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什麼意外。
現在她是很依賴他,不斷的往他懷裡靠,是因為他身上比她身上的溫度要低一點。
涼落還是涼落,總是一個人咬緊牙關慢慢的扛。
“我去叫醫生。”席靳南低聲的說著,其實是在和涼落說話,但看起來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我來日本之前,趙旭說要帶上醫生,防止我的傷口惡化。現在看來,倒像是給你備著的。”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又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皺著眉,十分擔心。
席靳南輕輕的把她放回船上,蓋好被子,剛要轉身,手卻被涼落拉住。
她不肯鬆開,就這麼一直拉著,甚至臉頰貼著他的手背,感受著他手上的涼意。
席靳南原本已經跨出去的腳步,這下子再也跨不出去了。
難得……她這麼依賴他。
雖然她自己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循著本能拉住他,貼近他。
席靳南重新坐下,又重新把涼落抱在懷裡,又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醫生的電話,低聲的說了幾句,然後結束通話。
涼落在他懷裡睡得安穩,只是臉頰依然紅紅的,額頭依然滾燙。
也不知道她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會感冒發燒。昨天晚上不還好好的嗎?
難道是因為昨天晚上,氣溫太低了,她卻和鬱晚安去夜市上逛了那麼久,凍感冒了?
醫生沒多久就過來了,敲了敲門:“席先生?”
“進來。”
醫生推開門走了進來,看他抱著涼落,心裡也明白了幾分:“席先生,是太太身體有恙嗎?”
“嗯,她發燒了,整個人都燒迷糊了。”席靳南迴答,“你快看看。”
醫生走了過來,卻忽然想起什麼,側頭問道:“席先生,您肩膀上的傷,昨天……”
“先給她看看,我不要緊。”
醫生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連忙開始給涼落看病,量體溫。
席靳南一直就這樣抱著涼落,低頭看著她,眉眼柔和,隱隱有些擔心。
看來,他要說的事,又要往後推一推了。
她燒成這個樣子,起碼要好幾天才能恢復。他哪裡還可以再說些有的沒的,去刺激她。
先等她燒退了,病好了再說吧。
真是世事難料。
千算萬算,再怎麼算,其實都不如天算。
席靳南抿了抿唇,還是順其自然吧,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兒的。
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和她慢慢的生活。
現在眼前最關鍵的,還是讓她快點好起來。
說病就病,真的是讓人擔心。
“39。8℃,”醫生抽出體溫計,嚴肅的說,“席先生,太太燒得很厲害。”
“那還愣著幹什麼?該怎麼治療就馬上治療!”席靳南抬頭,眼神銳利的望著醫生,“她不能有事。”
醫生遲疑的點點頭:“是,席先生。我現在馬上就先給太太退燒。”
席靳南面露擔憂,低頭看著涼落。
她燒得厲害了,整個人都昏昏沉沉,醒不過來。
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不是他忍不住想進來臥室看看她,她一個人還要這樣燒多久。
席靳南雙手牢牢的把她抱在懷裡,不時的低下頭去,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感受她的體溫。
“怎麼會突然燒得這麼厲害?”席靳南問道,“昨天晚上她還好好的。”
“估計是太太昨天晚上著涼了,北海道昨天溫度很低。再加上太太可能最近心情鬱結,悶悶不樂,所以就重感冒了。”
“心情鬱結……”席靳南低低的自言自語,“看見我,原來……影響到她的心情了。”
醫生動作麻利的給涼落貼上了退燒貼,又探聽了她的心跳,然後就站在一邊,一動不動了。
席靳南抱著涼落,眉頭重重一皺,忽然怒斥道:“她燒成這樣,你就這樣處理了事?就貼一個退燒貼而已,我還要你過來幹什麼?”
她發燒到三十九度,他都擔心的不得了,恨不得自己替她受著,結果醫生就給她貼一個退燒貼就可以了?
席靳南目光一厲,質問般的看著醫生。
涼落在他懷裡,睡得安詳,眼睫輕顫。
“席先生,太太這感冒來得突然,在沒有確診的情況下,我不敢亂用藥。所以……所以目前,我只能先給太太退燒。倒是先生您,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