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懾偷窺的周邊眾國同時,梁國睿親王的軍神威名亦越加如雷貫耳,響徹雲霄。
靜君經過開始幾個月的擔心,漸漸地也放下心。打理王府的同時,小臉上也漸漸有了笑容。沒事兒就吃飽喝足,躺在溫暖的大床上補眠。為了肚中的孩兒,她努力把自己當小豬一樣養。這樣子懷胎近五個月,已經很顯懷了,身子柔軟豐腴,肌膚也更為嬌嫩柔滑。
弄柳成天稀奇地看著小姐的肚子,她是少有的除了王爺外可以摸小姐肚子的人,成天唸叨:“是小世子呢,還是小郡主?”靜君總是笑一笑,不說話。不過她有上一世懷孕的經驗,自己估摸著可能是個男孩。雖然不經意間想到上一世慘死的孩兒,便會心痛地窒息,她卻開始努力學著面對和釋懷。過往痛苦的經歷,不是讓人痛苦一輩子的,而是為了讓人更加懂得珍惜現在。
記的上一世她也是先生了個男寶寶,今世的這一個,冥冥之中會不會是那個寶寶的轉世呢?
這麼想著心裡就會酸痠軟軟,感到一股難言的安慰。
趙弘,趙弘,這一次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的寶寶,讓他幸福快樂的長大……
十二月中旬,前線傳來一封家書。睿親王在信中殷切地問候了家中的瑣碎事宜,說了自己這邊兒的情況,也說了一同作戰的舒家人安好,讓靜君不要擔心。其中還夾雜著一個喜訊,說不出意外,明年二月份就能結束戰爭,那時他就可以啟程回府。
靜君高興極了,從此每天都數著日子,盼星星盼月亮,盼著父兄安全歸來,更盼著與心愛的夫君重逢。
這樣子到了二月初五,她懷孕八個多月的時候,又一次接到家書,說十三日丈夫就能回府,滿府裡都喜慶起來。靜君挺著大肚子指揮家僕徹底灑掃府邸,將王府佈置地雅緻又溫馨。掐指算到十二日,夜裡孤身躺在床上,正興奮地睡不著覺,忽然久違地感受到一絲危機,外面漸漸地也喧鬧起來。
靜君心中一驚,有些吃力地爬起身,卻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宮燈搖曳中,弄柳和繡荷幾乎同時出現。
靜君沉聲說:“外面怎麼了?”
弄柳小臉有些發白,繡荷卻顯得沉著多了,恭聲道:“娘娘勿驚。雖然有宵小闖入王府,意圖不軌,不過已經被王府的親衛發現,將賊人攔截在外。還請娘娘放心休息。”
靜君摸著鼓鼓的肚皮,也不知那孩兒是否有所感應,竟輕輕踢了肚皮一腳。靜君感到那陣活潑潑的跳動,心裡一軟,當孃的護雛心理就剛強起來,沉聲道:“把本王妃的寶劍取過來!”
繡荷一怔,沒有動,弄柳卻噗通一下子跪下來了,小胖臉著急之色不掩,哀求道:“小姐,兵刃多兇啊……王爺臨走前可囑咐了呢,您還懷著身子,千萬別亂來!”她急起來,竟又忘記了叫“娘娘”,叫起了多年喊的“小姐。”
繡荷也跪了下來,俯首附和。兩個一等侍女都跪了下來,後面的丫鬟有樣學樣,馬上也跪了一片。靜君卻不為所動。兵者兇器也,卻也是她的傍身之技,從重生以來,多少兇險都是靠此安然度過。她雖然信任王府的親衛,到了這種時刻,卻仍把自己當做最後一道保護孩兒的盾牌。
弄柳抵死不肯拿劍,最後是繡荷把劍取了過來。靜君坐在床上,手握寶劍,抿唇聽著室外兵刃交接,呼喝喧囂,只覺得一顆心都提緊起來。腹中翻攪,多時未有的胸悶嘔吐感又回到了身上。只覺得冷汗涔涔,呼吸困難。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聲音漸漸沉寂,卻忽然又驀地爆發出一陣歡呼!
靜君不知外面發生了何事,哆嗦了一下,不由得更加握緊了短劍,纖細的指節都用力地泛白。
這時,忽然吱呀一聲,門竟然被推開了!一陣寒風夾雜著血腥氣湧了進來。只聽外面親衛高聲喊道:“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靜君一呆,墨藍的天幕中已經出現一道修長矯健的身影。趙弘甲冑未除,手中兵刃閃著寒光,順著劍刃滴血,像一個無堅不摧的魔神修羅。
兩人目光相對,趙弘揹著光,靜君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覺得悲喜交加,眼眶一熱,已經落下淚來。
趙弘立即將寶劍丟到身後親衛手裡,挾帶著一股寒風急匆匆衝到靜君床前,屋子裡面的侍女早已經跪了一地。
“靜君!”
靜君眼淚止不住地掉落,很快洇溼了一小片錦被。睿親王看她手裡還緊緊攥著短劍,柔軟的身子也害怕地微微顫抖,心中一痛,不禁蹲了下來。
“靜君……”
靜君淚眼迷濛地看著他,緊繃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