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也有過13歲就把一個人放在心裡一放六七年,即使他身邊的人換來換去從不是你,即使你跟別人有了刻骨的回憶然而那段回憶也是他替代品。在後來,就算你對他看輕了放下了,還是無法對感情看得開、拿得起、豁得出去。就算你開始不要承諾、不談以後、開心就好、聚散隨緣,你還是做不到隨隨便便談場戀愛,因為你愛的人沒了,可你專一的心還在著。
我現在還記得在Venus徐的萬千動態中有一條說,她彷彿在20歲的大好年紀,看到自己30歲老剩女的樣子,她說她看見自己穿得華美,過得充實,被別人背地裡說有多少個情人,實際連個毛線都沒有。太好的男人理她太遠,一般的她又捨不得看一眼,然後在這種奢望與被奢望之間,孤獨而快樂的過下去。就連她偶爾會想起的那幾個人,也早就有了愛人。
我看到這條心情的時候想在下面評論:願你遇見好人,許你明月清風。後來想想又把打好的字刪了回去,自己的好人還不知道在哪個鬼地方,一個單身狗祝福另一個單身狗也太狗了點。還是算了吧。
或許像我和Venus徐這種在愛情中放肆如脫兔,選擇上又太過傳統的人,當真不會有好下場。我們可以不要承諾不講未來不計後果,但我們又太相信感覺和緣分,甚至一眼認定又會一眼否定一個人。
說白了就是跟著直覺走的笨蛋。
而在此之前,我還嘲笑朋友說的那句話,她說給她8秒,她就能判斷日後會不會愛上眼前的人。我笑是因為那時候小,光說這話的樣子就很可笑。我現在信了,因為這些年,我的感情生活一直都在重複這句話。
記得之前寫過一篇微小說,故事裡的人問董七七,剛認識梁木男就帶他回家,不怕他有別的想法?董七七說,我們找了對方二十五年,難道還不夠久嗎?現在我們終於穿越大半個中國走在同一條街上,然後在遇見的第一眼讀懂彼此過去歲月裡所有的等待,現在要做的,只是彌補那些孤獨。不問過去,不談將來,我只需要知道我們是相愛著的,一輩子也好,一天也罷。
我跟Venus徐故事裡的每個主人,都跟我們對感情有著一樣的偏執,她們會有足夠多的回憶和足夠多的遺憾,卻註定只能看很多書,寫很多字,路過很多風景,再錯過很多愛人。
因為相比於漫長的生命,他們總是來得太晚或太早,能陪她們到最後的,不是摯友,就是回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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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星光不語,夢中無人(一)
有時候我們輸了,不是不夠愛,是不夠勇敢。——姬冷晞文
壹:念念不忘中遺忘
若不是命運真的安排冷靜與蘇景重逢,冷靜會一直認為蘇景就是自己最喜歡的男生。任何時候,只要提起這個名字,她便會想起那個與自己一同站在河邊的少年,想起他寵辱不驚的臉和略帶青澀的男性嗓音,以及身上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一切與他相關的訊息落在心海,都會盪漾出牢不可破的哀傷。
貳:遇見
高一開學那天,收拾完寢室的冷靜一路小跑去食堂,一邊跑還一邊佩服自己能想到錯開飯點辦飯卡的機智頭腦,然後在踏入食堂那一刻,冷靜凌亂了——偌大的高中食堂擠滿了身著迷彩服的高一新生,黑壓壓的頭髮下面拖著一身清一色的服裝,真像一堆長了毛的綠蘿蔔。
在經歷了漫長的等待後,冷靜終於站到售卡視窗前。冷靜得意地把手伸過去,胳膊忽然感到重撞,手就被擠出了視窗。冷靜用鼻子往外哼了口氣,目光像刀子一樣直直切到側面,只見一個側臉略有姿色的男生還不為所動的把頭也湊到視窗前:“師傅,我身份證是不是落這了?”
冷靜從來都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於是當師傅幾經詢問對照,終於從一堆身份證裡找到男生要的那張時,剛一遞出來,冷靜一個迅速地搶過身份證,然後夾在指尖幽怨又小人得志地說:
“同學,就算你忘了證件,好歹也打聲招呼道聲謝吧?你沒看到大熱天隊伍辣麼長大家等得辣麼不容易辣麼糟心?”
男生下意識的用手抓了抓頭髮一臉不好意思的羞澀,這個動作把冷靜的目光從自己得意洋洋的指尖引到男生的臉上來,這下變成冷靜不好意思的羞澀了,眼前的男生笑起來,還真像《花千骨》的殺阡陌誒?又沒有殺阡陌那股妖媚勁兒,男的看了都要腎上腺飆升了吧?於是在聽完男生“一時心急”的解釋後,冷靜儘可能地裝出一副溫柔可人的樣子將身份證遞給男生,中途還不忘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