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迷心竅,以致瘋狂!”玉瀟然看著漸行漸遠舉止癲狂的納蘭維,喃喃道,“做了皇上又怎樣,君臨天下又如何,到頭來,還不過是一抔黃土掩此身!”
大長老已去,二長老被關去面壁,以四長老為首的長老會走至玉瀟然三人面前,微微躬身,神態謙恭:“請貴客前往內堂,有事相商!”
玉瀟然目光微微一斂,這是要商議正事了,當下也不遲疑,與龍延拓、慕容修文三人齊齊道:“請!”
九浮樓驚天的異變,使納蘭一族族人深受重創,經過商討以及對族人的意見徵求,納蘭一族自動讓出九浮樓之地遷於他處,而遷去的地方,對此,納蘭一族的先祖早有所準備,這也是玉瀟然在禁地中看到的另一份地圖,她將之交於歸為的二長老手中,使之欣喜不已,但至於九浮樓歸於哪家所有,這便不知了。
三日後,四海傳出一道訊息,九浮樓一分為二,一般歸於北牧、傲蒼、一半歸於天行,兩方勢力成對峙僵持之勢,天下到底歸於何處,疑惑重重,有人說,天下歸於那對風華絕世的帝王夫妻,有人說天下歸於智華妖媚的邪帝,但最終如何,倒要各家拿出真本事來了。
除此之外,夜微閣於三日後宣佈解散部眾,夜微閣的兩位閣主不知所蹤,天下對此事猜測紛紛,有人說夜微閣被天家勢力收攏,有人說夜微閣已經無法維持天下第一閣的臉面,有人說夜微閣閣主被人所害已不在人世。
朝堂和江湖的勢力,至此開始生變,風雲驟起,天行與傲蒼、北牧在九浮樓之地僵持不下,駐守各地的大軍為了疆土征戰不休,人們惶惶不可終日,紛紛期盼著戰事早日結束,天下早日一統,至於歸屬何處,倒是其次了。
☆、第二十四回 你護我來我護他
半月後,北牧大營。
因為傲蒼主力主要集中在南部與聖華原軍抗衡,所以九浮樓之地,只有傲蒼大軍三十萬,主力是北牧大軍八十萬,與東部天行百萬大軍相抗。
此刻,已然三更,玉瀟然正坐於九浮樓一座山頭上看明月。
“瀟然!”身後傳來清冷的聲音。
玉瀟然回過頭來,月光流瀉,讓她的雙目熠熠生輝,她淺淺笑著看著緩緩走近的鐘懷仁:“鍾兄怎麼來了,傷已經完好了嗎?”
“無礙了!”鍾懷仁走近,在他一丈之處坐下,笑容繾綣,“怎麼了,有心事?”
她淡淡一笑,聲音中情愫未明:“沒什麼,就是突然間很羨慕阿秋!”
這話落在別人耳中,只不過也就聽一聽當做尋常人家的豔羨之意,但鍾懷仁卻是最瞭解她的人,她說此話,絕非僅僅是羨慕,而是對現在金戈鐵馬的生活的厭倦與無奈,她本是逍遙自由的雲雀,如今卻變作了揹負大山的地龍,外人眼中威風八面,有著無以倫比的榮耀和地位,有個伉儷情深的如玉夫君,這些,的確十足十的完美,但若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便只能是負擔和累贅,他因懂她,所以心疼她,但卻也無奈,他所能做得,就是儘可能多的,為她遮擋朝堂的一切風雨,他故意不去理會她話中的深意,笑道:“阿秋和大哥,也是不容易的!”
玉瀟然幽幽一嘆,是的,秦秋堅持了數年之久,才開啟了納蘭逸塵的心結,其中身心的折磨,的確是不易,她看著遠方,目光深遠:“好在,她現在苦盡甘來,可以與心上人一同攜手同遊華夏大地了!”
“現在硝煙四起,他二人也未必過得十分舒心!”鍾懷仁微微斂眸,神色未明。
玉瀟然啞然笑一聲:“鍾兄,你這意思,單為了阿秋的幸福生活,我也不能放棄,是嗎?”
“你若退縮了,北牧必然生亂,北牧一亂,傲蒼和天行必然會有所動作,到時,就硬生生將如今的勢均力敵的局面生生演變成搶奪北牧疆土之戰,你九死一生入九浮樓,不就是為了能夠縮短戰時嗎?但是傲蒼和天行若是開始搶奪北牧,便是硬生生多了這一戰!”鍾懷仁淡淡說道。
玉瀟然頓了頓,而後看向鍾懷仁:“那照鍾兄如此看法,傲蒼即便不與北牧結盟,也可與天行勢均力敵了?”
“我不知道!”鍾懷仁搖了搖頭,“這天下,我最看不透的兩個人,便是平和帝和應天帝,這二人,總給我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鐸州新建,事物繁忙,平和帝已去半月,待他一來,九浮樓,應該不會如斯平靜了吧!”
玉瀟然渾身一頓,天生兩位強者,就是為了讓彼此相鬥的嗎?
鍾懷仁將她未明的神色收進眼底,有句話,明知不當問卻依舊問出聲來:“最後能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