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姐,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
牛媽媽的嘴再一次自由之後,她終於放棄了任何的抵抗。
孟慧茹滿意的點點頭。
牛媽媽這等人,乃是主子身邊的心腹,一方面是深得主子的信任,另外一方面卻也一定有大大的把柄捏在主子的手裡,否則又如何能放心的安排她們去做那些見不得光的陰損事情?
若是不使出一些非常的手段,只怕這位牛媽媽必定會百般狡辯!
而今,她的魂魄已然嚇得移了位置,再要問些什麼,只怕就簡單多了!
“我還是那句話,那一日到底是不是你夤夜去了幷州祖宅!”冬歲島血。
牛媽媽再不敢有片刻的遲疑:“是!是!”
“是誰讓你去的!你去了之後又曾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牛媽媽不敢抬頭,低聲說道:“是,是周姨娘命奴婢去的。她讓奴婢給夫人帶了,帶了一封信。”
一封信?
孟慧茹皺了皺眉,又問道:“什麼信?裡面寫了什麼?”
“奴,奴婢不知。”
“嗯?”孟慧茹聲音一揚,就讓牛媽媽渾身一抖。
“大小姐明鑑啊!奴婢的確不知啊!奴婢不過是個婆子,壓根不識字!就算是看了信也是看不懂啊!”
牛媽媽趕緊解釋,生怕那依舊在她身邊圍著爬的螞蟻,就這麼又衝了過來。
孟慧茹心想,只怕她說的並不是假話。若不是因為她不識字,只怕周氏也未必放心讓她去送信。
那信上到底寫了什麼?居然能夠讓韓氏輕易赴死?
孟慧茹做了許多的猜測,可都有些不著邊際。
她又仔仔細細的想了許多,終究是覺得這事情仍有隱情。韓氏雖然愛女,可是卻也未必捨得女兒獨活,那麼是什麼事情能逼得她不顧女兒呢?
此事只怕還要問那始作俑者了!
終有一日,她也要讓周氏嘗一嘗這萬蟻蝕心的痛苦,卻也未必能償還她帶給母親的偌大痛苦和屈辱!
……
“小姐,這婆子如何處置?”丁香跟著孟慧茹走出玉心苑的小柴房。
如今整個玉心苑之中,只剩下了孟慧茹、丁香、盧媽媽三個人。
其他的丫鬟婆子,都被孟慧茹遣走了——她只說了一句不願意再要這些吃裡扒外的奴婢,老夫人和孟長庭就輕鬆的應允了。
如此一來,孟慧茹也算是順便將自己院子裡其他人安插的釘子都連根拔除了!
有了這份割肉救父的功勞,她現在可以要求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
同樣的事情,在前世,她得到的只有鄙薄和唾罵。
而今,她卻可以為所欲為。
孟慧茹摸了摸那依舊纏著布條的左臂——原來她的血肉這麼值錢!
“你想個法子把丟鐲子的事情栽到她身上就是!然後報個畏罪自盡!”
這樣助紂為虐的人,她不會放過。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更何況如今周氏同她有殺母之恨,孟慧芯於她又有奪夫之仇,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她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對母女的!
丁香點點頭,轉身準備自去安排牛媽媽之事。
“你且慢走。如今,你可能和我說一說你到底是什麼來歷?又是誰派到我身邊的?”
丁香揹著孟慧茹,雙目圓睜,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慢慢回頭,卻見孟慧茹俏生生的站在月光中,如同芙蓉仙子一般。
她正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小,小姐的話,奴,奴婢聽不明白。”丁香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可是那笑容分明比哭還難看。
“你小小年紀卻是行事穩重,而且手握匕首毫不畏懼,下手又狠又準。我雖然養在深閨,可也不至於連這些都看不出!”
丁香一陣苦笑:“原來小姐一直都是在試探奴婢。”
“你且隨我來吧。”孟慧茹不願在此多說,便領著丁香回了內室。
……
盧媽媽見丁香垂頭喪氣的跟在了孟慧茹的身後,神色與往日大大的不同,忍不住擔心。
“小姐,可是丁香這丫頭辦事不利,惹您生氣了?您別和她一般見識……看奴婢不教訓她。”說完,她狠狠的掐了丁香兩把。
孟慧茹心知盧媽媽看著惱怒,實際是心疼丁香,怕自己責罰於她,所以才搶先動手。
“媽媽放心。我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