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而顧玉駱卻是出乎意料地起死回生,以王者之姿降臨祈風,給祈風注入了新鮮血液,這是一股十分之好的氣象。
但是,一時半刻還不成氣候。
所以他也不著急著動手去打壓他。
他真心不知道顧竹寒在遭逢劇變之後在看見原本已死的弟弟完好無初地站在她面前,對她微笑時,她會做出什麼反應?可是以現在的情況看來,顧竹寒和顧玉駱相處得似乎挺好的,顧竹寒好像並沒有向顧玉駱提出什麼要尋找梵淵的要求?
李邃只覺得自己處在重重迷霧之中,他根本搞不清顧竹寒暗地裡在安排著或是等待著一些什麼。他唯一能夠做的就只是無限地接近於她,再想辦法將她從顧玉駱身邊救出。
這……不啻於一項特大工程。單是從顧玉駱在那處別院裡使的誘敵之計便知道他要把顧竹寒留在身邊的決心有多大,而魏王府又完完全全是他的地方,他們根本無法硬闖,必須要一擊即中。
“哎喲喲,你這個狗崽子居然真的在這裡!真是讓我好找啊!”
黑痣青年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索當中,突然察覺眼前一黑,一隻肥手就要扭倒自己的耳朵,他當即往側一讓,卻不小心踢倒了地上的火盆,“哧啦”一聲,熱辣炭火當即倒了一地。
黑痣青年當即“哎呀”一聲慘叫,捧著自己的右腳在原地跳來跳去,真的像是被炭火燒傷了一般。
肖管家見他叫得悽慘,本想教訓他的心思也沒有了,只得死死地扯了他的衫角往外扯,走的時候還要一個勁兒地給這些侍衛道歉,畢竟魏王府的侍衛地位是高他們這些下人一籌的,若然自己還想在魏王府裡混的話,那麼千萬不能得罪這些人。
黑痣青年一邊慘叫著被肖管家半推半摟地推出了裡間,一邊豎起耳朵聽裡面的動靜,他似乎不忍心回頭去看裡間裡的一幕,可是當他走出了裡間很遠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除了在嗅到一絲絲肌膚被燒焦之後的烤味之外,其餘的,他什麼都聽不見。
黑痣青年心中忽而很不知滋味。自己為了圖省事,就只是進來混了個花匠,什麼都沒有犧牲成,實在是令他覺得有點兒難過,他思考著,自己是不是也要適當犧牲一下,回去捱一記紅燒玉臀,好以後讓那個歹女子內疚內疚……
然而不等他拔腿開溜,他便察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肖管家拉來一處佈置得尚算整潔的居室之中,還“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方才在外庭作鳥獸散的那幫下人此刻都聚到了肖管家所在的院子裡,他們鬼鬼祟祟地圍在一起,“喂喂,很久沒有下注了,這次你們打算怎樣下?”
其中一名下人小聲帶頭說道。
“我看那個黑痣青年這麼瘦弱,定然熬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會在屋裡吐血身亡!”
“應該不會吧?我看他好像還挺壯實的,搞不好老肖會被他治得妥妥貼貼的呢!”
“呵呵,很難說啊,依我看呢,這個新來乍到還沒有開始剪花的花匠無論怎麼樣都會外八字地走出來的了!”
“我賭他內八字!上次那個小華和他差不多一般身材,不就是內八字出的來?”
……
院外此刻買定離手,賭人家黑痣青年怎樣怎樣被肖管家慘無人道慘絕人寰地虐待,屋中則是酣熱一片。
黑痣青年被肖管家溫柔地安置在一張床上,轉頭便去找瓶瓶罐罐想要給黑痣少年方才被炭火燒傷的腳上藥。
其實黑痣青年哪有受什麼傷啊,他只是裝裝樣子而已,但是看見肖管家忙上忙下,他正好套下近乎。
豈料,不等他出聲,肖管家便開始話癆起來了:“小黑啊小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名字?”
“鄙姓馬。”黑痣青年冷冷回了一句。
肖管家似乎愣了一愣,“小黑馬?嘻,這個名字用在你身上好像嫩了一點兒。”
小黑馬青年在床上翻了個白眼,“鄙姓馬,還有,我正值芳華正茂、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花見花開的美好年紀,你怎麼說我老?”
肖管家此時找好藥了,他聽得出小黑馬同志語氣之中的不愉,有心想要討好他,當即回眸對他一笑,驚煞了一地雞皮,小黑馬擄了擄袖子,就想往外逃,怎料肖管家肥膀蹄一伸截止了他的去路,他猥瑣一笑,問道:“我的小乖乖,我的可愛的小黑馬,你要去哪裡?”
小黑馬同志嘻哈一笑,被迫坐回原地,“人家哪裡都沒想著去,只是不好意思等著肖管家替人家操心而已。”
肖管家似乎對他的順從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