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吧。所以你,就算再愛我多一點。千萬別出什麼事啊。”
邵丘揚幫我拉上了被子,說過幾天接我出院。
可就在他推開門準備出去的時候,迎上來個什麼人的樣子,生生退後了兩步。
“是你?你來做什麼?”
還未見人,先聞得花香四溢撲鼻。
那女人穿了件酒紅色的風衣,懷抱一大束鮮花,進門就笑得跟四季顛倒一樣。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這人是誰。就覺得那張臉,那個輪廓,絕對是哪裡見到過的。
“二少你真是的,Jenny傷了這位杜小姐,我們做家屬的總該出個面道個歉吧?”
結果她一開口,我立馬想起來了——這不是大表姐陶霏霏麼?!
可是邵丘揚並沒有讓開來的意思,只簡單地吐出幾個字:“謝謝,不用,法庭見。”
“哎!你看你,伸手不打笑臉人嘛。我來都來了,難道門都不能進?”
我說邵丘揚,你讓她進來吧。就算是法庭見,今天的話也可以今天說。
邵丘揚看了我一眼,然後衝一直守在外面的阿宇遞了個眼色。我就看到那個小鮮肉保鏢真是一臉被佔便宜的可憐表情。上手把陶霏霏摸了一遍,然後衝邵丘揚點頭。
“唉!唉你幹什麼——流氓你!”
“人進去,東西就不用了。”邵丘揚踹過去一把凳子,讓她坐下。
好傢伙這凳子距離我能有六米遠,估計除非她能從胸裡掏出一把炸彈,才能傷到我吧。
“三分鐘,想道歉的話,真誠一點就夠了。”邵丘揚看了一下腕錶。
“我說,我今天來就是希望私了的。這件事只要你們不追究,不在法庭上講一些負面的說辭,我想Jenny不會有多大麻煩的。”陶霏霏開門見山,態度擺的讓我大跌眼鏡:“你們想想看,Jenny已經說了自己不是故意的,當時場面那麼複雜,任何人的任何行為都可以不受控制。
杜小姐受了傷,我們理應賠付,但是公訴這裡,我看其實也就——
唉,畢竟大家都很忙的,你們邵家跟我們陶家,買賣不在還仁義在呢?對吧?”
可能就連邵丘揚也沒有意料到她會來這麼一招。這馬上都要交火了,突然敵方來亮白旗。於情於理好像也說不通啊!
“免談。”邵丘揚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另外,還有一分半鐘。”
“我是實心實意來講和的,Jenny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父母過世得早,剛來我們家的時候,乖得像個灰姑娘似的。
我這人雖然挺……呵呵,挺傲慢的,但也是真心實意地疼她。
跟你們說實話,我爸的意思是找律師跟你們磕到底,但我覺得沒這個必要。所以今天過來,是我自己的意思。
二少,要不,我答應你極力去勸說我爸爸,讓他乾脆放棄青樊灣,不要再跟你為難,怎麼樣?
以後你安安心心做你的生意,我把Jenny送出國就是了。至於杜小姐這裡,你們開個價,只要我出的起。”
“陶小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陶藝琳僅僅是開了一槍傷了我麼?她可是親手殺了一個人!”我本來不想這麼激動,但見她這一幅理所當然的倒黴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是你的好妹妹,難道石東就沒有父母沒有家人了麼!她做的那些骯髒的勾當——”
“杜小姐,我相信Jenny不是故意的。她從小到大,連個螞蟻都不忍心捏死,怎麼會故意去殺人呢!”陶霏霏的辯解,在我看來是無知又可笑的。
“她一定是因為受到了刺激,才突然做出這樣的反應。二少你也知道,她以前是多驕傲的人?要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唉,不過事到如今,感情上的事我們外人也就不加評價了。反正今天,我是真心實意求私了的。你們好好考慮一下行麼?”
要麼說。有些人的個性就是如此。這個歉真是被她道的稀碎啊!
我真想告訴陶霏霏,就你這種人,在電視劇裡壓根就活不到三集。
果不其然就在這時,門外嘩啦一股水,劈頭蓋臉就淋在陶霏霏高檔的風衣上。酒色打上水漬,真的就跟中槍了似的!
“哦也!全中!”
“你這熊孩子!”何許黑著臉跟進來,劈手奪掉了淺淺手裡的水槍:“不是說好了拿回家玩的麼?剛買的哪裡灌的水?”
梁兆坤倚著門框表示:“可能是剛才去洗手間弄的。”
“恩恩,馬桶裡抽的。”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