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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清。

“皇上!”玉清凝眸望向高演,殷切的目光,是哀求,是難以置信,是絕望。

“範洪,傳朕口諭,冷冽以下犯上,杖斃。至於皇后……”高演微闔雙目,良久之後,緩緩睜開,“皇后既然喜歡永寧宮,朕成全她,從今日起就留在永寧宮。”

說完,拂袖離去,清冷的背影,捲起一起的荒涼。

寢室不大,此刻卻是無比的空曠,冷漠席捲而來。蜷縮在地面,冰涼徹骨的金磚此刻卻能帶來絲絲的溫暖。

玉清如墜入無底的深淵,想要抓,卻什麼也抓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擦身而過的陡壁嶙峋。又似跌入深邃死海,寒冷的水滿過頸項、雙唇和鼻尖,放眼望去,卻看不到一塊浮木。

玉清手扶脖頸,漸漸窒息,胸口急遽起伏,瘦弱的身子顫抖不已,一直以為他是她的浮木。此刻卻無處可依偎。

昨晚,他們還聊梨花綻放,還相擁而眠,她還告訴他,她可能有孩子了。為什麼,今日就全變了,為什麼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他該相信她的,不是麼?!

☆、宮殿內高演嬉令萱 宮殿外露水溼羅裙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輕輕的喚她,玉清幽幽的睜開雙眼。

“娘娘總算醒了。”迎藍扶著玉清坐好,端上粥。

玉清看著粥,忽的想起那次受傷時,為了讓她喝藥,高演含藥渡入她的口中,不覺潸然淚下。

“娘娘,先喝點粥吧,”見玉清搖搖頭,一臉的悲傷,迎藍放下粥,“娘娘不顧自己,也要為肚子裡的孩子想想。”

“孩子?孩子!”玉清喃喃而語,忽而緊張的望向迎藍,“對,我有孩子了,你去傳徐良,我要再確認一下。”

迎藍只是端著粥碗,立在原處不動。玉清豁然明白,這永寧宮已是冷宮,她不過空有皇后的封號,“在這後宮裡,我現在只怕連個婢女都不如。”

迎藍心中難受的低下頭,片刻之後,說道,“範公公說,娘娘的身體自個兒小心,若需要什麼藥材,跟他開口便是,若是想傳太醫,還是免了,說,若被皇上知道了,不好交代。”

玉清淒涼一笑,“他連孩子都不要了麼?”

“奴婢不信,”迎藍望著娘娘,激動道,“奴婢不信皇上會如此對娘娘,皇上那麼寵愛娘娘,怎麼會突然之間就將娘娘打入冷宮呢?自娘娘嫁給皇上,皇上對娘娘是百依百順,只要是娘娘喜歡的,皇上總是想盡辦法弄來,怎麼會說變就變呢?”

迎藍若是知道她與冷冽狼狽的樣子,還會這麼說麼?

“冷冽呢?”

迎藍嘆氣道,“杖斃,被扔了出去。都說冷冽回來了,奴婢起初還不信。等真的信了,見到卻是血肉模糊的冷冽,娘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冽死了,玉清淚水悄然而落,目光卻又瞬間凝住,連迎藍都不信高演會如此對她,她怎能相信高演會不分青紅皂白就給她定罪。

當初範洪為冷冽檢查身體時,曾告訴她,冷冽外腎受損,以後只怕會與他一樣。這件事,範洪既告訴她,也一定會稟告高演。高演既然知道冷冽已非常人,就該明白她與冷冽之間不可能發生什麼。

自發生這件事以來,腦袋裡一片慌亂,玉清理了理思緒,從頭至尾的細想一遍。

那晚,她明明在臨華殿內,在自己的寢室裡,怎麼會到了永寧宮?她明明是和高演一起,他們相擁,他們痴纏,難道一切都是錯覺?不可能,不可能是錯覺。他的吻,他的掌心是實實在在的滑過她的身體。可是若不是錯覺,誰會輕而易舉的的將她帶到了永寧宮……難道,難道是高演自己,不可能,不可能……高演不可能這麼做……

可是偌大皇宮,誰有能力能將她從高演的身邊帶走,……越想越害怕,似乎陷入一個巨大的漩渦中。

不行,她要找他問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要判她死刑。掀開被子,玉清赤足著了絲履向外奔去。

“娘娘要去哪裡?”都已是亥時,迎藍不解的看著娘娘的背影。

“去找高演。”

玉清一路奔到御書房,當值的公公告訴她,皇上早回了紫宸殿,玉清又一路奔到紫宸殿。

“公公,我想見皇上一面,煩請公公幫忙通傳一聲。”玉清急切的看著範洪。

範洪一臉無奈,“皇后娘娘還是請回吧,皇上方才已經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見。”

玉清身形一僵,他料到她要來找他麼?為什麼如此狠絕,“那我就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