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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地上涼。”她雖是求情的話,字字句句卻是指著王氏不曾教導好孩子,王氏又如何聽不懂,心上怨毒,口中卻不敢說話,只是陪著團圓兒掉淚。

金氏方道:“你說的也有理。罷了,你起來罷。日後仔細著些,若是有不知道規矩的地方,請問鄭媽媽也就是了。王大娘即來了,就吃過晚飯再好好送回去罷。”說了立起身,冬竹忙過來扶她,夏荷拿了對牌,一行人揚長而去。

王氏見人走了,方敢過來扶起團圓兒,團圓兒又氣又恨,一腔委屈無可發洩,只好掐著王氏哭道:“娘,你哄我。在家時,你說這家的奶奶是個菩薩性子,你瞧瞧有這樣的菩薩嗎?分明是個惡鬼!”說了,拿著王氏的衣襟拭淚,又道:“還說什麼員外溫柔解意,他眼裡只有他的大奶奶,哪裡有我。”

王氏怕她再動了胎氣,只能好言相勸,素梅春杏等人也過來勸說,團圓兒哭一會子,正擦淚,一掃眼不見鈴兒便罵道:“鈴兒那個死不要臉的小蹄子呢?莫不是攀高枝去了?把她給我找回來,她是我家買的,是殺是賣也都得由著我!”眾人忙又勸慰。

金氏一行人走了出去,正撞上躲一邊兒的鈴兒,原是鈴兒到廚房裡去給團圓兒煎藥去了,正好回來。金氏眼角一掃,只見鈴兒面容不同從前,就站了腳,仔細瞅了眼。鈴兒見金氏瞧她,慌得把身子轉過去,就要避開,夏荷便道:“你沒瞧見奶奶嗎?如何還在那邊站著,一點子規矩也沒有,就是你們姨娘不教導你,素梅春杏也不知道說說。”冬竹道:“姨娘房前,你少說幾句罷,鈴兒還小呢。”說了,便招手叫鈴兒過來。

鈴兒即怕不過去金氏跟前的大丫鬟們生氣,又怕過去了回頭團圓兒找她不是,故此兩難,腳下步子慢慢挪著,只盼望裡頭有人叫她做事,好脫身。金氏看她那樣兒,便知道她怕團圓兒,便道:“由她去罷。”鈴兒聽言,如逢大赦,忙忙退在一邊,直低了頭,待金氏等人過去了,方敢抬頭。原是她叫團圓兒刺了幾簪之後,也沒好好醫治,,原本眉目清秀的一個女孩子,臉上留了幾個疤,竟是破相了。只是誰也不曾料到,這一樁事在日後終究惹出事來,團圓兒也算報應。此刻且略過不提。

失寵 別母

只說金氏扶著冬竹回房,就見門前等著回話的媽媽婆子站了七八個,這些人見了金氏,都過來見禮。金氏便站定了,笑道:“你們也太不像話了,一瞅著我不在就躲懶,你們員外都告訴了我,說你們欺著姨娘年輕,調三窩四的,不肯聽話,姨娘都支使不動,你們員外都惱了。”

就有人笑道:“回奶奶話,,姨娘再年輕,好歹也是主人家,我們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欺著姨娘,實是姨娘的處分同奶奶在時不同,我們也沒了主張,若是聽了姨娘的,奶奶才是當家主母,又一貫的明斷,斷不會錯的;若是不依著姨娘,她年紀輕面嫩,怕過不去呢,是以只好拖著。”

金氏點頭笑道:“來去都是你們的理,你們也就欺著我好說話罷了。”說了進屋,就在廳上坐了,喝了幾口茶,略歇一歇,便一一叫進來回話處分,那些媽媽婆子們各自領命去了,自是認真辦差,事事井井有條,人人各司其職,再無人托賴躲懶。

這些事傳到團圓兒那裡,團圓兒方知道是丫鬟婆子們故意同自己過不去,即便不是金氏授意,多半也是為了討她的好,更是添了一重氣,只是說不出的苦。

只說晚間蘇員外回房,金氏接了他,伺候著員外換了家常衣服,又洗了手淨面,坐下喝茶時,金氏方過來,笑道:“相公,妾有一事要回。”蘇員外忙擱下茶盞拉住金氏道:“奶奶坐下說話。”說了,扶金氏在一旁坐了。金氏便道:“妾今兒去了丁姨娘那裡,原是妾想著要開春了,姨娘也需添幾件新衣裳,份例上有定額,妾不敢私加。偏巧這回妾回門,妾的嫂子送了幾匹貢緞給妾,妾分一匹給她,這是妾的私情,便同份例無涉,二則順便也將對牌子拿回來,妾煩了她那些日子,也怪不好意思的。”蘇員外便笑道:“我早說你是個少見的賢良人。只是她是個糊塗的,搞得一團糟,倒白辜負了你的好意。”

金氏便道:“這倒沒什麼,誰還能一下子就會呢。只是妾在那裡撞見了王大娘。”說了,金氏頓一頓,卻見蘇員外微微皺眉。

金氏見了這樣,慢慢道:“妾本以為是員外接了來的,哪知她們自己說了未曾回過員外,原是丁姨娘自作主張,人接了來,員外才知道的。妾便惱了。妾原不在家,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何也連員外也不回?這也太沒了規矩,豈有不知出嫁從夫的道理,如何就能這樣目無夫婿,自專自斷。她雖有身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