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道:“出去轉轉。”
吳蘭叫住她,“我不過是替三爺看住他而已,對你們查案的事根本不會破壞,你何必對我戒心這麼重。”
唐糖回頭,“吳蘭,你就在田大家和郭鏡待著就好。我是為你好。你知道得越少對你越好。”
說完話,也不管吳蘭如何,直接出了門。
吳蘭見她出門,看了看床頭放著的揹包,方才她看到唐糖就放了把刀在身上。揹包並沒有揹出去。
吳蘭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她想既然唐糖翻過她手機,那麼她翻一下她的揹包也算抵消了。
手為心動,將包倒了出來,不過是換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嗯,還有一個小小的盒子,古色古香的,那盒子上還刻了蓮花花紋,花紋中間上還有一隻鳥,活靈活現,很是雅緻特別。上面有一把小鎖,很古老的樣子,現在已經很難見到這樣的鎖了。
吳蘭伸手撥弄兩下,以她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直覺,這個唐糖身上必定有秘密。於是在她揹包裡到處翻,然而最後都是徒勞,唐糖根本沒有留下鑰匙。
吳蘭嘆氣,伸手去拿盒子,準備將盒子放回去,手卻像是被火燙了一般,揪心的疼。而那盒子彷彿千斤重。
吳蘭吸了口氣,深覺自己是幻覺。忍住疼痛,費了老大的力才將盒子丟了回去,待她將唐糖的揹包放好,卻發現自己手上竟然起了很大的幾個水泡。
吳蘭一頓,差點昏了過去,跌跌撞撞拉開門出去。
院子裡除了田大女人正在曬衣服以外,再看不到他人。
吳盟和唐糖順著那條小道一直走,先前路還算是平的,但是越到後來,路上的雜草越拉越多。幾乎將整條掩蓋其中。
“這條路應該很少人走。”唐糖開口。
吳盟點頭,“那房子就在這路的盡頭,再過半個時辰就能到,今早我和那人動了手,想必那兒即使有什麼也早被掩蓋了。”
唐糖道:“是人做的事情,總會能留下痕跡。”
吳盟嗯了一聲,看她一眼,“這些事其實你可以讓公安來做。”
唐糖的樣子,看起來實在像沒有經歷過這些,雖然她表現得很鎮定。
唐糖不答他的話,反而看他:“你其實也不必的。”
“剛子救過我的命。”吳盟的聲音很沉。
唐糖哦了一聲,她歷來不是愛打聽別人秘密的人,想了想,低聲,“我和陳徵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會說,若是有一天他消失了,讓我記得一定要找到他。我答應了的,我要給他一個交代。”
盡我所能。
當初的玩笑,竟然成了真。
太陽開始偏移,秋日的陽光照在她身上,荒草幾乎有她高,她偏過臉,一縷頭髮垂在耳畔,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如蝴蝶一般輕靈。
牛仔褲,短靴,看起來果敢至極,可是吳盟還是覺著她每一個細胞都在繃著。
吳盟點了根菸,菸圈在眼前一個接一個,問她:“你很緊張?”
唐糖垂眼,“還好吧。”
吳盟說得不錯,其實她很緊張,她覺得真相快了,可是她絲毫沒覺著一點欣喜,反而覺著有更大的迷霧遮住了一切。
“一會無論遇到什麼,都在我身後。”吳盟一頓,在這四面雜草老樹的荒野中,不知為何,他的話讓唐糖莫名的覺著很安心。
彷彿那是可以交託的力量,能讓人依賴。
唐糖暗自好笑,她和這人也不過才認識幾天而已。而且這吳盟,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個普通人,他的身手不像是個普通練過的人。
不過她對別人的來歷並不感興趣。
荒草叢生的盡頭果然是一棟房子。
青瓦白牆,白牆斑駁,還有被燒燬的痕跡。牆角邊生了很多的雜草,一口石磨掩在雜草中,老樹之下,還有一口枯井。
果然是這兒。
唐糖的心跳得很快,房子的門緊閉著,用的鎖還是十幾年前唐糖在農村見到的那種老式掛鎖。
牆上只有兩扇窗,窗前已經結了蜘蛛網。
這屋子從外看起來像是很多年沒人住過。
吳盟看了看那鎖,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那鎖很輕易的開了。
吳盟閃身進去,屋子很暗,唐糖開啟手電,鍋灶很黑,但是炤邊卻有桶水,水很清亮。
“看來還是有人住的。”吳盟低聲。
唐糖問他:“會不會是早上和你動手的人?”
早上吳盟和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