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維眼中冷芒一閃而過,沉聲道:“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納蘭勤斜眼看了他一眼,而後轉向眾人,朗聲道,“族人們,你們可還記得先祖禁藥——催魂?”
眾人一愣,而後七嘴八舌道:
“催魂?怎麼這麼熟悉啊?”
“這你都不知道,催魂是先祖當年無意間調製的解藥,但因此藥太過霸道而被列為禁藥,並不許族人研製甚至使用此藥!”
“對對對,想起來了,使用過催魂的人死後身體三十天不腐,身體會散發出一種清香,但這種清香含有毒素,長時間聞此藥的人會落得殘疾!”修世路
“催魂無色無味,一旦用過催魂使用念力之後便會暴血而亡,當年大長老……”
“我想起來了,啟哥好像當年就是給繁長老守過陵的人,已經臥床不起多年了,莫非……”
“……”
眾人七嘴八舌,越琢磨越覺得當年的事十分蹊蹺,便紛紛向大長老納蘭維投去詢問的目光,有大膽的甚至開口問出:“大長老,您說說,當年繁長老之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大長老面色一沉,冷聲道:“各位休要聽他胡言亂語,單單幾句話便想讓我擔下如此惡名,真是痴心妄想,老夫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什麼催魂,老夫怎麼知道?”
“不見棺材不落淚!”玉瀟然冷哼一聲,從袖中掏出一個錦囊,眼尖地瞥見納蘭維身形一晃,“大長老,看到這個東西,您應該覺得十分熟悉吧?”
納蘭維袖子一甩,冷聲道:“老夫不知你在說什麼!”
“各位!”玉瀟然緩緩開啟錦囊,裡面包裹著一個淺紅色的藥丸,只是用透明的蠟裹著,她微微一笑,偏向大長老身後一人,“四長老,你可將此物拿與長老會的人看看,然後告訴大家這是何物!”
被玉瀟然看著那人正是那日幫二長老說話的四長老,故而玉瀟然才與他說話,四長老不動聲色看一眼面色陰沉的大長老,快步走了過來,接過之後一邊回走一邊細看,待看到一半時突然面色大變,而後走到大長老身後,與另外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一同小心翼翼地翻看著,突然一位老者驚慌失措,哆哆嗦嗦道:“催魂,是催魂!天啊,真的有人在九浮樓中用了催魂!”
這人話音剛落,人群中便炸開了鍋,不約而同退離了高臺三步,四長老忙安撫道:“各位稍安勿躁,雖是催魂,但是上了濃蠟,無妨!”
四長老話音剛落,便只聽大長老一聲怒喝,倒打一耙:“大膽納蘭勤,竟敢私自調配催魂,來人吶,把他給我拿下!”
“大長老,維和谷可只有你一人能自幼出入!”納蘭勤厲喝一聲“這藥,便是在維和谷中的地下密室中找到的!”
納蘭維一聲冷笑,眼睛瞥向納蘭勤和玉瀟然幾人:“納蘭勤,今日你縷縷栽贓於我,我不知你是何居心!但是,你既然說維和谷中只有我一人能夠自由出入,那你憑何說這藥是在維和谷中找到的呢?再者,即便是在維和谷中找到的,那也必定是有人嫁禍於我,謀奪我九浮樓之地!”
他這話也言之有理,眾人又不禁向納蘭勤投來疑惑的目光。
“真是可笑啊!”玉瀟然冷笑一聲,“納蘭繁死後,納蘭一族的大長老之位非你莫屬,若真如你所說,勤爺爺又有什麼好處!”
鍾懷仁這時氣血已經調理好了,面色微微恢復了紅潤,他聲音雖有些虛弱但卻清晰潤朗:“各位叔叔伯伯兄弟姐妹們,難道你們都不曾懷疑過我和我大哥納蘭逸塵為何要逃離九浮樓嗎?難道真的是因為害怕族中的嚴刑峻法嗎?你們為什麼不想一想,我爹在時,我與大哥安然無恙,深受族人的喜愛,怎麼這人一接替大長老之位,我們兄弟倆就狀況百出?你們,是真的認為我們有錯,還是早已心有疑慮,卻隱而不發,企圖息事寧人!你們,是否是相擁兩個一無所有的孩子去換來你們安穩和樂的生活!”
他聲音說道最後,便有了幾分責怪,有些事情,大長老雖然心思縝密做得滴水不露,但事後想來,但凡有心的人又豈會察覺不到其中的蹊蹺,當年這倆兄弟落魄至此,大都還是有這些人不願已經穩固的九浮樓再起波瀾,不願相信他們推崇的大長老是一個陰險狠辣的小人,所以,這失去父親庇佑的兩兄弟,便成為了族人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此而遭殃的犧牲品,是他們的沉默,他們的懦弱,他們的膽怯,造成了今日的大錯。溫柔刀
納蘭勤,便也是這樣的人,如若不是昨夜玉瀟然拿出他們在密室之中找到的證據,再加上她聲淚俱下的勸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