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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具組、置景組、燈光組、攝影組還有場務都在忙著收拾東西,夏天去領晚上的盒飯。
導演叫住阮默懷,又給他說了一會兒戲。林琅焦急地等著,忽然看見演男主角的那個男人下樓去了,周圍跟著五、六個人。
“那位是影帝,開了房車過來,還帶了廚師跟組,根據營養師的建議每天換著花樣給他做飯。”阮默懷一臉疲憊地走過來,淺淺笑著。
走近了林琅發現,他臉有點腫,伸手想碰又不敢碰,“……她下手那麼重?”
“練高低槓啊。”他笑的時候眉眼耷拉,腳下有些飄忽,被林琅一把扶住。
***
草草扒了幾口飯,阮默懷就鑽進車裡休息。
車裡悶,夏天一手用溼毛巾幫他敷臉,一手舉著調至微風檔的小電扇。林琅則為他捏肩捶背,想起什麼,問:“這個電影那麼雷,怎麼把影帝都請來了?”
夏天看她一眼,視線又轉開。
阮默懷注意到,笑著朝她抬抬下巴,“你說。”
“演女主角的那位,是這個電影投資公司老闆的乾女兒。他專門找的編劇,為她量身定做的劇本,特別要求配戲的都要最好的演員。”
林琅訝然:“所以,這還真是她第一次演戲?”
“嗯。”
“既然是乾女兒,那怎麼會上過體校?”
阮默懷繃不住地笑了,“乾女兒只是對外稱呼,那個老闆是有老婆的,這是他新找的小情人。條件還不錯,上體校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能看出她還挺嫩,一句話把老底都揭出來,要不是導演提醒,只怕她還能說的更多。”
林琅咋舌:“怎麼那麼多金主,就沒有認真演戲的女演員嗎?”
“當然有,可惜你碰上的這幾個都是。”阮默懷閉上眼睛,“影帝珍惜羽毛,原本不想接,還是老闆親自出馬才請到。我就好說多了,演這一部拿的片酬相當於演兩部男主角,還計較什麼。”
片酬雖然高,但他拿的並不輕鬆。
首先要把女主襯得人見人愛,自己又不能演成花痴。為了撮合女主和男主,整天替她鞍前馬後,既要淋大雨,又要跳海撈戒指,還要騎馬高空彈跳登山,當她的金手指。
明明一部時裝戲,愣是比不少古裝武打戲都累。
今天晚上就要拍一場雨中戲。
不同於秦冉和祝可音在大雨中深情相擁的溫暖,阮默懷需要在冰冷的雨地上爬行。
確切說來,是女主角為了追隨男主,想放棄參加比賽的機會,兩個人在路邊因此爭吵。男配角多喝了點酒,語氣不善,女主角當場惱羞成怒,把他送給她的手錶扔在地上,隨後揚長而去。
男配角傷心欲絕,想趁著此時沒有車輛經過撿回來,不料被路人撞倒,於是在雨地上匍匐。
看著阮默懷頭髮凌亂地貼住眼睛,在雨水中痛哭出聲,林琅真想和電影編劇好好談談。
除了女主角,這片子的所有人都在被花式折磨。
她當然不知道,投資老闆的要求就是:不虐女主,其他人隨意。
***
是夜晴冷。
北方的冬日早已呵氣成霜,阮默懷又淋又泡,聽到導演那聲“過”簡直如蒙大赦。
林琅和夏天衝上去一個喂薑湯,一個披棉衣。他周身冰涼,嘴唇凍得發烏,林琅趕緊用暖寶寶貼滿他雙腿和上。身。
十一點半了,導演很滿意地宣佈今日收工,通知明早八點在化妝間集合。
大家互道辛苦,卸妝離去。
回到酒店,林琅覺得每天這樣跑可比雜誌編輯辛苦多了。阮默懷沒說什麼,他已經習慣這樣的節奏,此時臉色恢復了些,讓她和夏天回房休息。
幾天相處下來,夏天和林琅熟悉了許多。
她稍微放開了些,笑著問:“林琅姐,現在會不會覺得當演員很辛苦?”
“苦。”她皺著眉頭給自己捶肩,思及今天阮默懷拍的這幾場戲,簡直是在找罪受。
“將來你要是升為經紀人,記得多多提攜我噢!”夏天笑著眨眨眼。
“經紀人?”
“你總不會想當一輩子助理吧?”夏天理所當然地說著,“我都想好了,認真打拼幾年,能當經紀人當經紀人,當不了就轉去當場記什麼的也行。我不怕吃苦。”
“挺好的,”林琅眯眼笑道,“興許你比我先當上經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