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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明朗的心情瞬間黯淡下去。

“其實葛暉的事並不是事情的關鍵,庸俗的葛家也不是事情的關鍵。”向欣看著袁周,淡然一笑道,“關鍵是我結過婚,這個事實沒辦法改變。”

正因為她結過婚,袁母才結結實實的給了她一巴掌,才將所有汙穢的詞扣在她的頭上。向欣有時候在想,袁母在意她的過去,袁周呢?他在不在意她的過去?袁周曾跟她說過,他不介意她離過婚,不介意她為別人自殺,可這些話往往跟誓言一樣,不知不覺中就被打破了。也許袁周之前確實不曾介意過,可當袁母在他面前不斷重複這件事時,那顆介意的種子也會在他的心裡落地生根,慢慢發芽。

袁周頓了頓,兩手相握道,“你知道的……我,我並不介意你結過婚。”

袁周沒有底氣的陳述和猶豫之間的停頓,這些微的細節無不證實向欣的想法,袁周已經介意了,只是在努力讓自己不介意。

所有的事情攤在面前,不願面對的,不想面對的,如今都纖毫畢現的暴露出來,袁周頓時覺得腦袋發脹,頭皮發麻。煩躁之下雙手扶額,這些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可每次都沒想到結果,想不到解決之法,越想只會讓他心情越加沮喪,索性不再去想,說不定事情會突然有所轉機。

袁周站了起來,踱步來到落地的檯燈旁,雙手插進褲袋,右手緊緊的握住口袋裡的戒指。這不是他今天來的目的,他不想讓他們之間所有的問題都原形畢露,他解決不了,也不想解決,期待時間會讓一切都消失於無形,他今天來只希望向欣能給她一份肯定,給他一份勇氣。

袁週轉過身,雙手撐住沙發,半垂著頭,道,“你今天說這些,說了這麼多,是不是……打算與吳繼琛復婚?”

向欣沒想到袁周問的這麼直接,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她忽然想到了正躺在她包裡的那串鑰匙,那是開啟吳繼琛房子的鑰匙。晚上吃飯的時候,吳繼琛說雖然復婚的條件不成立了,但是不妨礙兩人重新開始,也阻止不了他再次追求她,並鄭重提議,讓向欣搬到他那兒去住。當然,如果向欣同意他的提議,他會給予一定的報答,比如說向欣住到他那兒,他不收房租,房間的任何東西向欣都可以無條件的使用,包括房屋的主人;再比如,向欣名下的那套房產,他絕不會再有半點想法,向欣想怎麼處置都行,當然如果向欣給他些甜頭,他也願意幫忙處置。

向欣沒有回應,以沉默表示了拒絕。吳繼琛也沒有緊追不捨,只是在她下車的時候將鑰匙給她,猶豫之間,她還是接了下來。雖然沒有同意吳繼琛的提議,但收下鑰匙的行為無疑又給了吳繼琛一個肯定的答覆。有那麼幾秒,她甚至想過,收下就收下吧,搬過去住是遲早的事情,只是無論何時,都不該是在這個時候。

名義上,她和袁周還是男女朋友,在沒有與袁周見面前,她不能再做對不起袁周的事情。之前的行為若是被袁周知道,不知道袁週會怎麼看她。她愧疚、她自責,她承認自己厚顏無恥。可是不能否認,那日當吳繼琛將她揉進他的身體時,她是緊張的,也是渴望的,她甚至忘掉了一切,完全沉醉在他帶給她的愉悅中。

☆、頹然離去

想到那日,向欣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怕她的心跳的太快,會被袁周聽到。那個下著綿綿細雨的下午,他們接吻、擁抱,然後忘情地投入其中,沒有言語的溝通,只有眼神的交流,一切是那麼的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她與袁周正式交往也快三年了,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們也接吻擁抱,可就是沒有走到那一步。他們不是沒有機會,前年下半年時,他們的關係已經明朗,公司組織去旅遊,袁周正好去那兒出差。似乎是離開了Z市,離開了熟悉的壞境,也掙脫了束縛的枷鎖,袁周大膽且熱情的擁吻她,讓向欣喘不過氣。兩人從門廳來到床上,袁周急切的想脫掉衣服,可襯衫的扣子怎麼都解不開,還是向欣幫忙將他的襯衣脫掉。向欣在幫他解開袖口的紐扣時,袁周失聲一笑,索然無味的從向欣的身上下來,再無方才的半點激動。向欣不明就裡的問他怎麼了,他只是溫和一笑,說累了。

第二次是去年上半年,因向欣無意中問起團伙盜竊案的判決情況,袁周在案件判下後約向欣吃飯,順便告訴她判決結果。吃完晚飯,袁周送她回家,向欣看時間還早,讓他上去坐坐。也許是禁慾太久,也許是向欣的熱烈回應,袁周膨脹的身體在向欣的軀體上得到發洩,狂熱的親吻她的耳垂脖頸、她的鎖骨,當他的唇沿著她的胸口向下遊走時,聽到了她的呻吟聲,他戛然而止,帶著嘆息聲從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