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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遲疑道。

“小姐您就是心腸太軟太好,瞧著誰都覺得情有可原,心腸不壞的。”

俗話說的好,這兇手殺了人往往會重新回到作案現場。蘇伊的手指輕敲擊著那矮几的版面,末了道:“喜兒,去拿圍棋來,放到紗櫥後面。”“小姐,您還有閒心下棋,這是有人打算要害你啊。”蘇伊施施然起身道:“反正現在也不知道誰是兇手,何必徒添煩惱,走一步看一步吧。”“您心真寬。”喜兒只抱怨一聲,卻是笑了,罷了,這才是她們家小姐,就是,就是那什麼,俗話說得好,傻人有傻福。

喜兒只嘆口氣,去抱了那棋秤來,爾後在那邊掀簾安了。輕紗遮掩指尖,繡床之上,這小丫鬟素兒輕睜開眼睛來,便瞧見那頂上的海水如意花紋,她的唇色有些蒼白,輕顫了顫。“你醒了,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但聽得一聲輕柔低語,她側眼瞧去,便瞧見那內裡的羅帷之內,正盤膝坐著個女兒,穿一身箭袖紅裝,平生幾分英氣,身邊擺著副棋秤,垂眼瞧她,纖長睫毛下,美目溫柔。

這腦子當機半天。這是那戲本子裡講的崔鶯鶯夜會張生嗎。她迷濛想著,眼瞧得那人將手輕放在她的額頭上,爾後輕笑一聲:“萬幸,燒已退了。”退燒?這素兒這才反應過來眼前之人是誰,忙得要起身來,口中直到:“小姐。。。”起到一半,這蘇伊的手還沒按下她,自己就綿軟的和張絹紙一樣輕飄飄下去了。

“別動,你躺著。”蘇伊道,揚聲向外邊:“喜兒,薑湯好了沒?”“小姐好了,這就從灶上取下來,倒了就給您端過去。”

蘇伊餵過那素兒薑湯,方道:“昨晚苦了你了,代我受了過,被人推進水裡,天寒地凍的平白受了罪。”那素兒聽聞,哪敢說其它,只一個勁兒的顫巍巍道:“小姐您別那麼說,您體恤我們這些小的,給小的披風穿,小的受不住那福分,怪不得小姐,且奴婢是什麼樣的人,挨一頓水算什麼,您是多金貴的人物,萬一傷了那可怎麼辦,待您受過是小的福分,只不知,這究竟是誰,竟要謀害於您?”

蘇伊輕笑一聲, 方道:“就是啊,是誰呢。”“喜兒。”喜兒在帷子外聽聞傳喚,湊過頭去,她問道:“外邊可有什麼動靜?”這喜兒道:“小姐,柔姐姐回來了,我去請她過來。”“好。”

未幾,但瞧得外邊走進一個人來,爾後施施然施禮道:“小姐。”蘇伊免了她的禮,但瞧得她走進來,爾後在蘇伊的耳邊回了。蘇伊腰間懸垂的一枚香囊紋理流光溢彩的,她輕轉眉道:“便是這樣,局已布好,但瞧請君入甕了。”

便在這時只聽這外邊傳言,這蘇四小姐的病是越來越重了,這一日她依舊下棋呢,便聽見那清柔進來通報,說是這蘇家三小姐來了,看看她的病。

蘇伊聽聞了,忙命她將人請進來,這清柔便去外邊請了,但瞧得一隻繡花鞋姍姍邁進來,爾後走進來個女子,直走到她的床前幾丈遠,口中柔聲道著:“伊妹妹。”便被那喜兒起身攔住了,喜兒道:“三小姐,您請上座,小姐尚且帶著病氣,怕過給您。”這蘇盼聽聞,眉間不動聲色,爾後應了,只輕輕瞟那帳中一眼,爾後上一邊的榻上落了坐。

但聽聞她笑道:“這外邊天冷,風大的緊,出來一遭頭髮都被吹亂了。”便抬手拿了絹子,去膩了膩那鬢角的發,蘇伊順勢瞧去,但瞧得她耳朵上掛著一對蝴蝶銀珠耳墜,輕輕晃著。爾後開口問那喜兒:“四妹妹的病如何,可是大愈了?”喜兒只愁眉不展的搖搖頭,道:“回三小姐的話,大夫方才開了藥方子,小姐的病卻是要比素日來更鬧了。”這蘇初只輕聲道:“讓妹妹好生將養,這種病不急於一時,沒準過個三兩天也就好了也是有的。”“是,小姐。”

這蘇初在這裡又坐了好一會子,爾後便借空退了出來,這喜兒見清柔將她送走了,方走到那床前,見那蘇伊掀起簾子來,道:“您瞧,這可有假了,三小姐耳朵上一對蝴蝶銀珠耳珠好好的,青天白日下您可瞧得子系列,退推您下水的就是那個黑了心腸的,只怕她早就瞧小姐您不順眼了,這是氣您那天晚上說她,正好將您推進水裡去呢。”

蘇伊只坐在床上,這會子垂下眼來,沒說話,神色淡淡的,想來心裡乃是不好受的。

也是,這攤到哪個重情之人的身上,只怕都好受不到哪裡去,不管這推她下水的是蘇盼還是蘇初,這也不知道上輩子是欠了誰的。

“小姐。”那素兒擔憂道。

蘇伊只看她一眼,輕輕笑了,以示自己沒事,爾後對喜兒道:“喜兒,你傳人去一趟孃的園子,把娘叫來,就說我有話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