑:“哈哈……當日在北牧,小王就已見過餘大人的嘴上功夫,今日再見,功夫可是見漲啊!”
玉瀟然卻是無心與之玩笑此刻心中煩悶不已,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所以說,懷然與北牧的這場戲,是殿下的傑作?”
托里木一拍大腿,滿目讚賞之色:“聰明!聽聞中原人有句話,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我鈺經不同,女子越是強大,越是遭人喜歡,所以,餘姑娘啊,小王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啊!”
“兩國開戰,鈺經卻無故插手,想讓人聯想不到都難!”玉瀟然冷哼,心中卻是對這個表面粗獷豪放的托里木防備不已。
托里木毫不掩飾眼中欣賞之色:“你就不準備問我為什麼請你來此?”
玉瀟然把頭轉向車廂壁:“我問了,你若不想回答,豈不是白問,相反,你若想說,我不問,你自會告訴我!”
托里木毫不意外玉瀟然的回答,笑得更加開懷:“我說我是因為想娶你才這樣的,你信嗎?”
玉瀟然閉眼。
托里木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