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說:“我心裡可能還殘留著對芸珠的感情,沒有完全放下,你沒關係嗎?”
我裝作很無所謂的樣子回答他說:“沒關係啊,我也可能對鍾斯宇還有一點點感覺。”
“你敢!”他緊張地從椅子上彈起來,惹得我大笑。
“老實說,我以前覺得上帝很不公平,對我太苛刻,總讓我倒黴,但我現在不那麼覺得了,我累積了那麼多年黴運,就是為了在遇見你這件事上得到一個好運氣。蘇烈,你第一次見我時是不是覺得我特傻?”
他沒有馬上回答,仰著臉不知道看哪裡。天上繁星璀燦,像個鑽石礦。
我追問:“認識這些日子,你肯定覺得我特傻吧?”
“是挺傻的。”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不過也很快樂,沒有人像你這麼快樂,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天生的。”終於換我得意一回了。
後來我把對鍾斯宇坦白的過程告訴蘇烈,他一如既往地嘲笑我搬出電影裡面的故事來解釋一段逝去的感情,嘲笑過後,他承認我的做法比他的要好很多倍,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太過激進地去爭取一段不屬於自己的感情,最終受傷的是自己和真正愛自己的人。
“關於《天堂電影院》裡士兵的故事,我這裡還有另一種答案。”他說。
“什麼答案?”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仰著臉問他。
“可能士兵只是突然意識到,他將要付出的是百分之百的真心,而真正愛他的人,不會如此折磨他,把他折磨得筋疲力盡,折磨得他連去愛她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身心疲憊,像個被鑿了洞的水桶,他修補的速度趕不上她鑿洞的速度,最後水流光了,成了一個廢桶。”
“不,你不是廢桶。”我說。
“怎麼不是,不能裝水的桶還不是廢桶?”
“笨蛋,不可以裝水,可以用來裝石頭啊。”我拍拍自己的腦袋,恬不知恥地說,“你不總說我是石頭嗎?”
“你是隕石。”蘇烈糾正我,彎著眼睛哈哈大笑,伸手來握住我的手。
他的笑容像劈開黑暗的光,像冬日晴天裡被平靜的大海環抱著的遊船。他的手溫熱有力,緊握著我的手,好像要隨時帶著我奔赴遠方。
遠方的天空漸漸拉開一道漸變的光色,天上堆擠著看熱鬧的星星直到堅持到最後一秒才紛紛隱匿。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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