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大小姐的脾性在那裡,餘凡不想妥協。
這麼些年,生活的艱辛已經將她以前的驕傲磨去,有時候不得不卑微,不得不讓步。
可是面前粗壯的客人恃強凌弱,一臉囂張,無理取鬧,就是有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
她生氣,已經很久沒有生過氣了,她在盡力壓制住心中的火。
男人一看別人都嘲笑他,臉上面子掛不住,惱羞成怒,兇狠的瞪著她。
“我看你是找死!”
他擺了擺手,凳子立刻在他手中揮舞,她看到他舉著凳子的手在往下落,每一步的下降都能清楚的看清。
眼看著凳子就要從她的頭頂落下,砸上她的頭。
她都能感受到砸下的那一瞬間鑽心的痛,說不害怕是假的,握緊身前的衣角,她感受自己的手在震顫。
恐懼和憤怒感快速充斥著她。
她盯著他即將砸下的凳子,眼裡再無他物,她想如果眼睛能吞噬一切該多好,她一定將那張凳子粉碎。
她知道完了,她的情緒在失控,一點一點將她整個身體佔據,死心的閉上眼睛,等待著頭破血流,和那個人死的慘狀。
這樣的結果不是她想要的,為什麼總有人要逼她,同學也是,爸媽也是,總有人置她於死地。
她已儘量遠離人群了,儘量封閉自己,她忽然覺得有些東西是命中註定的。
命中註定逃脫不了命運的枷鎖。
就在她以為的一切會塵埃落定的時候,忽然一隻手緊緊握住了她,這隻異常溫暖的手。
碰觸的時候居然有一種麻麻蘇蘇的感覺,像觸電一樣,讓人難以淡定。
她的心瞬間平靜下來,變成一汪風平浪靜的湖水,無風無波瀾,意識回籠,所有的悲劇都沒有發生。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一個男人,穿著一身練太極的老人才穿的衣服,純白寬鬆的上衣和褲子,纖瘦的體裁,顯得他仙風道骨。
可他的年齡卻和她差不多,他這樣就好像是晨練的人,可現在是中午。
又如寺院裡出來的一個和尚,氣質斐然,超凡脫俗。
他一臉溫和,柔柔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感覺他就像一個救世主,而他那張臉長得好看到極致。
他又不像平常在寺廟裡見到的那些小和尚一樣,一頭短髮,面板白皙,嬌嫩,用現在的話小鮮肉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
他一隻手緊緊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抓住了離她的頭不到一厘米遠的凳子,正面對著火氣沖天的男人微笑。
餘凡驚訝的盯著這個帥哥,他剛才只是碰到了她,居然就控制住了她的情緒。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