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威脅,即使這個威脅看起來有些無知可笑。
如玉糾集了縣衙裡的全部兵馬,雄赳赳地奔赴草哨山滅國去了…
上一次她並沒有隨同大部隊,如玉將頭高高的用絲帶綁了個馬尾,一身湖綠窄袖常服,腳蹬一雙素面小短靴,騎在玉兔背上,神采奕奕英姿颯爽,蕭衍在前面領頭,警惕著周圍,回過頭看到她,薄唇微翹,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進了山,便不能再騎馬了,便將馬綁在山下的林子中有人看護,一行人悄悄進入山林,已經入了夏,裡面古樹參天灌葉葳蕤,一副萬木爭榮的欣欣景象,這倒是隱蔽的最佳場所了。
“哎呦!”朱威武嚎了一聲。
如玉轉過頭看見他的一隻衣袖被刮破,滲出了絲絲血跡,心中一苦,回去綠珠那丫頭又要唧唧歪歪了,嫌他穿衣費布,吃飯費米…這可倒好,把她親手做的衣服還給刮壞了,這怎麼辦呦…
一個衙役想上前幫他把傷口處理下,朱威武擺擺手,“拉倒吧!這點小傷俺不在乎!”
如玉看了看周圍說道:“山林裡有荊棘蛇蟲,大家小心!”
大約行了三分之二的路程,蕭衍示意部隊停下,對如玉道:“我先上去,你們在這裡等我訊息,你…自己小心。”
如玉點點頭,“嗯,你也一定要小心…”若不是因為這麼些人在,不然真想抱抱他。
蕭衍看了她一眼,轉身繼續向上,不一會兒便隱在了蔥蘢的林木間。
好像這種情形已經出現了好多次,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每一次的消失都令她提心吊膽,雖然他功夫了得,可常言道,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她能做的,好像只有每一次在原地默默等他回來。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蕭衍便回來了,朱威武趕忙上去問道:“咋樣啊?”
“只有一個放哨的,裡面大約三十餘人,具體的不清楚,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如玉沉吟了下說道:“恩,那附近可有什麼後路?”
蕭衍想了下,搖了搖頭,“沒發現。”
如玉點了點頭,對著後面的人說道:“現在準備上山,大家小心,見機行事。”
“是。”
走了不久,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石砌小門樓,四周全部用石塊壘了起來,大門緊閉,看不到裡頭的情形,蕭衍悄無聲音從一側潛過去,從背後將放哨的的一個小兵打昏。
如玉心中有些忐忑,她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形,雖知道沒什麼大危險,卻也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手不著痕跡地扯了下他的衣角,蕭衍察覺,看了看周圍,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輕聲說道:“不用怕…”
蕭衍走上前,輕輕釦了扣門,“誰?”
“我…”
“天王蓋地虎!”
“小貓抓老鼠。”
嘎?這麼一句詭異的話被蕭衍用他那冷冽的聲音說出來幾年的奇異無比,還沒來得及疑惑他是怎麼知道的,門就開啟了,朱威武猛地推開門,大喊一聲:“呔!小賊哪裡逃!”
若不死時機不對恐怕如玉就要笑出來了,本來挺嚴肅的的一件事兒,讓他這麼一搶白,怎麼教人
這麼無語呢?
顧不上管他,只見寬闊的院內空地上有一座正方形的數十級高的石臺,上面立著四根朱漆石柱,石柱上撐著一頂明黃的錦繡羅帳,下面是一張鎏金鏨花游龍寶座。
那名逆首一身龍袍還未來得及褪下,驚慌失措地躲到龍椅後頭,身邊兩個‘侍女’亦是‘花容失色’,這侍女實在…實在太有失格調…大約四十左右,因為勞作更加顯得有些蒼老,卻畫著一臉詭異的妝容,整個透著詭異無比的違和感,如玉甚至有些不忍直視了,這到底是在演哪出?是在開玩笑麼…
如玉如夢如幻地看著這一場鬧劇般的陣容,‘文武百官’應經全部收網,連‘皇帝’這隻大魚也沒有放過,一切不過頃刻間,威風的大段國就這樣消失匿跡了…
如玉走到一個光頭面前,問道:“你是什麼官?”
那人低著頭,懦懦地道:“從六品神手飛龍賀御廚…”
呵!好大的名頭!連個做飯的官兒都比她大!
“呸!老不要臉!你要是神手飛龍,俺就是威武將軍!”朱威武忍不住罵了句。
“你呢?”如玉又指了一個問道。
“小人…小人是領侍衛內大臣…還是整儀尉…”
呵!還有身兼數職的!
接著如玉來到‘皇帝’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