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可是無論如何的掙扎嘶喊,一切都淹沒在了朱的粗暴之中。
“你放開小姐!”早已嚇在一旁的柳兒見小姐被三王爺壓在身下,那般對待,早已不顧一切衝了上去。
可惜朱棡現在哪裡還有理智,猛地一腳踹在柳兒身上,柳兒本就雙腿上有傷,隨著“啊”的一聲,身子一個踉蹌撞翻了身後的花幾,花瓶摔落於地,瞬間柳兒跌落之處,鮮血溢位。
“柳兒!放開我!”蕭艾拼命一奪,抽出手來,拔下發髻上的簪釵,直刺向自己的咽喉處,一道血口隨即拉開,鮮血滑頸而下。
朱棡終於冷靜下來了,那些溫熱的鮮血卻如同一桶冰涼刺骨的水澆在自己頭上。
蕭艾一把推開朱,艱難的跑過去扶起柳兒,只見柳兒此刻手上身上多處被碎片割傷,身下還壓著一些花瓶碎片,蕭艾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裡,使勁兒的捂住她流血的地方,滿臉淚痕的哭喊道:“王爺,求求你,派人過來給柳兒包紮傷口。”
朱棡看著渾身發抖的蕭艾,還有自己剛才用力過大,她臉上頸項上那一道道紅色的印痕,心裡實在可笑,自己何時變得這樣可憐?自己不是貴為王爺的嗎?不是自負連皇位也是唾手可得的嗎?為什麼眼前這個小小的丫頭,自己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征服不了呢。
朱棡慢慢的走過去,欲抱起蕭艾,可是蕭艾身子一震,顫顫縮縮的躲避著他,朱棡知道自己真的傷了她。輕聲道:“叫人進來,總不能讓別人看到屋子裡現在這個樣子吧。”
蕭艾無奈,只能小心翼翼的放開柳兒,隨朱棡抱到床上去。朱棡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撫了撫被自己弄亂的頭髮,替她蓋好了被子,才叫道:“來人。”隨著門外應聲,他言道:“去叫大夫來。”
其實自己真的很想讓人將柳兒抬走,那樣的話,或許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可是如果真的傷了她,那倒不如送她回燕王府去了。。。。。。。
想到這裡,朱棡心裡一顫,他不想讓她離開,至少自己絕對不會主動放了她。
柳兒很快被抬到一旁包紮傷口,半晌的功夫,屋內無一人說話,蕭艾只是乾乾的睜著眼睛,任眼淚肆流而下。朱棡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時不時撫過她的頭,可是她總是一抖,便不再伸手了。
大夫出去,柳兒臥於一旁的榻上,蕭艾也慢慢恢復了平靜,看了看朱棡,問道:“為什麼一封信就能傷害到王爺?”
朱棡心疼眼前的小人兒,不想再與她爭執,她即問他就答:“他派納哈出防守額勒伯克汗部,可是納哈出接到我的信之後,自動退軍三十里,雖未表示降服我,但也表示不捲入朱棣的這場戰爭中。這樣大明軍隊根本無法防守額勒伯克汗部了,而此時的朱棣的軍隊獨抗索林帖木兒的軍隊,如果額勒伯克汗起兵,那朱棣就會被兩面夾擊。。。。。。”
“額勒伯克汗不會起兵的。”蕭艾想起自己在可汗大帳中和,額勒伯克汗親口答應過自己的,隨後王爺又親自表達了友好之意,許了他許多的好處。
“你怎麼知道?”
“我在蒙古是見過他的,他並不是喜好善戰的人。”
“你說的或許也對,我派人去打探過,是他的女兒叫什麼毛伊罕的截了我的信,那封信居然根本沒有到額勒伯克汗的手上。”
毛伊罕姐姐回到她父親那裡去了?王爺真的放了她。。。。。。可是自己如今這般樣子,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出來。蕭艾稍緩心緒,定了定聲音問道:
“那王爺他究竟是怎麼受的傷?”她實在沒想到王爺居然在草原上的一場仗打得如此艱難。
“一個月前,我派人親攜我的信物去了額勒伯克汗部,找到可汗,分析形勢,闡明原委,前不久他起兵了。”
“你。。。。。。求三王爺放蕭兒回去。”蕭艾多餘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朱棡一把按住她欲起來的身子,卻連忙又放開手去,斬釘截鐵道:“我說過了,你不能離開晉王府。”
“我必須回去,你攔不住我的。”
朱棡忽然軟下語氣,似很疲倦,道:“蕭兒,你明知道只要我不讓你離開,你就一定離不開這裡。”
是啊,只要他不讓自己離開,自己就無法離開,難道要靠外面還剩下的幾個護衛嗎?王爺你是不是也想到過這一層,那些護衛真的只是您派來守護蕭兒的,從來都不是能帶蕭兒回去的,您會不會不打算來接蕭兒回家了。。。。。。
即使王爺不會來接自己,可是此刻他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