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不認或者倒打一耙,反倒會使我們陷入尷尬的局地。”
舒卿哲拍案,怒道:“他敢!”
籠子裡的雌鷹嚇得一哆嗦翅膀,趕緊叼了一口肉躲進角落裡了。
靜君反問道:“他為什麼不敢?”隨即苦笑起來:“哥,皇叔,你們常年在雲州,有些訊息知道地並不清楚。不是我故意在背後說人壞話,李相國一家平日的所作所為都頗有可指摘之處。”
睿親王沉聲道:“你說。”
“李相國……他雖然很愛惜自己的名譽,但不過重在表面功夫,其實並沒有那麼清廉簡樸。別的不說,單是京城裡面就有十幾家日進斗金的店鋪是他手下的產業。且說出來誰會相信呢,京城最大的青樓倚紅館背後的東家竟然也是他!商家奪利,本來就暗潮洶湧諸多手段,聽說他們為了整垮對手商家,賺取更多錢財,沒少幹仗勢欺人的事情,連人命都鬧出幾條。不過是因為李相國手段高超,巧妙掩飾了,才不至於聲名敗壞。因為父親在京城替我盤了兩個鋪子用來生息,我有時與那些商戶人家交往才偶爾得知這些事情,恐怕連監察御史都不曉得這一出呢。”
“還有那李家二小姐,當初李妃娘娘懷著龍胎之時,身份水漲船高,可謂京城閨秀裡面人人側目的魁首。京城裡誰敢不讓著三分?風頭之盛比起公主亦不遑多讓。嬸孃帶我參加新春宴,第一件囑咐的就是決不能惹惱了她。雖然前些時候因為她父親受責略微收斂了一番,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今日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她膽子之大了。倘若那裡只有我,她暗算我也就罷了。前些日子那麼多宴會,我不信她竟然會不認識皇叔。我們在靈安寺後崖逗留了那麼久,抓鷹的動靜那麼大,她還敢當著皇叔面兒對我下手,可見是個心中沒王法的了。所以我說她必然不會老實認罪,我們將李世元送回去她必然會狡賴推脫倒打一耙的。”
睿親王越聽越驚訝,臉上隱現怒容:“你說的可是真的?李家家風竟然縱容至此?亦想不到李士彥竟然是這種人!”
“自然是真的。”靜君眼珠不錯地看著睿親王。秀氣的臉兒出奇地鎮定。她早就想將李家的真面目告訴睿親王,好叫這個上世的受害者多加防範,苦於一直沒有機會。不想今日倒是機緣巧合,達成夙願。且她雖然忌憚李家,倒一個字兒也沒冤枉他們。靜君所說的都是絳雪軒平日蒐集的確切訊息,甚至她自己也親自察看過。
睿親王神情驚怒不定,一伸手握住紅木椅背,用力之大幾乎要將之捏碎。思忖了半天,忽然抬起頭道:“靜君,你說的倘若屬實,本王不會放任道德敗壞的人繼續沽名釣譽。只是這件事情畢竟未經官府查證,未免有人云亦云誇大其詞之處,所以徹底查清楚之前你不要告訴其他人。”
靜君道:“除了皇叔和哥哥,靜君絕不告訴第三人。”
“好。靜君,李家二小姐暗算你這件事情……本王想先派人將李世元送回李家。不怕他們抵死不認,本王是想要藉此時機看看李士彥如何應對!”睿親王側頭看著窗外,笑容極是冷酷。
“倘若他們當真執迷不悟,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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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綵鸞回到相國府以後,先將所謂的平安符交到孃親手裡,遂回自己的香閨休息。
片刻,貼身丫鬟進來,偷偷瞅著她的臉色,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李綵鸞抬了一下眼皮,沒好氣道:“有什麼話就直說,沒得做這番鬼祟的樣子讓人厭煩!”
那丫鬟立刻跪下了,低頭道:“小姐,那李護衛沒跟著回來。李管家剛才找他有事,奴婢不知該如何說,先含糊著過去了。”
李綵鸞一挑柳眉,沒好氣道:“這算什麼大事,也值得你巴巴跑來稟報本小姐。就說他犯了錯,本小姐攆他走了,不就行了麼?”
那丫鬟聞言悄悄抬頭望四周,麵皮上頗有一番緊張之色。
李綵鸞便道:“你做這樣子給誰看?怕貓的老鼠似的,偏生的小鼻子小眼,倒合了你這副賊似的神態!你看看姐姐身邊的綺霞,都是身邊使喚的丫頭,你怎麼就不能學學人家那一半的大方!”
小丫鬟雪白的臉蛋湧出一股血色,纖長的手指緊緊絞到一起,咬著唇半天才道:“小姐,奴婢只是有些擔心。那李護衛固然沒用,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這一走,熟悉他的人難免都會問是怎麼回事。今中午的事情又有不少人看見,誰說因由的時候多嘴說出去什麼,難免會帶累小姐。別人倒也不怕,不是那個睿親王殿下也在靈安寺後崖麼,萬一傳到他耳朵裡……”
“或者不小心被老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