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昔急忙揮手,不敢不敢。
上了馬車之後,耿君銘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待雲昔坐穩車中。
他便說道:“帝姬殿下,你怎會這般不小心,昨天假的尊凰帝姬大發雷霆,說是要抓到你試問。”
雲昔淡淡的點頭:“昨日在北英驛館偶遇她,她派人跟蹤了我。”
耿君銘本就粗糙的手握得緊緊的,擔憂的看著雲昔道:“那你就這樣讓她派人跟著你,若是暴露了身份,那該如何是好,如今天下都知得到了尊凰帝姬就等於得到了盛天,得到了主權。”
雲昔點頭,卻笑而不語。
“老臣希望殿下保重自己的性命,否則九泉之下的帝主帝后該如何安息。”耿君銘嘆了口氣,皺著眉頭仰天閉上了眼睛。
看到他如此,雲昔卻依舊淡淡的回道:“放心好了,她還不敢拿我如何。”
“希望如此吧!”耿君銘聽天由命的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小主子,他比誰都珍視,把她看作孫女,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嬉鬧的巷間依稀處,恍惚流離眸色濃。
下了馬車,耿君銘象徵式的握著雲昔的手,走到白虎門前,一位俊朗且談吐不凡的人攔住了二人。
將軍意氣風發,亦如當年那滿目春風的耿相,耿君銘見到眼前身高八尺,英武俊美的男子,微微愣了愣,蒼涼渾濁的眸子中有著片刻包含自己心思的眼光流過。
轉頭看了看雲昔,見她沒做任何表示,隨即也笑開了,將腰牌送與小將,便同這名看守城門的將軍攀談道:“這位將軍想必就是威名遠揚的上將軍裴風巖吧,恕老朽眼拙,這城門看護本不應是位高權重的上將軍吧。”
裴風巖將手中長矛交給一旁的官兵,接過小將手中的腰牌,向著耿君銘拱手道:“小人竟不識耿老先生,請先生不要怪罪。”
“近來刺客猖獗,帝主讓我等在此守候,也好保全宮中尊貴之人的安全。”
耿君銘點了點頭,接過腰牌,老氣橫秋的臉上掛著笑,掠過裴風巖,毫不猶豫的走入大門。
雲昔跟在後面,待走到裴風巖的身邊,適逢抬頭,和他的目光相撞,看到他俊朗的臉上劃過的紅暈,雲昔嘴角的弧度更為大了。
進入宮門,早早地有人抬著另外一頂轎子恭候在那兒。
這也算是盛天的待客之道,畢竟帝宮之大非同想象。
待上了馬車,走在寬敞的管道上。
耿君銘抬頭看向窗外,忽而笑道:“小昔是看上了那位上將軍?”
雲昔凝視著耿君銘,自他手心寫了寫了幾個字,說道:“爺爺說笑了。”
放心吧。
耿君銘點了點頭,二人再次陷入沉靜。
雲昔淡淡地撿起窗簾,看著熟悉的官道,心中滋味紛雜。
待走入內宮,周圍更是寂靜無比,耿君銘閉上眼睛休養,準備著一場口齒之戰。
☆、北英大勢
帝宮的美在於它的安寧,一如既往的沉靜只開始與它的夜晚,官道上富麗堂皇的色彩,繽紛斑斕的讓人莫名揚起一種現今國情,奢靡且驕傲。
雲昔從來不修習內力武功,因為她知道,在這樣的亂世之爭中,要麼看似無害,要麼就是小白,最後誰的勝利,不取決於誰的武功勢力,而決斷於誰的手段高明。
利用北英王本不是雲昔所計劃中的一部分,但他撞上槍口也實屬巧合。
自小離開這所帝宮之後,這是第二次為了某件事進來,這十幾年來,雲昔見證了它的歷程,輝煌到衰敗,她不奢望能夠像以前一樣的昌盛,最起碼能夠將這座秀麗的江山交給能夠勝任的人。
馬車緩緩停靠,簾子被拉開,入目的是整個帝宮最為翡翠的地方,聖陽殿,歷代帝王處理政務,以及閒暇休憩之地,周身都以深沉的古銅色,給人莫名的窒息感,飛簷長廊,盡頭盡是著名的壁畫,輕紗隨風而飄,兩旁的宮女都是上乘樣貌,低垂著頭,任由淺薄的紗曼帶給她們迷一般的色彩。
廊在青山綠水,小橋溪流,綿延不斷的河水滴滴答答,分外寧靜,滿目綠水,如高雅的古箏輕柔的舞曲。
耿君銘一下馬車,便拉著雲昔行走在長廊上,一路沉默,直到走進大殿,耿君銘輕聲細語道:“進去後,一切由爺爺來,該怎麼回答相信小昔已經準備好了。”
帝主皇甫殊低頭看著奏章,一旁坐著雲羅公主隔著簾子喝茶,尊凰帝姬坐在下首,見來人,嘴角一抹冷笑,使得本來豔麗的容顏更加詭異。
耿君