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北英帶來的舞蹈團是北英境內最為出色也是能夠舞出這個曲目三分意思的唯一團隊。一年四季都會去往不同的國家進行演出,所以北英王這次是花了大價錢。
卻不知是為了討好誰。
舞曲進入□□,有很多粉衣美人都有些支撐不住,因為節奏太快,每個點都十分不好拿捏。
雲昔沒有內力護身,自然也無法支撐太久,不著片刻便隨部分舞女退了下來。
梓墨默默跟在一旁,舞了那麼久,也不見喘氣。雲昔不由羨慕,隨後在梓墨手上捏了捏。躬著身子退後,和宮廷的女官示意內急,上茅房。
相對箜篌臺的熱鬧,外面就顯得格外空寂。
曾經雲昔在這裡向父王打賭,若有一天父王不能保護好國家,雲昔就替父王去守護。
沒想到當日的一句戲言竟成真。
當初,雲昔親眼看著父王被殺手刺中,卻並未看到父王身首異處。那麼當年那兩具已然看不清模樣的屍體到底是不是父王和母后,雲昔自己也不確定。
雲昔緩慢地走在石頭路上,低著頭不知在想著什麼,一隻手便順勢搭上雲昔的肩膀,嘴裡還含糊不清的說道:“這位小妹妹,要到哪裡去啊!”
雲昔推開那人的手,轉過身來,抬頭看清了那人,長的人模人樣,兩腮緋紅,定是喝了不少酒,此時神智不定,左右搖擺。
與之保持些許距離,雲昔這才開口,淡淡道:“公子,你喝醉了。”
前廳還在跳舞,雲昔以為,這個時候應當沒有人會出來,沒想到這兒就出現了一個人。
“這位姑娘可是剛剛在臺子上跳舞的?”說著還欲拉起雲昔的手,另一隻手裡拿著酒瓶,不停的來回搖晃,嘴裡還不時嘟囔著。
“都說北英的女子性情火辣且開放,這位姑娘怎麼這般拘謹。可是在下沒有給陪錢,讓姑娘覺得陪在下有些委屈?”
邊說著還解開上衣釦子,掏出深藍色繡仙鶴的錢袋,從裡面拿出金葉子,想要塞給雲昔。
雲昔乍驚,想來他是把她當作隨便的女人,許是以為她與那些舞女一樣。
微皺眉,推開他手中的金葉子,語音清朗:“公子請自重,小女聽說盛大的男子都彬彬有禮,酒品極好,公子難道是在說胡話?”
那人疑惑,歪著頭又在錢袋子裡掏了金錠,“姑娘是覺得錢不夠嗎,這裡還有…”
雲昔覺得事態嚴重,行了一個禮便要轉身離去,再這樣下去,後果必是不堪設想。
“美人,你去哪裡呀。”
那人心急,上去就抓住雲昔的手臂,另一隻手上的酒瓶子也扔來,就來抱住雲昔。
“公子,你喝多了!”
雲昔掙扎著想要逃離,無奈他的力氣太大。
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現在夜深人靜,就算放聲喊,也極難有人過來。
正掙扎,突然架在雲昔身上的手臂被抽來,雲昔重獲自由,退到不遠處,望著來人。
“你是誰?”
那個輕薄雲昔的男子搖晃著手臂指著來人,不悅的說。
來人一身朝服,尊貴無比,即使是在沿途的皆是微暗的燈光下,也顯得格外風華。
瑾禎上下掃視雲昔,確認她無事後,這才厲聲說道:“盛大上卿侍郎之子王友鳴是吧,若是你父親知道你動了北英的舞女,你覺得你的父親會如何,這可是關乎諸侯國和士大夫的榮譽和生命呀,友鳴可要掂量清楚,分量很足啊…”
瑾禎彈了彈衣袖上的灰塵,臉上掛著笑容,如四月的春花般絢爛。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是…”
瑾禎拿下腰間的令牌,慢悠悠的舉了起來,只見下一秒王友鳴重重地跪在地上,哀求道:“拜見東秦世子殿下,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該死,請殿下恕罪。”
“此時恐怕你的父親正找你呢!”
瑾禎重新將令牌掛在腰間,越過匍匐在地上的王友鳴,走向雲昔。
雲昔一旁冷眼旁觀,心裡想著,這尊容的令牌可真好用,原來那個渣男就是跟著她出來的,虧她還以為他是喝醉了,才與自己偶遇的。
見瑾禎向自己走來,雲昔自然的行了個禮,“見過東秦世子殿下。”
瑾禎詫異,驚恐地虛扶雲昔,溫聲說:“怎麼這般生疏?”
面紗下,雲昔抽了抽嘴巴,剛準備甩開瑾禎的手,卻發現不遠處北英王正朝這邊走來。
雲昔退後欲走:“殿下,民女上茅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