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刺繡等物,孤在此特地給國君送來南唐特有的蘇杭龍井以及傳世雲錦十匹,還請國君笑納。”
李邃說著便拍了拍手,命人呈上禮物,這些禮物送得都中規中矩又是價值連城之物,順景帝自是十分滿意地收下,接下來又輪到眾皇子賀壽,顧竹寒看得昏昏欲睡,就是二皇子凌熙的禮物還有點看頭。
凌熙長得算是五大三粗的那種,和他的名字十分不同,他從座席上站出,上前一步行禮對順景帝道:“兒臣知道父皇最近十分之忙碌,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是以特意尋了一名十分之特別的舞姬給父皇減壓。”
此言一出,肖皇后的眼神微微變了一變,但是畢竟是縱橫後宮十餘年的人,僅是訝異一瞬便又回覆正常。群臣倒是不敢說什麼,順景帝輕輕“嗯”了一聲,便讓凌熙傳召那名舞姬上來。
☆、259。第259章 你們的彩頭都很大啊
凌熙一拍手,靠近宮門的簾幕之外便有一名妝容極豔又極媚的年輕女子帶著一隊伴舞上來,待她們走至臺上時,絲竹之樂及時奏響,領舞的女子應該就是凌熙想要獻給順景帝的女子。
從顧竹寒的角度看去,只覺那名女子長得極年輕,也就二十來歲,可是她生了一副豔骨,跳舞的時候眼睛瞟著順景帝的方向似有還無,撩撥得人心癢癢的。她跳的舞也是大蔚所沒有的,具體說是哪裡的,任憑顧竹寒兩世為人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是她依稀覺得這舞像是前世自己在雲南看過的舞,柔軟異常的肢體動作之間似是對順景帝發出某種邀請。
順景帝也是看得陶醉,心道這第二個兒子還是頗得他心,知道他近日來缺美女相伴,趁著如此壽辰為他獻美來了。
一舞畢,笙歌散盡,順景帝並沒有說什麼,臉色也沒有變化,只是那雙渾濁的眼睛已然變得雀躍熾熱起來,肖皇后看了旁邊的順景帝一眼,不置可否,可是也不能說什麼。倒是李邃先出聲,“熙王爺是從哪裡覓來的人?當真是一個妙人啊。”
他的眼睛雖則沒有盯著那個女子不放,可是卻時不時拋幾個媚眼給那個女子,顧竹寒看著這副情景,一臉惡寒,就算前面站著一頭豬,只要是母的,你南唐國主都會說妙的吧?
“慧娘是自幼在淮北一帶長大的舞姬,身家清白,舞技了得,所以才特地獻給父皇作禮物。還望父皇喜歡。”凌熙說著便拜了下去。
“嗯,賞。”順景帝點了點頭,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是短短兩個字便表明了他的態度。
對於這個慧娘,顧竹寒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怪異之處,倒是主座上的梵淵在慧娘離場的時候特意多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十分之古怪,似是釋然又似是嘲諷,看得顧竹寒一頭霧水。那個慧娘在快要離開宮殿的時候也微微側頭看了梵淵一眼,嫵媚的眼角丟擲的那個飛揚的眼神似是嘆息又似是挑釁。
顧竹寒將這兩人的眼底官司全看至眼中,莫非梵淵和慧娘早已認識?
賀壽送禮的環節結束,順景帝自然而然又開始新一個環節。他可沒有忘記今天是要給凌徹和李邃選妃的,自然是不能冷場。
他清了清嗓子,朗聲道:“今天難得各家閨秀都前來參加朕的壽宴,大蔚雖然建朝不久,但是各家閨秀卻是文采斐然,朕尋思著讓各家閨秀給朕的壽辰討個意頭可好?”
順景帝說得客氣,可是在場所有人一聽都知道這是順景帝要開始為凌徹和李邃選妃的兆頭了。
顧竹寒放下酒盞,掃了全場一眼,只見在場所有未婚女眷都正襟危坐,以最好的姿態迎接順景帝所說的意頭,顧竹寒覺得這種變相的相親宴實在是無聊,這也是她化這個醜妝的原因。
可是她覺得無聊,別人可不這樣認為,李邃當先出來應和,“既是要進行文采比拼,不來點彩頭又怎說得過去?”
他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塊通體透紫的冰玉玉佩出來,他的手指在精雕玉琢的玉佩上輕輕摩挲著,口中說出的話風淡雲輕,“南唐的國後之位……是時候要尋找一個合適的主人了。”他說著有意無意地朝顧竹寒的方向瞥了瞥,顧竹寒此時正忙著喝酒,壓根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只是在場的女眷都不太淡定了,雖則遠嫁南唐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嫁到那裡做一國之後又是另當別論了。
李邃將玉佩放到內侍呈上的托盤之上,坐在他對面的凌徹亦是一笑,笑得光彩斐然,“國主真的是大手筆,連凰佩都拿出來做彩頭了。”他說著亦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來,他的玉佩和李邃的截然不同,是一塊羊脂白玉玉佩,燭光流轉間,折射出一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