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看她突然靜了下來,程慧停下記錄的動作,開口問道。
“然後在跟那女人打的過程,我看到向一曼拿出迷藥想迷暈我,我就用力推開那女人,撞開她,逃了出去喊救命,之後就聽到洗手間裡傳來一聲尖叫,後來酒店的安保人員,工作人員都來了,向一曼死在洗手間裡,地上全是鮮血。”說到這裡,於曉喬黑色的瞳孔擴大,驚恐萬狀。
程慧抬眸看她,“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後面指控你殺死向一曼的女人?”
“是的,”於曉喬點了點頭,恢復冷靜,“我逃出來的時候,她跟向一曼在裡面,之後裡面發生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更不知道向一曼是怎麼死的?再後來就是被帶到這裡進行審問。”
“好,我明天再來找你。”程慧合起本子,放進公務包裡,起身出了審訊室。
季宸宇在門外等候,看到她出來了,掐滅手中的煙,忙上前問道:“她還好吧?”
“很好,很冷靜,沒什麼問題,”程慧看著他道,“她已經把晚上所發生的事都告訴了我,我回去會進行整理,明天再過來,你也先回去吧!”
季宸宇蹙著眉峰,原本想保於曉喬出來的,但警方不肯,主要因為她嫌疑最大,又有目擊者指控她,必須等到警方找到有力證據證明她無辜,才能放了她。
看了看審訊室緊閉的門,這兩天也只能讓她待在警局裡了。
出了警局,季宸宇打了電話給老太太,說他和曉喬有事今晚不能回新都,麻煩她照顧彬彬,之後他打電話給葉一南。
兩人再次到達希爾頓大酒店,聯絡酒店的經理,再進入已經撤封的洗手間檢視,有位阿姨正清洗地面的鮮血。
酒店經理擺了擺手,示意阿姨出去,阿姨提著拖桶,拎著掃把拖把走了出去,只留了他們三個男人在裡面。
空氣中,仍然瀰漫著一股血腥的氣息,雜帶著消毒水的味道,很是難聞。
葉一南皺起眉頭,一臉嫌惡,拿出手帕捂住嘴鼻,含糊不清道:“臭死了!”
季宸宇無視這些氣味,看了一眼隨著水流進洞口的鮮血,又看了一眼向一曼倒下的位置,腦海裡頓時浮現她死時瞳孔失焦擴大的樣子,心下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即使跟向一曼打過交道,即使見過死人,但多少還是有些心悸。
目光落在放在洗手檯下方的一個垃圾桶,季宸宇走了過去往裡看,什麼也沒有。
“宸宇,你在找什麼?”葉一南扇了扇鼻子前的臭味,好奇地問道。
“我聽曉喬說,她在被楊艾騎在身上的時候,有看到向一曼拿著沾有迷藥的抹布要迷暈她,只要找到抹布,就能證實向一曼要抓她的意圖。”季宸宇推開隔間的門,一間間找。
“你就別瞎忙了,”葉一南皺著眉頭道,“你現在才來找這些東西,怎麼可能找到,警方法醫早就取回去了。”
“警方只取到了插在向一曼身後的刀,沒有手帕之類的東西,所以我懷疑是楊艾把這些東西銷燬掉,再殺了向一曼,當場嫁禍給曉喬。”
在警方看來,於曉喬嫌疑最大,而且也最有動機,但在他看來,一切蓄謀已久。
“可當時我們都不在現場,怎麼知道是不是楊艾殺了向一曼?”
聽到葉一南這麼質疑,季宸宇臉色陰沉看向他,低沉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觸及到他那可怕的眼神,葉一南心下輕顫,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他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洗手間裡除了她們三個人外,有沒可能還有其他人?”
五星級的洗手間寬敞明亮,十幾間的隔間也足以藏人,完全不排除第二種可能性。
季宸宇皺起眉頭,陷入沉默,葉一南的猜測不無可能,再說了楊艾當時雙手均無血跡,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捅死一個人而不沾一滴鮮血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有其他幫兇。
回過神,“我們先出去吧!”
走了出去,葉一南收起手帕,“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什麼也找不到。”
“幫我個忙,”季宸宇一手搭在他的肩膀,看著他道,“明天之前,我要看到楊艾的資料。”
葉一南做事的效率非常快,第二天早上就拿著楊艾的資料交給暫住在迎賓大酒店的季宸宇,“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這些資料,不過資料顯示,她只是一家城新集團有限公司的一名普通員工,三年前被丈夫拋棄,一個人拖家帶口住在南羨區的租樓裡。”
季宸宇一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