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義詞。但是名節對於姑娘家來說實在重要,如果您堅持認為大表姐對這位杜小姐的詆譭是可以成立的,我也無話可說。
或者,您是個信雙眼不信耳朵的智者。可以問問您的大公子?”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一下子就開啟了。
就像金光送來了耶穌,救世主總在最危急的時候——雖然突然就這麼跳進來的何許實在是張狂的有點出戲!
“乾爹,我正好遇上齊楚哥,哈?大表姐你也在啊!”
身子一僵,我整個人差點軟倒在地。站在何許身後的那個男人——不正是我們學校的校董齊楚麼!
他竟是齊略鳴的兒子?!!!!
☆、031 陰險的極限
“父親,這只是個誤會。杜老師是我們學校的舞蹈老師,跟邵先生也是朋友。”
齊楚看向我的時候,眼裡不帶一點虛偽的溫柔真的是讓我幾乎不敢直視。
一時間,各種打臉哐哐響的回憶充滿我混亂的大腦——我是個老師,如今卻為了錢給人家陪遊賣身,還被校董抓了個現形!
“你們認識?”齊略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當然認識啊,”何許八爪魚一樣湊過去:“乾爹,這事都是我不好,我壓根沒想到阿珍會是那樣的女人。說不定啊,她就是收了人家錢的商諜,故意送到我這邊來搗亂的。哎呦,都是我的錯,你可千萬別告訴我爸媽,他們要是知道我在外面亂搞女朋友,肯定扒了我的皮!”
就這樣,一場被邵丘揚標榜到如此高大上的商談,再次無可避免地成就了一番鬧劇。
後來齊略鳴站起身來:“唉,又是一上午過去了。這樣吧,二位把企劃書都留在我這,咱們等下去樓下隨便吃個便飯。這青樊灣的專案,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拍桌子的是不是?
先吃飯,先吃飯!咱們聊點輕鬆的。”
齊略鳴先出去了,齊楚轉身的時候只微微看了我一眼,無言的距離裡,我的臉皮就像被火燎去了一樣疼。
陶霏霏也氣呼呼地走了。最後整間會議室裡,就只剩下我與邵丘揚,還有何許。
噗通一聲,何大少一屁股坐地上,單手勒開脖子上的領帶喘了口氣。
邵丘揚走過去,伸手把他拉起來。結果被那小子一腳踹下襠了,連連退後幾步。
“你他媽的真踹啊!”
“放屁!邵丘揚你個孫子,連我都誆進去!”何許紅著眼跳起身,扯住邵丘揚的領帶把他往牆上一貫:“你要齊家這塊地,我他媽的在我乾爹乾媽面前給你扮猴子耍。你丫的夠狠啊,那天在夜如瀾,你甩我一千塊跟我賭能不能釣上阿珍——”
“兄弟不就是用來出賣的麼?”邵丘揚笑了笑,抬手攥住何許的手腕:“你可別告訴我,你喜歡上那個小三了?”
“你他媽廢什麼話!我何許想要什麼樣女人沒有?但我嫖品好,乾女人和幹大事一樣,都得善始善終吧!就這麼讓人家姑娘一人回去了,傳出去我還怎麼混!”何許氣呼呼地整了整衣襟,推門就出去了。
我在原地僵著不動,滿腦子都是齊楚進門來的樣子。偶爾一點抽神,貌似也已經在勾畫辭職書了。
我不知道邵丘揚到底有多少陰招,但這短短几天功夫,他幾乎就把我扒得什麼都不剩了。
我的丈夫被他打成癱瘓,我的姐妹被他害成過街老鼠,我唯一一點得以停靠尊嚴的港灣,我的本職——也被他毫不留情地打上賣淫女的烙印推到道德最邊緣。
現在,他媽的就算有人告訴我當初強姦我的人是他,我都相信!!!
“不餓麼?下去吃飯吧。”邵丘揚拉我,我沒動。
又拉一次,我則整個身子一起動。單臂一揮,抄起桌上的茶水就揚了上去!
☆、032 我受夠了!
潑完我就衝了出去,在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大樓裡,我像一隻無頭蒼蠅般瘋狂奪路。我不知該往哪走,於是就往上跑。反正每一幢樓都有天台,天台就意味著人煙稀少,再不濟,跳下去也能一了百了。
我知道邵丘揚追著我上來了,他有沒有喊我我沒聽清,反正我靠著圍牆蜷縮成刺蝟,哭得昏天暗地。
我說邵丘揚,我受夠了。
華菱藝校是我最後一處可以安放尊嚴的地方,當初為了不讓那幾個流氓債主找上門去毀了我的名聲,我寧願賣身去還這三十萬!
石東夠混蛋吧?他可以打我罵我,逼我。但是這些年來,他從來不會到學校來給我惹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