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夫人和二小姐來了。”
“叫他們進來!”
張氏拉著女兒倒雲起樓,一邊走一邊數落她:“你看你沒出息的樣子,出了事哭有個甚麼用?你不想法子解決,到時候身敗名裂,看你怎麼辦?”
楚惜顏哭得眼睛紅腫得像桃子,這會子怯生生地看著母親,“娘,我錯了。”
“錯了?這事兒當初我怎麼跟你說的?叫你做事小心,如今倒好,杜仲那個破落戶竟是還留在紹興,現在你爹也知道了,朱昂朱昂,他有什麼好?難道他比得上武昌侯世子?”
楚惜顏低著頭,聞言道:“娘,您就別說什麼武昌侯世子了,人家又未必看得上我。我就喜歡朱昂,我就要嫁給他。”
張氏恨鐵不成鋼地點著她腦門子,罵道:“那就聽我的,一會子你給我好好看著,長點腦子,我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否則的話,以後你的事我也懶得管了。”
楚惜顏忙道:“女兒一定聽孃的。”
張氏哼了一聲,眼神冰冷:“想算計我,還早著呢,你給我瞧著,今個兒誰能從娘這兒佔了便宜去。”
母女倆進了雲起樓,楚旭正在正堂跟楚旭說話,看到這母女二人,哼了一聲,若非當著楚旭的面,只怕立時就要發火了。
“老爺,妾身已經聽說事情,這不狠狠罵了這丫頭一頓。”
張氏回頭凌厲地罵道:“還不跪下,你瞧瞧你乾的好事,這麼多年女誡規矩都是白學的麼,你讓我怎麼對得起你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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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藍之死
楚惜顏慌忙跪下了,“爹,女兒知錯了,這事是女兒一時糊塗,但是女兒沒有害大姐,我也不認得什麼杜仲。”
楚惜情當下從裡間出來了,給張氏見了禮。
“惜情也在呢,唉,這事真是讓我沒臉見你了,你說我怎麼生出這麼個東西?老爺,那個水藍呢,還有那個杜仲呢,人都在哪,趕緊帶來審清楚,免得再弄得家宅不安的。”
楚惜情道:“母親這話說的,這不是事趕事麼,本來女兒賞花賞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弄出這麼樁事,真是沒處說去。”
說著便紅了眼睛,拿起帕子抹眼淚,朱昂在一邊賠不是:“這事兒是我的錯——”
張氏微眯黑眸,心下訝異,一邊跟著的周媽仔細看向楚惜情,兩人都在想,此事到底跟她有沒有關係?
可是楚惜情以前是個單純善良的性子,沒什麼心眼,若說事情跟她有關,她又從何得知真相的?
“唉,可憐的孩子。”張氏上前摟著楚惜情安慰:“你放心,這事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說罷便又回頭指責朱昂:“這事不是我多話,子遠,你也太過了,你瞧瞧你做的甚麼事兒?人家說一句話你就當真了,回頭還把惜顏那個不懂事的丫頭給搭上了,我倒要問問,你是把我楚家的女兒當什麼了?”
朱昂臉色陣青陣白,低著頭不敢說話。
他理屈詞窮,到如今被人指責也是無話可說。
楚旭看了她一眼,蹙眉道:“去把水藍帶來,還有姚向,怎麼去帶個人,這麼久還沒回來?”
恰在此時,忽聽小廝著急忙慌地過來回話,“不好了,老爺,那個水藍她吞金自盡了!”
“什麼?”楚旭面色一變,楚惜情也是大驚失色,水藍死了?
她一時有些恍惚,水藍竟然死了!
“人呢,救回來沒有?”
“沒有,她已是沒氣了。”
楚惜情猛掐了一把手心,這才醒過神來,她看向一旁的張氏,心神一時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更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是怎麼的,那丫頭好好的怎麼自盡了?”張氏還滿是詫異地詢問著。
楚惜情心中冷笑,好,好你個張淑媛,算你狠!
她著實沒料到,張氏居然動手這麼快,這麼絕,這麼狠!
那可是一條人命,她竟是不動聲色間就解決了,而且現在還能面色不變,仿若常人,便是這份狠辣和果決,已經是她所不及的了。
楚惜情原來的打算完全被她給打亂了。
水藍是自己死的還是被人害死的?
楚惜情想到杜仲,張氏當然不會敢對一個生員動手的,他不像水藍是丫鬟,這樣一個人若是死在楚家,無論如何也交代不過去。
可是,她現在很懷疑,杜仲他還能出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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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