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建造,也不能另造公主府……若是那些陰兵惡獸抑制不住本性,對麗兒出手,該當如何?”
“有我的控制,不會發生這種事。”
“好!有你這句話,朕就放心了。”公子庭拍案,“麗兒和賀元羽的親事,朕是已經擬好了旨,不過尚未宣之於眾,既然你親自前來求親,朕當然會允了你的要求。他們的親事,朕,就此作罷。你要和麗兒成親,也可以。只是,朕有一個條件。”
“陛下儘管吩咐。”
“遊洲的長生不老之藥,朕什麼時候得到,就什麼時候下旨讓你和麗兒成親!”
公子庭的這一聲令下,讓洛玄在回府後就踏足了凝丹居。
君言看見他,一句話尚未問出口,洛玄扔在地上的一件東西就讓她煞白了臉。
“你妹妹的頭飾,你應該認得。”洛玄冷眼瞧著她,冷聲道,“事情有變,我現在等不及了。把丹藥煉出來,我就放了你的族人。丹藥的真假無所謂,但是一定要有幾年的效用。”
他半蹲下身,盯著跪倒在地、臉色煞白的君言,聲音低啞地威脅:“從現在開始,我要見到你在煉丹,每日每刻都在煉丹。我會派遣我的部下來看著你,我已經和它們說了,若你有一刻是閒著的,它們就能吃掉你的一個族人。不過你放心,不會一口一個的,這樣會不夠我用。我會讓它們從不容易死人的部位吃起,天天吃一點,來和你磨時間。”
“明年三月之前,你若煉不成丹藥,我就讓你的族人死無葬身之地。”
君言臉色煞白,卻是強忍著扯出了一個笑容出來,譏諷道:“發生何事了?居然讓太尉如此著急?啊……我想想,莫不是跟這幾個月來一直進府的小姑娘有關?”
話音未落,洛玄就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
他的手背青筋暴起,神情沉沉如惡鬼。
“不要打她的主意——”
“你若膽敢違背這一句話,我會讓你的族人生不如死——不知道遊洲仙人的魂魄,是否也能夠被我的部下吞噬?”
君言被他捏得臉色由煞白變得通紅,眼看著就要喘不過氣,洛玄手一鬆,她無力地伏倒在地,猛烈地咳嗽。
半晌,她才喘過氣來。
她伏在地上,抬頭看向居高臨下的洛玄,眼中是深刻而顯見的恨意。
“你會後悔的,洛玄。”
她露出一個狠決的笑意,眼角赤紅:“你會後悔的。”
“我詛咒你,詛咒你和周言,洛玄。”
“你們兩個,都不得善終!”
洛玄居高臨下地站著,定定地看著她,眼中驟然釀起一場風暴。
當天晚上,一截斷了的手臂就被送到了君言的屋裡。
一個月後,兩丸長生不老丹藥現世。
公子庭欣喜若狂,但仍留了一個心眼,命宮人將其中一粒丹藥送去長壽宮中,讓太妃服下。滿朝文武言公子庭重孝,實為天子之德。十日之後,原本病得快死的太妃容光煥發,太醫診治後,言病體俱除,太妃福壽安康。
公子庭大喜,當即就服下了長生不老之藥,當晚大宴群臣,並下旨賜婚周言於洛玄,來年三月成婚。並重金賞賜遊洲一族人等,使其衣錦還鄉。
一月後,太妃遭奸人所害,當胸中箭,慘烈而亡。公子庭大慟,舉國上下戴孝三月,凡王親貴族功勳世家者三月內不得開宴辦喜。
第二年三月初二,洛玄大婚,娶周言為妻。
陣陣喧天鑼鼓的喜樂之中,天策府紅綢纏繞,燈籠高掛,紅燭軟羅,迎娶的路上鋪了十里紅妝,飄香氤氳。
周言一身大紅蓮花並蒂喜服,自馬車上被洛玄扶下,一同跨過天策府門檻,進大堂,拜天地,奉茶公子庭。
禮成後,周言在身旁宮女的攙扶下先回了新房,礙於洛玄平日的聲名在外,鬧洞房等一干熱鬧事宜一概免除,僅僅等著洛玄到新房後行撒帳禮、合巹酒。
公子庭在天策府大擺筵席,大宴賓客。因此,饒是洛玄再冷著臉,筵席也到了夜半三更之時方才散去。
天策府中並無多餘的下人,就連周言也僅僅帶了貼身的四個宮女,原因無他,只因此地為豢養惡獸的天策府,常人避之而不及。也因此,筵席撤去之後的天策府冷清得一如往常,半點沒有因為公主下嫁而變得熱鬧起來。
洛玄也不在意,抱著他的長冥黑刀,穿過長長的迴廊,像平常那般在府中走動,只是腳步有些急促。
在轉過一個轉角時,他忽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