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還沒有回來,梵淵表面上沒什麼變化,然則內心還是擔心得很。
忽而之間,它感受到了顧竹寒越來越急促的氣息,也顧不得別的,立即從梵淵的袖子裡竄出,直往宮殿外而去。
梵淵立時察覺出不妥,他向摩梭女皇告罪,直追殿外而去,恰逢此時上演精彩歌舞,並沒有太多人注意到主座上情況有異,賴秋桐是知道藍寶在梵淵心目中的重要性的,當下也沒有阻止,直接讓他出去去找藍寶。
藍寶循著顧竹寒的氣息而去,在半路上遇見驚慌逃出的賴冬尋,她手上正緊緊攥著一個瓷瓶,在看見梵淵和藍寶之後,這才驚得幾乎要哭出聲來,她攥著手中的瓷瓶都想要把這個瓷瓶給扔到地上狠狠踩上幾腳了,但是情況危急,她根本沒有時間傷春悲秋,先將顧竹寒的大致情況告訴他,讓他趕緊去找她,而她則是在這裡等他們出來。這才有了顧竹寒及時扭轉局勢的一幕。
“嗷嗷——”你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辦了嗎?
此時,藍寶已然和瑩瑩談判至最後關頭,瑩瑩縮了縮脖子,嘶嘶兩聲,示意它已經知道了。
“嗷嗷——”藍寶乘勢而問,說說你的做法?
“嘶嘶——”將今晚發生的事情爛在心裡,不要對任何人說。
“嗷嗷——”今晚的事情包括什麼?藍寶覺得還不夠保險,繼續問道。
“嘶嘶——”當你主人還有公主沒有來過後花園,也當我的蛋沒有被踩破,當然,你主人嘔吐了還要嘔在我嘴裡的事情也當做沒有發生過。
瑩瑩懨懨委屈,赤紅的眼睛不再猙獰,耷拉著腦袋,看它的樣子彷彿要在下一刻哭出來。
顧竹寒完全看傻了,她大概是猜得出這一狐一蛇在說什麼的,只能傻乎乎地看向梵淵,怎麼藍寶這麼厲害,她到現在才知道……
梵淵好笑地摸了摸鼻子,許是看到顧竹寒這副呆萌的模樣覺得可愛,難得語氣輕鬆地調侃:“你以為我給你留下的小獸就僅僅是小獸那麼簡單?”
……這句話怎麼聽怎麼都好像都別有深意,只是顧竹寒現在心情並不太好,也沒有多想。
“嗷嗷——”不就是一個蛋和吃了點小虧而已,還讓你委屈成這樣子?藍寶看不過眼了,雖然它是蠱蟲的剋星,但是沒什麼事情它是不會跟它們對著幹的,是以為了安撫瑩瑩,它用尖利的爪子撓了撓下巴,又嗷了一聲,“等這件事情過去了之後,我回蓬萊給你帶點補品如何?”
“嘶嘶——”真的?瑩瑩睜大了眼睛,臉上沉落的神色一掃而空,驚喜地看著藍寶。
“嗷嗷——”我還會騙你?藍寶瞥它一眼,而後轉身就走,臨走之前還是不忘囑咐它一句讓它好好保守秘密,不要讓它的主人給知道。
無論是因為藍寶的身份還是因為藍寶答應過它給它帶補品來,瑩瑩都會一口答應下來,因為它很清楚,得罪了藍寶的下場是什麼。
藍寶看了顧竹寒一眼,眼神頗為嫌棄,那眼神兒好像在說一條蛇都解決不了,怎麼做它主人?
它又跳回梵淵的肩頭處,身上幽藍光彩越泛越亮,彷彿一匹錦緞,美妙至極。
顧竹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覺得自己好像是太弱了,竟然連一條蛇都對付不了。但是仔細一想,之所以不敢對這條巨蛇出手完全是因為她不敢打草驚蛇,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她來過這裡,動過煉製雙生蠱的蠱盒,不然她今晚所做的一切都白費。
梵淵和她一起走了出去,顧竹寒心有餘悸,梵淵知道她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亦是知道她今晚進來是為了做一些什麼事情,心裡忍不住暗歎一聲,想了片刻,還是大袖遮手,在袖底之下握緊她的手,給予她安慰。
顧竹寒的手本來就很僵凍,現在被梵淵這般突如其來地一抓,更加僵凍,絲毫沒有暖和起來的跡象,再加上她想起自己的手不僅爬了牆又抓了泥土,髒得很,便想要從他手中抽出。但是,梵淵卻不讓。
“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梵淵側頭看她,眼中情緒沉浮。
不知怎地,現在這樣的情境讓顧竹寒想起她和梵淵在南唐時兩人走在橋上作最後分別的情形。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他為了她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只是困入凌徹給她的難題之中,不想再和大蔚的人糾纏不清。
想不到這麼一過去就已經經歷了生死大夢,再回頭時,彷彿全部事情都面目全非。
“我知道你沒別的意思,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施捨我一下而已。”顧竹寒撇了撇嘴,自暴自棄地道。不論她怎樣用力將手抽出,梵淵的手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