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瞪了口無遮攔的蔣若妍一眼,似乎怪她不該就這麼直白的和一個沒有出閣的大姑娘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是孟慧茹就這麼呆愣愣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是讓老夫人嚇了一跳。
畢竟之前睿郡王可是過來提過親的,孟慧茹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如今驟然出了這種傳聞,尷尬的除了孟府,當然還有孟慧茹這個當事人。
孟府就是再不要臉,也不會讓自家的閨女嫁給一個眾所周知的斷袖郡王啊!
“哎呀,這可是人不可貌相!怪不得在觀音廟那次,那兩個人瞧著就有些不正常。我就說嘛,哪有人半夜三更跑去看朋友還住在一起的?原來竟然是這種不可告人的關係!怪不得呢,當時外面動靜那麼大,兩個人都死也不肯出來呢!想必是褲子還沒有穿上呢!”蔣若妍邊說邊瞧著孟慧茹,心想,若是能將這小賤人刺激得直接跳河,那該多好!
“哎呦。我說大嫂啊!你這真不愧是窮鄉僻壤出來的,這說話就是如此的隨意?連男人穿不穿褲子的話都敢說出口?我們府裡可是沒有這個規矩的!哪有當著沒出閣的小姐的面兒說這種混賬話的?我今兒可是開了眼界了!”江氏揪住蔣若妍的話頭,就諷刺起來。
蔣若妍臉色一紅,自知言語不夠謹慎。卻又恨死了江氏的多管閒事,只好尷尬的說道:“是我太過氣憤了,替咱們大小姐不值,所以才會說話衝了一些。”
“夫人這話,我可聽不懂了。我和睿郡王也不過是萍水相逢,有什麼可氣憤的呢?更加不需要夫人為我義憤填膺。您是多慮了。”孟慧茹面無表情的說了幾句話。
蔣若妍心裡嗤笑她打腫臉充胖子。
誰不知道,當初睿郡王上門提親的事情?她若是心裡真的不當回事,那才是有病呢!
想必人家當初來提親,就是為了要娶個擺設放在家裡,掩人耳目罷了。
她就說嘛,那樣的人物怎麼會瞧上了區區孟府的一個普通小姐呢?雖然是入宮伺候過皇后。模樣也不錯,可是孟慧茹在貴女如雲的京城裡實在是算不得如何的出挑!
蔣若妍自己在心裡解釋了一番之後,再去看孟慧茹那張死臉,就感覺舒坦多了。
不過是外強中乾,強撐裝腔作勢罷了,誰不會呢?
果然。一向細心的孟慧茹要告辭離開的時候,竟然將自己的手帕落在了椅子上而不自知。
老夫人見狀,有心多勸兩句,可是又怕適得其反,孟慧茹反而上心,一番瞻前顧後之後,她終於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孫女離開了。
哎,真是家門不幸!
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到這種匪夷所思的鬼事!
……斤雙臺亡。
斷袖之癖?
孟慧茹覺得自己走得一腳深一腳淺的,心思紛亂無比,卻又理不出個頭緒來。
不可能的!他絕對不可能是有這種特殊嗜好。
就算是有什麼特別愛好,那物件也不可能是蕭通啊!
蕭通和她表姐那根本就是久別重逢的鴛鴦,現如今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
韓寶珠怎麼可能放蕭通去給睿郡王當孌童?
“大小姐!大小姐!”
孟慧茹隱約感覺到有人在叫她,而且聲音越拉越大,最後在一聲聲嘶力竭的“大小姐”聲中。她停下了腳步。
一回頭,卻發現是金枝一臉焦急的望著她。
“啊?!怎麼了?”孟慧茹心不在焉的問道。
金枝急忙行禮回答:“啟稟大小姐,事情不大好。有位小姐,硬是要往咱們府裡闖,雖然被僕婦們攔住了,可是她指名道姓,要見你!”
孟慧茹大了一個激靈,頭腦也清明瞭不少。
“什麼人這樣武力?她可說了她是誰嗎?”
金枝偷看了孟慧茹一眼,見她確實是眸子清澈,神智清晰,這才說道:“那位小姐說自己姓錢,還說曾經見過您,今天有要緊事情求見!”
孟慧茹知道,當時錢小姐說話肯定沒有這麼客氣。
不過,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上門,是什麼意思?
“錢小姐,身份高貴,奴婢麼也不敢怠慢。老夫人讓奴婢過來跟您說一聲,好歹也是正經人家的小姐,咱們不該太過冷落,希望您能過去招待一下。”金枝老夫人的意思都說了。
孟慧茹點點頭,對丁香和金枝說道:“走吧,金枝帶路,領我瞧一瞧這位不速之客!”
………
錢小姐上一次見孟慧茹的時候是劍拔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