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了鬆脖子,伸手掰開林俊佑的手,面色陰沉。話語中充斥著不屑和譏諷:“究竟是誰讓她受盡傷害和委屈?如果不是拜你和言致遠所賜,我和她會走到現在這一步?別把自己說的像聖人一樣,當年你有沒有從中插上一腳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我倒是奇怪的很,你究竟是哪裡來的臉皮來和我討論誰對誰錯?”
林俊佑本就在氣頭上,聽麥航遠這麼一說,心裡那把火更是燒的旺了,一個箭步衝上去再次將麥航遠撂倒在地。跨坐在他身上拳頭如雨點一樣的不停歇的落在他的臉上,打紅了眼睛的猙獰樣子,似乎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和形象。
“以後用不了多久,承歡會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媽媽,你再敢靠近她一分,我要你的命。”
這幾拳挨下來,麥航遠已經是臉上掛彩無數了。他吐了口血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林俊佑步步緊逼壓進角落,青斕的眼角挑出不屑的笑容來:“你高興的有點早了,她嫁不嫁給你還是個未知數”
好巧不巧的,林俊佑處於劣勢的一幕被拿藥趕回來的小護士親眼目睹,怎麼說林俊佑也是醫院的最高領導,管她們溫飽的主,這會被外人欺負,她說什麼也得幫忙吧?
連忙上去對著麥航遠就是連拉帶推的:“你快鬆手,不然我報警了。”
麥航遠陰沉的瞥了小護士一眼,慢慢的放手鬆開了林俊佑:“林俊佑你人模狗樣、衣冠禽獸的樣子別人不知道,可我卻是見識過的,剛剛那幾拳我權當是被狗咬了,記住,誰都不是溫順的兔子,一旦被咬急就算是兔子也會反擊的。”
麥航遠氣場十足,說出的話鏗鏘有力。一副王者之勢不怒自威,小護士感覺到了,連忙怯生生的收回手,將藥送進了急症室。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長長的走廊裡被麥航遠和林俊佑各鋸一頭,兩人彷彿井水不碰河水一樣的再無任何交集。
冬季的天亮的很晚,一直到早上七點的時候才真正的大亮,陽光照亮天邊的第一次破曉。射進走廊裡金燦燦的一片。
礙著言承歡的特殊身份,職業的孫醫生在急症室裡觀察了一個晚上,直到她燒徹底退下來之後,才算鬆了口氣。準備出去洗把臉,順便給林俊佑報個平安。
燒退下之後,承歡才覺得整個人涼涼的舒服了很多,只是眼皮子依舊很重,說什麼都不肯睜開來,她模模糊糊的囈語:“麥航遠航遠”
孫醫生起先沒聽清楚她的話,於是便靠近了聽,他不是醫院的老人。麥航遠這個名字他也是頭一次聽說,心想大概是言承歡想見這個人。
於是連忙去了門口問了一句:“哪位是麥航遠?”
聞聲麥航遠抬頭回應了一句:“這裡。”
旁邊不遠的林俊佑不禁垂眸,眼角有顯而易見的譏諷笑意。
在她最難受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卻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他剛剛那麼彪悍的維護自己的愛情,其實根本沒人會在意,現在看來反而成為可笑又譏諷的白痴舉動。
麥航遠無形之中成為了這場戰爭的勝者,可他根本沒有向著林俊佑炫耀一番的打算,言承歡就躺在裡面。他心緒不定,不然剛剛也不會吃林俊佑的苦頭了。
他從不崇尚武力解決能解決一切,但也不是那種白白捱揍卻不還手的人,之所以讓林俊佑上了上風。完全是一顆心都撲在了言承歡的身上。
麥航遠進去之後,孫醫生簡單的叮囑了他一番:“燒剛退,需要大量的補液,我已經安排好了住院部。等那邊正式上班了轉過去住兩天,連續輸液幾天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
麥航遠點了點頭非常客氣的說了句謝謝。
孫醫生憶起剛剛似乎有看見林俊佑,於是連忙出門準備去打聲招呼,可出來的時候外面除了空蕩蕩無一人的走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他奇了怪了,明明剛剛是有看見的,難不成是自己眼睛花了,揉了揉眼睛定睛重又看了幾眼,確定是沒人的時候,他自嘲,忙活了大半夜,真是眼花了。
折騰了大半夜。言承歡這會子燒是退了,可整個人看上去還是病蔫蔫的,雖然睡著但卻極其不安穩,不停的囈語。
她聲音太低,沒辦法麥航遠只有俯身靠近她的唇,凝神仔細聽她說的話。
“航遠別別走航遠對不起”
麥航遠嘆了口氣半躬著身子給言承歡一點點的擦掉額頭上的汗,明明知道她聽不見,可他還是慢慢的回應她:“既然這麼不想我走,當年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承歡,你是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