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瀟然見此立刻想到了自己的阿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立刻又想到此時情景,忙捂住自己的嘴,四下看了看,見眾人眼光都在鬥場之中便放寬心來。
場中柴達個連番點了自己的幾下穴道止了血,趁其一個不察滾向籠門一隻腳一挑將鐵栓挑開,又一腳將門關上,旁邊立刻有人閃電般將鎖落下,一個動作,利落漂亮,想來是求生的本能至此。
那彘見此叫聲更加高昂,在座之人舞步駭然。
柴達個踉蹌著奔至成元帝案前不遠處,重重的磕了個頭:“咬牙道,末將有辱使命,請皇上降罪。”
成元帝臉色不甚好看,但嘴上還是道:“愛卿忠勇可嘉,何罪之有,來人,柴達個忠勇為國,賞黃金千兩,來人,送愛卿回去,宣御醫。”
那鈺經王子託木裡見此,不由道:“吾皇恕罪,北牧第一勇士方敗下陣來,可見此物當不屬於北牧,可惜,可惜啊。”話雖如此道,但眼中沒有絲毫惋惜之意,反倒是得意之色毫不遮掩。
“哼,此等兇獸,絕非人力所為,王子何必在此咄咄逼人。”裘大將軍見自己愛將被傷心中甚是惱怒,不禁出口相駁。
“輸了就是輸了,藉機尋找原因從來就不是英雄所為。”未等那託木裡開口,他後面站立的一中年男子便開口相譏。愛我你就抱緊我
“你……”年逾五十的裘大將軍氣的怒髮衝冠,面色青一陣白一陣。
“裘大將軍,本王的隨從心直口快,還望大將軍海涵。”言外之意就是說的對說得好,只是說的比較直接罷了,你北牧還不讓人說真話了。
“皇上,微臣願意一試。”玉瀟然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要她餓著肚子看著幾個大男人吵來吵去她實在是沒有興趣,當下便起身向著玉案當下遙遙一鞠。
此話一出,四方目光立時聚集了過來,皆似不可置信的看著身量單薄,隨時都有可能隨風而去的玉瀟然。
“冉兒,聖駕面前不可口出狂言,快快退下。”宋世涵見自家準女婿站了出來,忙喝道。
然還未等玉瀟然開口,便聽有人道:“宋丞相,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還能收回不成,更何況在皇上面前。”說話的,正是那裘大將軍裘光柯的大兒子裘安。
譏諷的看了裘安一眼,又對宋世涵使了個放心的眼神。
“哈哈哈,”託木裡一聲大笑:“北牧當真無人也無妨,我等再去他國就是,何故讓一瘦弱書生前去送死。”
“想不到鈺經三王子竟然是如此膚淺的人,我中原人有一句話叫做人不可貌相,王子若是沒有聽說過,那便是不瞭解我中原文化,若是聽說過,何以不會將這句話學以致用呢?”玉瀟然望著託木裡道。
“額……”那託木裡未想這纖弱的少年能夠說出如此擲地有聲的話,一時之間啞口無言,但反應也快,當下便道:“如此,那本王便拭目以待了。”
高高在上的成元帝一直未曾開口說話,看著這新進朝堂的少年道:“餘愛卿可有把握。”
“臣無把握!”玉瀟然理直氣壯道。
此話一出,四下譁然,連成元帝都微微變了臉色,隨即便聽玉瀟然道:“皇上,天下無時無刻不在瞬息萬變,試問誰又能真正能確保未來會有何事發生呢?”
☆、第十九回 至寶俱在此時出
成元帝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餘愛卿這話倒是別有新意。”又轉頭對宋丞相說“這是宋愛卿準女婿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如此,餘愛卿,你去吧,小心一點。”
“遵命。”
玉瀟然身形一閃,快速閃進剛剛開啟的籠門,籠門立刻落鎖。
好俊的功夫。
底下有人輕輕讚歎了一聲,只有一直一聲不吭的明王見此眼神閃了閃。
眾臣只見身量纖纖的餘大人,對著那怒氣沖天的彘微微一笑,那兇彘便流著口水面露兇光,一步一步走向那纖弱的身影。
眾人見這餘大人也不躲,暗暗驚心,莫非是嚇傻了!
但是隨即眾臣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眼:那兇悍畢露的彘,收斂了獠牙,掩去了兇光,將頭親暱地伸向來人,並蹭了蹭,那樣子,彷彿是見到了家人一般。最後……一口咬住官袍一角,將玉瀟然扔在了自己的背上,那神情竟是無比溫和的。
“顧大人,顧大人,你快掐我一把,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朱大人,你也掐我一把,快點!”
“哎呦……”
“天啊,是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