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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秦冉實際出場的時間並不長,唱到一半才登臺,就三分多鐘,是對唱。也不用跳舞,挑的那首是慢歌。但他深知謝侯爺對現場的嚴苛要求,又是老前輩,自己理當放低姿態。

他們在排練廳練習的時候,林琅跑前跑後地張羅買咖啡和甜品。中午去體育館現場彩排,她又幫著工作人員佈置花籃。

途中被秦冉拉到門外,氣急敗壞地說:“麻煩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你這樣任人擺佈,不是讓我很掉價嗎?”

“還有這個說法?”林琅擦擦臉上的汗。

秦冉簡直要被氣瘋,“你是我的私人助理,只能聽我一個人的話。所以待會兒見到祝可音的經紀人,千萬別恭敬,端著點!”

“……行,我記住了。”

然而那位指明要“法(四聲)國玫瑰花”的經紀人沒出現,只在電話裡和秦冉吵了一架。

他說祝可音不願上臺送花,那樣會有失身份,還是秦冉朝她的座位招招手,這樣她抱著花盒在座位上就能被人拍到。

秦冉大罵:“以為我求著她來?!隨你們便!愛來不來!”隨後摔了電話。

誰知這一晚發生了嚴重意外。

八點一刻,年過半百的謝侯爺在高臺上脫帽鞠躬,起身後打算將帽子丟向觀眾席,不想失足從將近五米的高臺上失足跌下,當場陷入昏迷。

舞臺上下一片混亂。

這一切剛好發生在秦冉上臺之前。

沒人再關心祝可音是不是坐在臺下。

秦冉飛快衝上舞臺,擺臂大喊:“後退!後退!保持空氣流通!”

林琅傻眼了,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去,因為舞臺上都是人。

更令她傻眼的是,阮默懷也衝了上去,幫秦冉和保安一道維持秩序。

***

由於秦冉先前衝動摔了電話,林琅聯絡不上。

她跟著聞訊趕來的大批記者堵在醫院門口,被保安攔住不讓進,只好焦急又無奈地在樓下轉來轉去。

等到十點多,才終於接到阮默懷打來的電話。他言簡意賅地表明謝侯爺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已通知家人,今晚有他經紀公司的人守夜。

“那你和秦冉呢?!”林琅著急地問。

“一會兒下來。”他聲音有點啞,“你繞到醫院後門的小路,那有一輛黑色的SUV,是我讓檬姐派的車。你過去拿鑰匙,讓司機先走。”

林琅按他的交代在車上惴惴不安地等了快半個小時,看到窗外兩個人影一前一後地走來。

走近了才看清,他們兩張臉都沉得可怕。

秦冉一屁股鑽進後座,把阮默懷堵在車外,頭一甩:“你開車,我不想動。”

三個人一路都很安靜,林琅甚至忘了問阮默懷怎麼會突然跑回來。

回到家,關於謝侯爺意外入院的深夜簡訊出來了,沒想到秦冉和阮默懷也入了鏡,連拍幾張跟著擔架一同跑進醫院的照片。

這樣的意外對謝侯爺是噩耗,對另外兩個人卻是件好事,可以在“有情有義”上做做文章。檬姐很開心,和阮默懷打了招呼,已經準備發通稿了。

只不過作為當事人,秦冉心情很壞,一進屋就怒氣衝衝地摔門上樓。

林琅理解,謝侯爺對他是知遇之恩,他對今晚的演唱也充滿了期待。

“累不累?”林琅還在愣怔,被阮默懷轉過肩,額頭相抵。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力,不等她回答又說,“我挺累的。”

對啊,他怎麼回來了?林琅這才後知後覺地問:“你不是在拍戲嗎?”

“配角,這幾天都沒我的事,就當放假好了。今晚能進後場也是提前和秦冉的經紀人聯絡過,還挺好說話的,當時就幫我聯絡了主辦方。”他說著抬起頭,慢慢板起臉,“一想到你和那個傢伙住在一塊兒,我就……”

“放心放心,”她忙不迭安慰,“我和他絕對是發工資和拿工資的關係。”

阮默懷沒吱聲,直直地盯著她。

這回胡茬倒是乾淨,眼窩卻凹陷了,臉也瘦了不少。林琅心疼地伸手去摸,手伸到一半就被他一把攬入懷中。

他下巴墊在她的頭頂,小聲說:“要不是我從山裡出來折騰了一路,今晚真要吃了你。”

“你們為什麼去山裡了?”

“因為戲裡的女主角只是看似傻白甜,其實心智不健全,工作一不順心就要去大自然尋找人生真諦,結果這次迷路了。我要作為她的天降神兵出場,哦,還得帶著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