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繆可珊爬起來,攀住凌徹的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對自己這麼粗魯。就是因為外面站著的人是顧竹寒還有她那個該死的下屬?!
眼底閃過一抹怨恨,這個顧竹寒三番四次壞自己好事,究竟有何居心?!
房間外,顧竹寒想不到銀闇尋人尋到這裡來,還精準找到她的位置所在,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居然二話不說就把這座豪華的茅房給劈爛了一半……
顧竹寒提著褲子站在轟然倒下的茅房之中,煙塵飛揚進了她的喉嚨,她咳嗽不是提褲子不是,罵銀闇又更不是,那狼狽真的是別提了。
然而她方才忍不住的大吼還有這茅房倒下的聲音不用說,定是驚動了裡面的人了,因為她已經聽不見凌徹房間裡有聲音了。
銀闇出現在爛掉一半的茅房外面,他似乎沒有注意到顧竹寒有多麼狼狽,而是眼睛閃耀地提了幾包藥對還處在風中凌亂的顧竹寒說道:“藥,我找到真正的藥了。你不用再睡不著覺了。”
顧竹寒閉了閉眼睛,復又睜開,眼中有無奈之意也有感動更加夾雜著某些道不清說不明的情緒,此時此刻這個純真得近乎透明的銀闇,她真的是生氣不起來,她將褲子繫好,又想起自己沒有洗手,不好提那幾包藥,本想笑著對他說一聲謝謝順帶問一下那家倒黴的藥鋪有沒有更倒黴,卻聽見凌徹的窗戶一開,那個人居然衣衫不整地摟著同樣衣衫不整甚至帶有嬌喘的繆可珊十分突兀地出現在她和銀闇面前。
顧竹寒微微沉了臉色,心中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324。第324章 我真的是來借恭桶的
“我想不到紀大人居然有窺伺別人房中趣事的癖好,怎麼,窺伺得還爽嗎?”
凌徹臉上雖然是笑著的,然而一雙聚滿滿院燈火的眼睛卻是毫無溫度,顧竹寒也早已斂掉笑意,她跳出那個看似豪華實是不堪一擊的茅房,掃了凌徹和繆可珊一眼,面前的畫面不得不說,真是養眼啊,嘖嘖,看腰畔那手摟得僵硬的動作,看尊貴無匹的徹王殿下和那女人若即若離的微不可察的僵硬距離,哎呀,還有殿下衣襟上可以的唇印,不會是那麼大犧牲吧?
顧竹寒原本煩躁的情緒微微平靜下來,她僵笑一聲對著凌徹道:“殿下您和繆小姐繼續繼續,不用管下官的,下官只是路過而已。”
“路過?”凌徹不置可否,事實上心中憤怒更勝從前,不僅怒凌越扔了個不三不四不乾不淨的女人進來給他,更因為顧竹寒的態度,簡直讓他怒不可謁。聽她的反應明明是已經知道了這個女人在這裡的,卻和銀闇躲在一二角看他的好戲,害他還以為她真的完全卸下了心房,對他主動。
但是現在一想便知道這是永遠沒有可能的事情,除非是顧竹寒被洗腦了變成另一個人吧。
“是啊,若然殿下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麼下官先走了,不好叨擾您和繆小姐的雅興了。”她裝作若無其事,然而卻是特地加重了“繆小姐”這幾個字的讀音,凌徹聽在心裡有點兒小高興,起碼她的內心其實並不如表面平靜的不是嗎?
凌徹做戲做全套,卻是和繆可珊的距離越來越遠,繆家也真的是大膽了,居然敢送女人到他床上來?不是說世家大族嗎?在權力利益面前身家清白還是不堪一擊的。
他微微側了側頭,“看”向顧竹寒的方向,“我記得我已經命人請紀大人過來一聚,你又怎麼會是路過呢?”凌徹笑得狡黠,他都能在腦海中想象出顧竹寒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尷尬一幕,果然聽見顧竹寒頗不自在地笑了一聲,“咳,殿下您看下官的記性真是太差了,居然一轉身就忘了,下官現在就來現在就來。”
凌徹得到她的回應,立即將窗“嘭”的一聲關了,與此同時一把將繆可珊推開,做戲做了這麼久,他都已經覺得噁心了。但是繆可珊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凌徹忽冷忽熱的態度簡直把她給弄迷糊了,方才又聽見他要和顧竹寒議事,這……他和她今晚不是要共度良宵的嗎?怎麼現在好像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有了方才的預熱,她也顧不得害羞了,只再一次攀上凌徹的胸膛,柔荑柔軟無骨地在凌徹幾近****的胸膛上亂摸,“殿下您今晚不是要和奴家一起的嗎?怎麼能讓外人擾了雅興?”
凌徹被她摸得噁心,想也不想一掌將她送出,直直地將繆可珊推至桌角處,用力之大差點把繆可珊撞得昏迷過去。
“紀大人是外人嗎?”凌徹冷然出聲,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繆可珊,說出來的的話將近殘酷,“本王看繆小姐才是外人吧,你口口聲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